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三人

  方婷想了想又說道：「那是一間出了名的私人醫院，收費很貴的。」

  宏坤說道：「難道不看病嗎？會死人的。」

  「那個醫生叫什麼？」衛明看著宏坤，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來，宏坤就怔住了，呆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說道：「他……好像姓李。」

  說著，他四處摸了摸口袋，又說道：「名片放在家裡。」

  無論是意識體還是宏坤都顯得十分緊張。

  衛明心中大致已經有了底，說道：「不要緊，我們只是循例問問而已，我們已經問完了，先走了。」

  衛明果然和方婷離開了修理廠。

  等二人離開之後，原本正在修理機器的宏坤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門口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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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看？」走在小路上，衛明詢問起方婷的看法。

  「宏坤好像隱瞞了很多事情。所以他故作輕鬆，不想我讓我們看出破綻。」

  「剛才你說三年前，有個女孩告鄧波奸強，他有些反應。」

  「是啊……但是那反應好像剛剛才知道這件事。」

  方婷皺了皺眉頭，撓頭道：「我覺得很奇怪，但不知道怎麼說。」

  衛明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指，說道：「他做了一個很驚訝的表情，不過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方婷不解問道。

  衛明笑著點了點頭，這一點的確是裝出來的，儘管曾經做過演員，宏坤裝的很像，但畢竟衛明是能直接看到他的真實情緒的，而且，宏坤也有些裝過頭了。

  「一般正常的驚訝反應不會超過兩秒，而剛才宏坤這個表情至少持續了三四秒，很明顯這是刻意裝出來的。」

  「他剛才裝的很像，但忽略了驚訝的特質，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太誇張了。」

  「哦……」方婷似有所悟地點點頭，又說道：「還有，他怎麼可能連醫生的名字都不記得。」

  衛明笑著看著她：「你真覺得那麼巧？鄧波去醫院看醫生，跟著他也去醫院看醫生，之後又說有急事不看了。」

  方婷點點頭，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車邊。

  「再問下去，他一定回答不了。」

  「恩。」衛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所以這件案子，一定和這三個人有關，我們先回去。」

  ……

  審訊室中。

  「我的當事人不太舒服，麻煩你有事儘快問。」

  錢素芬很聰明，被帶來審訊的時候，專門帶上了自己的律師，看得出來，她很有經驗，也很謹慎。

  衛明看向錢素芬，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直接問道：「鄧太太認不認識這個人？」

  那是宏坤的照片。

  「宏坤？認識，不過很久沒聯繫了。」錢素芬瞄了一眼便開口淡淡地說道。

  「你兒子鄧波涉嫌在三年前奸強一名女子叫做林凱麗，林凱麗報警沒多久之後就被車撞死了，而開車的司機就是宏坤。」

  「是嗎？」

  「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衛明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我好像聽朋友說過這件事情，但是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錢素芬表現的始終很淡定，連內心都沒多大的起伏，短時間衛明也看不出什麼。

  「如果你問的問題和我的當事人沒有關係的話，我想我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在這個時候，律師主動站了出來說道。

  錢素芬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臂：「馮律師，不要緊，我也很想和警方合作。」

  「不過衛警官你要明白，我的身體一向都不太好，很容易頭疼，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我們會儘快。」衛明點點頭：「我們認為那交通意外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謀殺。」

  錢素芬皺了皺眉頭，避開了衛明的目光，內心第一次有了些波動。

  「你怎麼認識宏坤的？」衛明繼續旁敲側擊地問道。

  「以前拍戲的時候認識的……」

  「拍戲的時候認識的？那你們這些年有沒有聯繫呢？」

  錢素芬想了想，笑道：「哎，現在很少了，以前拍戲的時候因為我剛剛入行，什麼都不懂，他那時候是武師，在當時都很照顧我的。」

  「很照顧你？例如……」衛明刨根問底。

  「因為當時我接過很多武俠片，我自己都沒有武功底子，他就做我的替身。」

  ……

  「喂，警官你們在裡面問我媽很久了，到底還要問到什麼時候啊？」就在此時，審訊室外一直焦急等待的鄧波一下拉住了剛接水出來的張達源質問道。

  張達源撇撇嘴：「我怎麼知道？問完自然就會出來了。」

  說完張達源就不屑地看了一眼鄧波，隨後離開。

  鄧波咬咬牙，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在審訊室外等了下去。

  ……

  「衛警官已經問了兩個鐘頭了，問了宏坤又問我以前拍戲的事，我不明白你問的這些事情和宏坤撞死人的案情有什麼關係。」

  錢素芬摸了摸太陽穴，好像很頭疼一樣。

  「我想我幫不了你了。」

  「我當事人不舒服，不好意思要打斷一下，她要休息。」律師在這個時候又主動說道。

  「咚咚咚」

  門響了，何欽從外面走了過來，來到衛明的身邊。

  「不好意思啊衛警官……我們找到了新的證據，麻煩你出來一下。」

  「你在外面等我。」衛明點點頭將手中的文件關上，看了一眼錢素芬，說道：「請你們等我一下，我出去處理完事情就回來，謝謝。」

  說完衛明就起身離開了審訊室，那個律師本來想站起來說幾句，可是卻被錢素芬拉住了。

  出了審訊室，衛明又碰到了鄧波，鄧波逮著一個人就忍不住上來問道：「我媽呢？為什麼還沒出來？」

  「不要意思，你要再多等一會兒。」衛明微微一笑，隨後轉身離開。

  出去之後，衛明沒有像所說的那樣去找何欽，而是一轉彎，徑直走進了一旁的監控放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