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父親的本能

  衛明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倒著一邊笑著說道：「怎麼？你毛手毛腳的一下子就弄壞了？」

  卓爾撇了撇嘴，「才不是，是那個小汽車遙控失靈了，跑到馬路上被大汽車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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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爾說到這皺了皺眉頭：「說起來我那時候還真是命大，我一直去追那個小汽車，要不是我爸爸冒著危險一下子把我從馬路上拉了回來，恐怕我也像小汽車一樣被壓扁了。」

  衛明抬了抬眉頭：「這麼不小心？」

  卓爾深深點了兩下頭：「我記得爸爸那時候還受傷了……」

  看著小姑娘這模樣，應該是想念自己的父親了，對於卓爾的家事，衛明出於禮貌自覺也沒有再去過問，只是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每個做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受到傷害，都認為兒女的命比自己重要，爸爸救女兒，是本能……」

  衛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愣住了。

  「大叔，大叔？你怎麼了？」

  還是被卓爾喊了兩聲，衛明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卓爾，半天才笑著搖了搖頭：「哦沒有，上了一天班，我太累了，先去洗漱了。」

  卓爾撇撇嘴，喃喃道：「怎麼身體還不如我一個小姑娘家……」

  ……

  審訊室。

  「不好意思坤叔，又要麻煩你了。」

  第二天一早，衛明就根據昨天晚上突發的想法，將宏坤請到了行動組問話。

  「我想請問一下，你家裡有幾個孩子？」 衛明看著對面的宏坤問道。

  「三個。」宏坤毫無猶豫地說道，方婷則是在旁邊做著記錄。

  「兒子女兒？」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宏坤繼續回答。

  衛明接著道：「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人養三個……真不容易，很辛苦啊。」

  「生孩子就要養，再辛苦有什麼關係？」宏坤說道。

  衛明看著宏坤的眼睛，想起了卓爾昨天的話來，他說道：「好像我爸爸一樣，他很辛苦把我養大，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我記得他很疼我，我記得有一次他給我買了一輛遙控車在公園玩，

  當時我很小，那輛遙控車衝出馬路，於是我就跑出去撿，一輛小汽車迎面開來，爸爸連命都不顧撲出來救我，那一刻，我還記得很清楚。」

  衛明說起來，就好像真的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不過，這並不是他模樣的像，而是衛明自主代入了一些卓爾的意識，所以說起來才好像真的感同身受一樣。

  ……

  「三年前，模特林凱麗被車撞死，我們懷疑這宗車禍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宗謀殺案，兇手名叫宏坤。」

  另一邊，由何欽和張達源正在繼續問話著錢素芬。

  錢素芬笑了笑：「警官找我來跟我說這些事，是為了什麼呢？」

  「我們查過宏坤應該是受人指使，案子的主謀應該另有其人。」張達源開口說道。

  錢素芬繼續冷笑：「你們把我叫回來說這些事情給我聽，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已經跟你們說過，我一直都沒有和他聯絡，而且我和他一直都不是很熟。」

  何欽沒有理會錢素芬：「當年林凱麗報警說被你兒子奸強，十二天後，她很離奇地被車撞死，而開車的那位司機，是你很多年前的一位好朋友，你不覺得奇怪嘛？」

  ……

  「有證有據不抓周巧巧坐牢，卻三天兩頭來煩我，你們是不是沒事幹啊？」第三間審訊室中，鄧波也被帶了過來。

  「我們不是說這件案子，是說另外一件。」負責審問鄧波的人是小劉。

  「三年前，你涉嫌奸強林凱麗。」一邊看著手機上的資料，小劉一邊說道：「她報警沒多久之後就被車撞死，我們找到新證據，懷疑她是被人謀殺的。」

  「關我什麼事啊？你是不是說我謀殺她啊？如果是的話就抓我啊！」鄧波顯得很不耐煩。

  小劉直接拿出一張照片來：「認識他嗎？」

  這張照片上是宏坤的臉。

  「不認識。」鄧波果斷說道。

  「他叫宏坤，是你媽以前拍戲的搭檔，三年前你出事的時候，他給你媽說過，有辦法叫那個女人閉嘴。」

  ……

  「爸爸救兒子是本能反應，那天我在停車場看見你衝出來救鄧波，讓我想起當年我爸爸救我，一樣是練命都不顧。」

  「你說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很忙，沒空。」

  「修理廠那邊有很多活需要我去做……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警官？」

  宏坤被問得也有些不耐煩了，著急地說道，看起來十分想要離開。

  衛明沒有理會，繼續問道：「你和鄧波到底是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啊？」宏坤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他是闊少爺，我是窮鬼，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衛明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質問：「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衝出去就他，跟我說沒關係？」

  「坤叔，你別耍我了。」衛明說到這裡，加重了語氣。

  「人跟動物一樣，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全身僵硬，第二個反應是逃避。」

  「而你呢？你卻衝出去用身體擋刀，這個行為根本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衛明身體前傾，沉著臉，一字一句說道：「你跟鄧波，到底是什麼關係？」

  ……

  「就在隔壁房間，宏坤承認了，開始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後來當我們問他，這宗謀殺案的主謀是不是鄧太太的時候，他整個人就慌了，他叫我們不要為難阿芳，有什麼問他就行？」

  「不會的，阿坤不會這麼說的……」聽到這句話，錢素芬有些坐不住了。

  「他說，所有事都是他自己做的主張要教訓那個女孩，因為那個女孩會毀了鄧波。」

  「一個人要把所有事情抗上身很不容易，這麼重情重義的男人，去哪兒找啊？」何欽故意搖了搖頭，作出惋惜的模樣。

  錢素芬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她的語氣也弱了很多：「我真的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家……」

  「宏坤認罪的時候還跟我們說，你和鄧波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叫我們別為難你，要是你們有什麼事他寧願自己死。」方婷繼續說道。

  錢素芬的心態已經被激亂了，著急道：「他根本不會說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