第三十四章 爭寵
2024-10-09 04:05:59
作者: 一顆皮蛋
「娘娘,這是成了?」蔓菁不由的有些紅了眼。
任白芷收拾好東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幸不辱命。」
「任姑娘辛苦了。」胡秋兒的臉上的笑容透著幾分真誠。
「娘娘客氣了。」任白芷福了福身,又將需要注意的事宜仔仔細細的交代了,這才準備離開。
既然得了好處,胡秋兒也不吝嗇,賞了她不少的東西,然後讓福祿親自送她出宮。
之後的幾日,蔓菁小心的按照任白芷交代的事宜,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又五日,任白芷進宮,見刺紋無異,長舒了口氣:「娘娘,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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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秋兒微微低頭,瞥見自己胸口這一朵含苞待放,嬌艷欲滴的牡丹,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只是你所求之事需得徐徐圖之。」
任白芷見她答應,感激的跪在地上:「娘娘大恩,民女沒齒難忘。」
「本宮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胡秋兒笑著起身,扶起任白芷。
任白芷是個聰明人,聽到胡秋兒的話,朗聲回話:「若有用的住民女的地方,民女甘願為娘娘效勞!」
任白芷離開後,胡秋兒讓蔓菁伺候自己更衣,又吩咐了小廚房做好了湯水,這才施施然的往乾陽殿去。
姚慶老遠就瞧見胡秋兒的身影。
這段日子,就算是不能承寵,這送湯送水的功夫,胡秋兒還是下了幾分。
可惜她當初在胡家,不過是隨著大小姐胡春兒習得些許,算不上精通。不過,她這些日子有心打探,倒也知曉皇上了幾分的喜好,因此便專門攻研名師名畫,總算是能夠說出幾分來!但到底還是有所欠缺。
「奴才見過德妃娘娘。」
「姚慶公公請起。」皇帝身邊的人,縱然是太后,也得給幾分面子,更何況是胡秋兒。
「皇上可是在裡面?」
姚慶躬了躬身:「皇上這會兒子正和貴妃娘娘下棋。」
她和徐貴妃素來不合,胡秋兒往常倒是有心避過徐貴妃,只是想到今日的目的,胡秋兒微微一笑:「本宮給皇上燉了些甜湯,還請公公通傳一聲。」
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裡還是做了旁的打算,要是見不上,那就只能另想辦法。
沒多久,姚慶就出來了,笑著打了個千兒:「德妃娘娘,您進去吧!」
胡秋兒鬆了口氣,讓蔓菁跟上,這才掀了帘子進去。
冬日裡厚重的帷幕都已經被取了下來,如今掛著的都是輕便的帘子,外頭日光正好,屋子裡也亮堂堂的。
胡秋兒一進去就見到相對而坐的豐帝和徐貴妃。瞧著豐帝的神色,顯然很是高興。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貴妃娘娘。」
豐帝顧著下棋,沒有說話,倒是徐貴妃,不緊不慢的打量了一眼胡秋兒,隨即收回了目光。
胡秋兒有些尷尬,卻不敢自行起身。
等落了二三子之後,徐貴妃這才掃了她一眼,眼裡透著一絲不屑,隨即笑臉相迎的對著豐帝:「皇上,咱們下著棋,倒是沒瞧見德妃妹妹還行著禮呢!」
雖然這麼說,但是卻絲毫沒有讓胡秋兒起身的意思。
豐帝這才將自己的視線從棋盤上收回來,看了一眼胡秋兒:「起來吧!你怎麼來了?」
轉瞬間,胡秋兒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笑臉盈盈一笑,將蔓菁手裡的甜湯端了出來:「給皇上燉了您最愛喝的馬蹄甜湯,皇上嘗嘗!」
下了半日的棋,豐帝倒也覺得口渴,便順勢端了起來。
「貴妃娘娘也嘗嘗吧!」胡秋兒又盛了一碗端了過去。
「德妃妹妹可真是賢惠。」徐貴妃端著碗,卻不著急吃:「倒不像本宮,不擅長這些羹湯,只知道和皇上您下棋品茗呢!」
胡秋兒的聽了這話,微微咬了咬唇。先前她來皇上這兒的時候,倒是碰見過兩次徐貴妃,當時兩人在賞畫,徐貴妃提了一句,可惜她當時什麼也答不出來,如今徐貴妃這話,分明就是說她不通文墨。
壓下心中的不快,胡秋兒微微福身,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似乎沒有因為徐貴妃方才的話產生任何的不滿:「貴妃姐姐說的是,姐姐天資出眾,能與皇后上一同下棋品茗,妹妹卻資質愚鈍,只能做些羹湯這等簡單的東西,妹妹很是羨慕姐姐呢。」
徐貴妃絲毫不意外胡秋兒能這麼放得下身段,正要開口,就聽見豐帝哈哈一笑:「你們二人都是朕的愛妃,一個能做詩詞書畫,一個能洗手做羹湯,缺一不可!」
不管徐貴妃此時臉色如何,胡秋兒面露嬌羞,適時的上前,眼眉微垂,語氣中帶著絲絲嬌媚,接過豐帝手裡的碗:「皇上慣會取笑臣妾!」
