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黃康

  雖然是說著玩笑話，但是也對面前這個黃康有些不滿，倒不是真的看他安逸，而是這個據衛明了解，黃康當初是因為一些醜聞被辭退的，那時候還給汪海造成了很多麻煩，只不過其中細節衛明不太了解。

  豈知黃康不知廉恥，還向衛明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像我一樣提前退休，如今的有錢人膽子小，一個個擔心遭到綁架，出手都很闊綽，付很多錢來聘請我們，收入很不錯的。」

  衛明沒想到他居然將辭退說成退休，只好笑道：「退休？再過幾年吧……對了黃大哥……你當年為什麼突然之間著急退休呢？」

  衛明還是忍不住問道。

  

  「正如你說的，辛苦……」黃康說到這裡，面色不改地喝了一口茶，不過卻很快轉移了話題。

  「哎，別多說了，你今天約我見面該不會只是閒聊吧？」

  「關於一樁案子。」衛明直接說道：「你還記得一個叫趙文海的人嗎？」

  黃康不自然地皺起眉頭，

  「他以前是譚俊的左右手……」衛明補了一句。

  「他不是還在坐牢嗎？」黃康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剛釋放出來了。」衛明說道：「但他可真麻煩，又牽涉到一樁命案。」

  黃康撇撇嘴說道：「也許是小混混本性難移吧……」

  「不過我聽說他當年在你的管轄下當臥底，並不是什么小混混？」

  黃康強笑一聲：「這種敏感問題，你叫我怎麼回答你呢？事情過了這麼久，已經不太記得了……」

  「先生，咖啡……」

  這時候服務員將咖啡上了上來。

  「趁熱嘗嘗吧，這家店的咖啡不錯。」黃康說道：「但是還是比不上廟街那家總店，下次我帶你去嘗嘗好嗎？」

  「好的……」

  衛明禮貌的微笑。

  他明知道黃康是不願意再繼續這話題，但是卻裝傻一般，很快將話題繼續了下去。

  「趙文海不但說自己是臥底，而且他還說當年坐牢是冤獄，如果是事實的話可真是很慘，我看到他腿一瘸一拐的去當小販，吃了上頓沒下頓，如果讓他知道當年是誰害他的，他那個人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黃康的面色明顯微微抽搐了一下。

  衛明見到黃康很不舒服，又笑道：「不好意思，你說了不談我還一直說個不停，看來我也要想想看什麼時候退休了……」

  「到時候來找我就好了，我一定會留個位置給你的。」

  兩人都笑起來，笑容之下都各有心思。

  ……

  審訊室中。

  「我們查過資料，鬼頭的死可能跟五年前一樁兇殺案有關。」

  「認不認識這個女人？」方婷一邊說著一邊將趙文海老婆的照片拿了出來，坐在他們對面的正是譚俊。

  「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哦……我想起來了，阿海的女朋友。」譚俊不屑的說道。

  「這個女人叫林念慈，五年前被殺死荒野拋屍，我們估計鬼頭被殺，其中一個可能性是有人懷疑你殺死林念慈，所以殺害你的手下。」

  譚俊聽到這裡很生氣：「神經病，殺人那麼大罪，你們說話別不經過腦袋好不好？我譚俊出來混，如果是我乾的我會認，不是我乾的我誓死不認。那女人是阿海的人，那就是說鬼頭是阿海殺害的？我早就猜到是這個叛徒！」

  他氣憤的一拍桌子。

  「你仇家滿天下，這一樁案子只是其中一個可能，你可不要亂來。」小六說道。

  「據說林念慈當時身上有一筆巨款，所以才被殺害，但後來那筆錢不見了，你知不知道那筆錢去了哪兒了？」方婷問道

  「肯定在豹子手上。」譚俊直接說道：「那筆錢是豹子用來收買阿海的，誰知道這個叛徒收下人家的錢，也不敢過去，後來還坐牢了。搞得太子又沒人又沒錢，說不定就泄憤把那個女的殺了取回那筆錢，阿海要尋仇就找豹子去了，你們以後別再來煩我了，要問就去問豹子吧！」

  看著面前的譚俊，小六寫下最後一筆記錄。

  ……

  「你知不知道林念慈那筆錢最後去了哪兒？」

  另一個審訊室中，張達源和何欽正在審問豹子。

  豹子雙手抱在胸前，和譚俊的粗野形象並不一樣，豹子倒是打扮得文質彬彬的，戴著眼鏡。

  「警官啊，我也想知道那筆錢在哪裡，四百萬是我真金白銀掏出來的。」

  這時候何欽一邊攥著筆一邊說道：「有人說你當年為了拿回那筆錢，所以抓林念慈，但問不出答案，你是不是氣不過，所以殺她來泄憤？」

  被這麼說豹子並不惱怒，反而微笑道：「你千萬別胡說，我連那個女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如果是我乾的，當年早已經被警方拘捕了，哪還有閒工夫坐著讓你問長問短？」

  「那倒是。」何欽出乎意料地像以前一樣一直追問，破天荒地點了點頭就閉上了嘴。

  一時之間審訊室中有些尷尬。

  「對了……」

  這時候豹子像是坐不住了一樣，打破這種寂靜突然說道：「關於那個女人的事，你們最好再盤問譚俊，我還記得當年那個女人死後不久，他去買下一艘新遊艇，但是他那段時間又沒做過什麼，哪來那麼多錢去買遊艇呢？對，肯定是譚俊乾的，把他抓來盤問吧！」

  聽到這兩個人都互推，何欽也感覺到很搞笑。

  「我們會的。」他依然微笑著淡淡說道。

  看著何欽的模樣，豹子更加坐不住了。

  ……

  放映室中。

  「何欽你可真行啊，不僅很會觀察人，還懂得以靜制動。」

  「跟你學習嘛……」聽得衛明的誇獎，何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剛才你搞什麼啊？」和何欽一起審問的張達源不解地問道。

  「剛才我盤問豹子那筆錢哪去了，他雙手抱得很緊，證明我一提起那筆錢他就有點冒火，但當我問他林念慈是不是他傷害的，他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領帶，我記得衛老師說過這個動作是撒謊常見的小動作。」

  衛明在這時候補充說道：「因為撒謊時血壓上升，這樣會令敏感的面部以及頸部的神經組織發癢，所以撒謊時人會撓脖子，這是很正常的。」

  何欽點了點頭又說道：「於是我剛才故意不作聲，一心想試探他，因為一個人撒謊後很想知道對方是否相信他，終於他自己按耐不住開口補充。」

  「怪不得你剛才盤問到一半停下來……」這時候張達源反應過來，說道：「還踢我一腳不讓我盤問。」

  「照這麼看殺害林念慈的動機只有兩個，要麼就是討不回那筆錢，氣憤殺死這個女人，要麼就是拿到了那筆錢殺這個女人滅口。」這時候方婷總結道。

  衛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第一個推測可能比較接近，以我的推斷那筆錢不是豹子拿走，而是另有其人。」

  「你懷疑那筆錢在譚俊手上？」小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