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跟蹤趙文海

  這時候何欽也皺著眉頭說道：「衛老師是不是有什麼弄錯了，你怎麼懷疑阿海呢？」

  聽得何欽一直影響衛明的詢問，方婷忍不住說道：「何欽你不如出去吧，好不好？」

  「不用啊，我很冷靜……我只是想知道衛老師為什麼懷疑阿海……」

  衛明沒有管何欽繼續說道：「黃康以前是你的上司，你至今和他還有沒有聯繫？」

  「我和他的關係之前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繫了。」趙文海小聲說道。

  

  時候何欽又開口了：「衛老師你應該知道的……」

  衛明終於有些不耐煩了，高聲說道：「何欽你應該知道私底下聊天和錄口供的分別吧？」

  「真的不是我乾的！」這時候趙文海又趕緊說道：「我放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有聯繫了！」

  「我告訴過你黃康跟林念慈的死可能有關，之後黃康就出事，有這麼巧合嗎？」衛明直接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據，但是、但是你們知道我是瘸腿的啊，如何能把他踢成重傷呢？」

  「就是嘛衛老師，阿海這樣怎麼可能傷人呢？」

  「我也是剛遭人毆打，進了醫院，從來都只有別人打我，我哪有能力把別人打得重傷呢，你看我這身體行嗎？」張文海十分委屈。

  這時候何欽走到旁邊來，看著衛明說道：「衛老師應該沒有問題要問了吧？」

  衛明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沒有了，感謝你的合作，你可以走了。」

  何欽趕緊將趙文海扶了起來，離開審訊室。

  等兩人離開之後，方婷才轉過頭來說道：「衛老師是不是還覺得黃康受傷和趙文海有關？」

  「不知道……」衛明嘆了口氣，他也有些沒有頭緒了，「他剛才並沒有撒謊。」

  「我就是覺得他的表情很誠懇，而且很無辜。」方婷也說道。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衛明剛才還破例使用了一點意識體的能力，雖然沒有將趙文海的意識全部複製出來，但已經足夠讓衛明感受到其中的情緒。

  「但我總覺得整件事太多巧合了。」可是衛明十分不解：「黃警官退休前欠債，他還負責趙文海當臥底，這個檔案只有我們和趙文海知道，又碰巧在我將此事告訴趙文海後黃警官就出事了，這是一個十分詭異的點。」

  「但是他的腿不能發力，總不能把人踢至重傷吧，王警官的傷很多都是被踢出來的。」方婷提醒道。

  衛明咬著牙陷入了沉思。

  ……

  街邊。

  這邊原本盯著豹子的小六和張達源，因為幾天下來都沒有收穫，轉而被吩咐去盯著趙文海了。

  「這個趙文海怎麼買個雞蛋這麼久啊？」

  站在街對面，小六和張達源看著對面採購的趙文海不由得吐槽道。

  「怎麼，你很不耐煩啊？」

  「不是啊，讓我們跟著這個趙文海，可他成天就是在擺攤，要不然就是在買東西，這有什麼好跟蹤的嘛，我們都吹一天風了。」

  「怎麼你老是抱怨呢？」

  「怎麼就是抱怨了呢？」

  「那你去跟衛老師說啊。」

  「只是說說嘛，發發牢騷，唉，別說了，你看趙文海走了啊……趕緊跟上跟上……」

  說著兩人就立馬跟著趙文海向前走了去，趙文海走進一個老舊小區里，張達源正跟在後面呢，這時候小劉看著距離有些不太合適，趕忙上去拉住他說道：「跟太緊，萬一被他發現可就糟了！」

  「跟丟了更糟！」

  可沒想到就在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弄出了一點動靜讓趙文海有些警覺，他加快了一些腳步。

  「不好，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見得這樣，怕跟丟目標，搞砸了事情，小劉和張達源有些慌張，只得加快了腳步，可這一加快腳步場面就更無法控制了，趙文海走的更快，慢慢的兩人就好像在追逐逃跑一樣。

  最終趙文海根本不能說是走了，而是跑！他購買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他心疼地看著撒了一地的雞蛋，但是看著後面的動靜，最終也只能咬著牙心疼繼續逃離。

  小劉和張達源自知跟蹤不成，為了不丟失目標，只得不管暴露，趕緊追了上去，趙文海慌忙地跑出巷子，卻不料這時候一輛貨車突然鳴笛經過！

  他躲閃不及幸好還是貨車冒險一打方向盤才避開了他，而這個時候，趙文海的腿也因為劇烈停下，從而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叫了起來。

  「完了，徹底搞砸了……」

  跑出巷子的小劉和張達源看到這個場面相視一眼，默默咽了咽口水。

  ……

  醫院裡。

  「沒什麼大礙，幸虧那部車只是蹭到你。」醫生對趙文海說道：「手擦傷了一點。」

  「謝謝醫生，我可以走了嗎？」

  「你出去拿了藥就可以走了……」

  「對了你右腿是不是有傷啊？」

  趙文海點了點頭，「是啊……」

  「我替你檢查過，你的腿之前受過重傷，所以無法用力，行動會比較緩慢，下次小心一點，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了，如果再受傷就麻煩了。」

  「知道了醫生……」

  等醫生離開之後，何欽走了上去，拍了拍趙文海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衛老師聽到了吧？」何欽似乎有些生氣，轉過頭來無奈地看著衛明。

  「衛金骨幹我沒有撒謊，我的腿真的瘸了，」這時候，趙文海也說道：「我連躲一輛車都躲不了。」

  衛明嘆了口氣，現在這個事情也是他預想不到的，走上去說道：「我的同事嚇到你了嗎？」

  衛明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抱歉。

  何欽可能有些看不下去了，即使對方是自己尊敬的衛明，他也忍不住上前開口說道：「衛老師，跟歸跟，不用跟得這麼緊吧？我覺得這樣針對阿海，真的是很不妥……」

  「何欽……」這時候方婷趕忙上來叫住了何欽：「衛老師只是按照程序做事，每一條線索我們都不可以放過。」

  趙文海嘆了口氣，這時候忽然喃喃說道：「我以為自己在監獄裡已經算倒霉了，每天不是被譚俊就是被豹子那些人揍，我的腿之所以殘廢也是拜他們所賜。」

  他說的有些激動，「現在出了獄打算熬完了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誰知道抱著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現在輪到你們每天跟著我，當我是犯人一樣審問，

  警官，別再耍我了，這麼多年我被人耍夠了，你們放過我給我一條路走行不行啊？」

  趙文海看著衛明，可憐巴巴，委屈無比。

  何欽連忙安慰地拍著他的肩膀，「我們走，來……」

  「我送你回家……」

  在兩人離開的時候，衛明只能沉默地一直盯著趙文海的雙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