許久不見胡秋兒,豐帝見她似嗔非嗔的樣子,倒是有些想念。只是念及她當初受傷的事情,便問了句:「聽皇后說你宣了任醫正的女兒進宮?」
胡秋兒靦腆一笑,眼波微轉,然後微微垂眸:「任姑娘生於杏林之家,嬪妾又是女眷,太醫多有不便,嬪妾這才求了皇后娘娘讓任姑娘進宮,任姑娘雖然年輕,但嬪妾覺得她的醫術極好。」
聽胡秋兒這麼誇讚,豐帝含笑問道:「那可是好了?」
胡秋兒微微側臉,明月耳鐺垂在脖頸,更顯得她頸部如玉修長。
「回皇上的話,已經大好了!」說完,胡秋兒微微轉頭,柳眉杏眼,滿是情誼綿綿。
徐貴妃瞧著胡秋兒這麼放肆,有些不快的把手裡的瓷碗「哐當」一聲放在了桌上。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夠換回豐帝的思緒。
胡秋兒也是適時抬頭,面露些許害怕:「貴妃娘娘。」
徐貴妃不傻,見皇帝動心,也不想在討人嫌,冷冷起身:「嬪妾有些不適,先告退了!」
豐帝也不多留,點了點頭。
待出了乾陽宮,徐貴妃一口氣壓在心裡,臉色難看:「胡氏那個賤人,當著本宮的面就和皇上眉來眼去,當本宮是個死人不成!」
此處離乾陽宮不遠,聽到貴妃的話,春生嚇的臉都白了:「娘娘!」
「怕什麼?她不過是靠著皇后罷了!就算是皇后,又能奈本宮如何!」徐貴妃冷哼一聲。
春生聽得心驚膽戰:「娘娘,這話可說不得!」
徐貴妃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只是不願承認:「行了,本宮知道了!」
「娘娘雖然是貴妃,可皇后畢竟是中宮,皇上敬重,娘娘犯不著和皇后娘娘的一條狗較勁。娘娘要是真的要出這口氣,讓襄貴人去便是了!」春生見徐貴妃慢慢平靜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馬上就要選秀了,不說這胡德妃,連貴妃娘娘都有些慌了。
春生記著,先前胡德妃等人沒進宮的時候,皇上每個月來繡安宮至少有七八次,可後來來了新人,皇上來的也不過只有五六次了,若是再有,這次數怕是還要少些。
「哼,她胡氏也是個走了個狗屎運,無子無德的,居然成了德妃,也不知道她哪點兒入了太后的眼!」
好在已經到了繡安宮,春生倒也沒勸著,只吩咐了地下的宮人緊著嘴,若是透露出半個字,直接打死。
瞧著徐貴妃的氣消的差不多了,春生這才開口,遞了茶水果子去:「娘娘,為了旁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徐貴妃喝了口茶,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太過火了:「這馬上就要選秀了,本宮這些日子焦躁的很,總是靜不下心來!」
「要不請太醫來瞧瞧?」春生開口:「娘娘往日都不似這樣的!」
徐貴妃也覺得自己近來有些不對勁,難不成是繡安宮裡有生了異心的,給她下毒?
有了這樣的猜測,徐貴妃便立即命了春生去請了太醫。
聽到太醫的話,徐貴妃有些不敢相信:「你再說一遍?」
「微臣恭喜貴妃娘娘,娘娘確有一個月的身孕,只是時日尚淺。」
「那本宮為何近來總是覺得心煩氣躁!」
「婦人有孕,本就有些不適,如今天氣漸熱,屬實正常,娘娘若是覺得難受,微臣便給娘娘開些安神的方子。」
「好,好,快去!」徐貴妃一連說了幾個號。
春生更是眼中含淚,這麼多年,娘娘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娘娘,可是要告訴皇上?」春生見徐貴妃喜極而泣,忙開口問了句。
「去,去告訴……」只是這話沒說完,徐貴妃就猛然想到自己先前的那個孩子。若是告訴皇上,便是六宮皆知,皇后會不會再下手?當初那個孩子要不是因為皇后的緣故,也不會白白流掉,這些年她一直吃藥,就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如今總算是盼來了,但她的肚子不過月余!
「不!」徐貴妃衝著春生搖了搖頭:「先等等。」
等太醫寫好了方子,徐貴妃的心情已經稍稍平靜些:「方太醫,此事,還是由本宮告訴皇上,不過本宮想要個皇上一個驚喜,還請方太醫暫且瞞下此事。」
「娘娘放心,微臣知曉。不會多嘴。」方太醫從善如流的應了。
得到了方太醫的準話,徐貴妃讓春生給了他一個荷包。方太醫倒也不推辭,謝了恩賜。
等送走了方太醫,徐貴妃這才吩咐了春生:「寫信告訴家裡。」
「那皇上那邊?」春生有些遲疑:「娘娘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皇上?」
徐貴妃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悠遠:「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家中回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