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再次行兇
2024-10-09 03:56:47
作者: 錦瑟
「你看清楚,我大哥他們走了沒?」
聽說林向東今天要走,林向南便讓顧漢書偷偷盯一下,有什麼情況回來告訴她。
「走了,不過沒直接去火車站,好像又去你大嫂娘家了。我說那是你親大哥,至於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嗎?」
本章節來源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
顧漢書很不滿,那麼粗的大腿不抱,反而把人給得罪了,深刻的懷疑林向南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與其說是親兄妹,不如說是老鼠見了貓。
林向南也後悔,可後悔也沒用。
林向東明確的說過不讓她再去投機倒把了,可為了賺錢她不得不去,哪敢往他跟前湊,要是知道了給她送去派出所咋辦。
「走了就好。這幾天他們肯定又攢了不少雞蛋,他走了我就能收雞蛋了。對了漢書,你明年肯定會帶我回家的對不對?」
顧漢書嗯嗯幾聲,很是敷衍,但林向南沒看出來,滿心想著今年多賺點錢,等下次過年去顧漢書家時多帶點東西,免得他們家瞧不起自己。
「你在家裡忙吧,我出去轉轉。」
等出了門,顧漢書的表情才焦躁起來,其實他根本就沒跟家裡人說過自己已經在鄉下結婚。
顧漢書是家裡的老大,除了他家裡還有弟弟和妹妹。
當初下鄉時,只有他是符合年齡的,所以只能他來下鄉。
母親是飲料廠的工人,但是當弟弟到了下鄉的年紀後,為了留住他,母親提前下崗,把崗位給了弟弟,所以弟弟得以留在城裡。
父親雖然也是工人,卻是個燒鍋爐的,每天都弄得身上又髒又臭,很惹人嫌。
顧漢書只跟林向南說父母都是工人,沒提到底做什麼工作,就這足以讓林向南心花怒放。
可他母親明確的在信里說過不許他在鄉下搞對象,還說石柔在等著他。
想到石柔,顧漢書一陣心神蕩漾。
石柔的母親也在飲料廠,跟他母親是同事。
以前廠子裡分房的時候,顧漢書的爸爸因為工作比較低微,一直輪不到他,最後住的是母親廠子的家屬樓。
而石柔的父母都在飲料廠,所以他們兩個打小就認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石柔比他大一歲,性格也跟名字一樣溫柔又善解人意,還很照顧他,顧漢書非常享受那種被照顧的感覺。
原本兩家人看兩個孩子處的挺好,有結婚的打算,可就是因為顧漢書可能會下鄉的事給耽誤了,一直拖延到確定他要下鄉後。
而石柔是獨生女,也就是絕戶,石家沒少因此被人在背後議論,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她不需要為下鄉煩惱。
顧漢書以為石家肯定會讓石柔換個人結婚,沒想到她不僅等著他,還當上小學老師。
閉上眼,只要一想到她拿著書本,溫柔上課的樣子,顧漢書就越發覺得他們這對苦命鴛鴦太可憐。
甚至怨恨起母親為什麼不提早退休,把當工人的機會讓給他、讓弟弟下鄉,他哪裡還會陰差陽錯娶了林向南呢?
因著林向南暫時不想懷孕,兩人很久才滾一次床單。
近來顧漢書回憶起更多有關石柔的事,越看林向南越覺得她市儈,才沒興趣碰她。
林向南一心鑽進錢眼裡,想奮起直追,繼續跟林向北較量,更是根本沒發覺顧漢書的不對勁。
晚上,顧漢書又夢見了石柔,夢見他沒有下鄉,而是當了工人兩人結婚,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愣是被自己給憋醒。
說起來自從差點被抓住後,他好幾個月都沒敢出門尋找獵物了。
看看呼呼大睡的林向南,沒興趣。
只可惜羅蔓回家去還沒回來。
顧漢書摸黑起來,想出去吹吹涼風安撫下躁動的心。
冬天容易下霧,今天就是個大霧天,入目白花花一片。
吹冷風確實管用,就是久了冷、容易感冒,他剛想回屋,卻見有個人影在濃霧裡影影綽綽的,身姿還算不錯,看起來應該是個女人。
霧中的形象跟記憶里石柔的形象重合,顧漢書的瀉火又燒上來,不由得舔舔嘴唇,側耳聽聽沒什麼聲音的寂靜村莊,悄聲回到拿了個最普通的毛巾把半張臉圍住跟了上去。
白桃尷尬的要死,早晨肚子疼上廁所,才發現來了大姨媽。
如果家裡只有林向北還好,可是還有陳凡,她不好意思在那裡洗髒褲子,只好回知青點,順便大姨媽要墊的東西也在這邊。
早晨霧很大,白桃差點走錯去知青點的方向。
只是越走,越覺得後面好像有人跟著自己。
回頭看看,除了霧什麼都看不到,是她自己疑神疑鬼吧。
到了知青點門口,白桃找鑰匙,突然她停了下來,剛剛似乎確實聽到了腳步聲。
正要繼續凝神去聽,後面便撲上來個人,一把捂住她的嘴。
白桃嚇得瞪大眼睛,是個男人!
想起羅蔓晚上差點被人……的事,可是那之後並沒有找到人,生產隊裡就漸漸忘了這件事。
難道這次輪到她遇見了?
不行不行,白桃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開始有小動作,不由得流下眼淚。
她好不容易生活有了希望,怎麼能遇上這種事,哪怕跟羅蔓一樣,總比過真的被欺負強,頂多有人說幾句就過了,不會一直抓著不放。
就像羅蔓,現在不是好好的?
想到這裡,白桃使勁掙紮起來,男人一個沒弄住,手鬆了,她使勁的咬住他的手。
男人倒抽冷氣,發了狠的打她。
「救命、救命!我在知青點,救命啊!」
白桃出聲後,顧漢書就心知不好,可是他被咬出血了,要是她說出去,肯定一下子就能找到他。
顧漢書眼裡閃過凶光,她必須死!
他踹了下白桃的腿窩,這法子還是跟林向北學的。
白桃跌倒在地,顧漢書從後面坐在她背上,用手使勁的掐脖子。
什麼被發現要坐牢、他都不記得,只知道白桃必須死,他才能沒事!
窒息感越來越重,白桃只能嗚嗚的發出幾聲悶音,眼淚控制不住流的更凶。
她還沒有活夠、沒有出人頭地讓爸媽後悔,她不想死!
手指緊緊的摳進泥土裡,想朝後面撒土,可是冬天土地凍的太硬了,指甲斷了也摳不出什麼。
白桃的腦子開始出現空白,她就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