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是我弄不乾淨的

  林向北想送顧漢書坐牢，陳凡就想送他一塊磚頭，直接砍腦袋上那種。

  他確實生氣，更多的還是氣他那時候還不認識她、沒有住到她家裡去。

  那樣顧漢書就不敢那麼猖狂了。

  見陳凡不說話，林向北有些難過。

  「你該不會覺得我不乾淨了吧？」有些人思想很保守，雖然顧漢書連她的手都沒碰到，但有人就是覺得那樣也是髒了。

  病房裡還有個叫笑笑的豎著耳朵聽八卦，陳凡只好湊到她耳邊小聲道。

  「就算不乾淨了，也是被我弄不乾淨的，你怎麼會那麼想我。」

  都一天了，顧漢書可能已經被控制起來，要是早點他還能去揍他一頓。

  

  林向北臉紅輕輕錘了他一下，孩子哭了，趕緊把她抱起來哄。

  顧漢書的醜事很快傳到了他的家，顧家人連門都不敢出，而石蕊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管顧家還是石家都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無論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石蕊還在堅持給學生上課，想等快到預產期再請假。

  挺著大肚子進了小區，就有鄰居大媽一臉看好戲的抓住她問。

  「石蕊啊，出大事了！聽說你家顧漢書上著班就被抓起來了。有人說，是有個大肚子女的說肚子裡是他的孩子，還說是被他強迫著發生關係的！

  還有啊，還有人說顧漢書當知青的時候在鄉下就結過婚！還好幾次猥瑣女知青，這事是不是真的？」

  石蕊摸著肚子後退，身子靠在牆上。

  「不、不可能，你們都是聽誰胡說八道的。漢書在鄉下根本沒結過婚，更不可能出軌，肯定是誤會！」

  石蕊這樣說服著自己，但肚子裡還是傳來了不適感。

  孩子、他們還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不能出事。

  石蕊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怕，這些大爺大媽她還能不知道嗎，就喜歡傳閒話。

  今天張家的雞下了只雞蛋，明天就能被穿成張家的公雞下了蛋，沒幾句是真的。

  顧漢書那麼愛她，怎麼可能出軌。

  「蕊蕊、蕊蕊，你沒事吧！」石母跑了出來，「你們在這跟我家蕊蕊瞎說啥，別聽他們嚼舌根，說不定等會兒漢書就回來了！」

  石家跟顧家都是在一片家屬院裡，事情傳到顧家，石家肯定也就知道了。

  石母聽說後在家裡罵了顧家一頓，尤其是顧漢書，不管這事真的假的，要是因為他讓石蕊跟孩子出了什麼事，她跟他們沒完！

  緊接著掐著石蕊下班的點就過來找人了。

  「媽我沒事，我也不信他們說的，漢書平時有多疼我你們都看見了！」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石母。

  石母還能說什麼，只能順著她，扶著她回了家。

  可是直到天都黑了，顧漢書也沒回來。

  石母在心裡又把顧漢書罵了好幾遍，期間她想去顧漢書的廠子問問情況的，但不敢把石蕊一個人放在家裡，只能裝出沒事的樣子。

  「興許漢書是因為別的事去的派出所，明天就回來了！」話說完她自己心裡都在打鼓。

  「說起來媽也有好長時間沒跟你一起睡過了，今兒媽陪你一起睡！」

  可是關上燈，兩個人都好長時間都沒睡著。

  石母得最好最壞的打算，萬一傳言都是真的，女兒和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天殺的顧漢書，早知道就不能讓女兒跟他結婚！

  石蕊則怕石母擔心她，一動不動，假裝已經睡著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兩人兩對黑眼圈，石蕊猶豫著要不要請假，不去上班了。

  「蕊蕊啊，我去樓下買點早飯，等我買完回來咱們就吃！」

  拉開門，兩個警察同志正要敲門。

  「你們是顧漢書的家屬嗎？有點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兩人強裝起來的笑容都褪了下去。

  「同志，我是顧漢書的妻子，有人說他強迫女同事發生、發生……關係，還有人說他在鄉下結過婚，都是真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

  「我沒事，我挺得住，但是我想知道真相。」

  「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只能暫時調查出他確實當知青時是結過婚的，至於別的，都還沒有證實。我們過來只是想了解些他平時的情況。」

  單只是結過婚這一條，就已經欺騙了石蕊，她向後推了兩步，石母趕緊扶住她。

  「該死的顧漢書，他自己跟我們說沒結過的呀，顧家也都那麼說，說不定他們是合夥騙咱們的！」

  至於別的，說不定也有可能是真的。

  石蕊覺得肚子又有點不舒服，連忙讓石母扶她坐下。

  石蕊雖然是孕婦，但該問的還是得問，但她對顧漢書是否在外面偷情的情況一無所知，就連每月缺少的一半工資，也是用以前在鄉下有對老人對他有恩，錢是報答那對老人為由。

  結果全是給了他前妻。

  再一問他們離婚的時間，居然就在兩人結婚前不久。

  兩位警察同志一走，石蕊硬挺著的那口氣便歇了，臉色發白的帶著顫音喊。

  「媽，我肚子難受，我想去醫院！」

  就在石蕊趕去醫院的時候，白桃跟高洋也被林向北叫到醫院，說起當年她差點被人掐死那個案子可能又要被翻出來了，那人應該就是顧漢書。

  現在顧漢書身陷好幾個官司，需要白桃作證，問他們願不願意。

  白桃已經是高家的兒媳婦，高家不是小門小戶，就算她自己不在乎，也得看高家的意思。

  「真是顧漢書那個缺德的？當然要作證，判他斃了才好！至於我爸媽，他們向來嫉惡如仇，肯定會理解我們的做法的。」

  「只你說不行，你是他們的兒子，就算你把家裡的房子燒了，頂多也就是打你一頓，最後還得認你這個兒子。」

  至於兒媳婦在婆家的地位，從古到今都很微妙。

  高洋還是覺得他爸媽不是那種人，但出於對林向北信任，還是去外面打電話去了。

  過了五分鐘左右，高洋就回來了，期間白桃和林向北都沒有說話。

  「爸媽都特別生氣，說應該讓那個壞蛋受到教訓，也贊同白桃去作證。我就說嘛，我爸媽很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