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坦白

  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衛明的心情比較複雜，上一次自己失控，Mary消失，好在卓爾及時出現，在她的幫助下自己慢慢調整了過來，可是如此兩人都已不見，自己又該如何？

  不管了，還是先解決手裡的事情，衛明沒有管司機對自己的責罵，從錢包里扯出幾張錢，也不管那是什麼數額的拿給了司機，隨後跌跌撞撞地離開。

  只剩下司機迷茫地拿著手裡的五百塊錢，嘀咕了一句：「神經病吧……」

  ……

  衛明一路走進學校，在走廊上仍感覺自己頭腦有些眩暈，好在身上帶了藥瓶，匆匆倒出幾粒藥丸服下這才勉強鎮定了一些。

  「衛明？你怎麼來了？」

  衛明一驚，轉過身去，卻碰見了于晴晴抱著一堆課件正好從教室里出來，詫異地看著他。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衛明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露出笑容來：「沒事，沒吃東西，有些低血糖……」

  

  「你可得注意身體啊。」于晴晴說著在衛明面前停了下來：「是找我嗎？有什麼事情？」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學生人來人往多，看著這麼多人，衛明只是說道：「我們去你辦公室聊吧，方便嗎？」

  于晴晴點了點頭，聽衛明這麼說，心裡也大致明白了他是想要談什麼事情，於是帶路向著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關上了門，雙方坐下來于晴晴這才開口說道：「行了，什麼事情急著找我啊？是不是劉毅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衛明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是有些事情我想請教一下你。」

  「說說看。」

  衛明此時仍覺得有些頭疼，耳朵邊像是有很多人說話一樣，鬧嗡嗡的，他吐出一口氣，儘量排除這些干擾，隨後開口說道：「你相不相信一對情侶相處越久，舉止甚至樣貌都會變得逐漸相似？」

  「幹嘛突然問這個？」

  「你先回答我。」

  見衛明這樣說，于晴晴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這些應該是……夫妻相吧？我有一些朋友就是這樣，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一看就是一對。」

  衛明微微一笑，繼而拿出一個文件包來：「我給你看一些相片。」

  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衛明在上面點了幾下，翻出一張照片來：「你看這兩個人像不像？」

  「挺像的。」

  「這張呢？」

  「這張也像。」

  「這個呢？」

  「這張，簡直就像是雙胞胎。」

  「那麼……這一章呢？」衛明再次按下了翻頁的鍵。

  于晴晴的臉頓時僵住了，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衛明，笑道：「怎麼拿我的照片都拿來開玩笑？」

  照片上的，正是衛明分別從于晴晴和劉毅以前的教學視頻里截出來拼接到一起的圖片。

  衛明臉上沒有了笑容，再次按下了下一張，下一張照片，仍然是于晴晴和劉毅的合照。

  「這一張呢？」

  于晴晴也笑不出來了，她珉起了嘴巴。

  衛明將電腦關掉，看著于晴晴道：「我不是故意試探你，但是作為朋友，我希望大家彼此之間都能做到坦白，我是一個執法人員，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麼隱瞞。」

  「到底，你和劉毅是什麼關係？」

  于晴晴的表情，終於沉了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靠在靠椅上，看著衛明說道：「我知道騙不了你多久，你猜想沒錯，我曾經和劉毅在一起過。」

  于晴晴慢慢地講述了起來，原來在五年前，她去一所進修學校介紹一種記憶法，下課後劉毅還特意來詢問她。

  劉毅說自己想報名，但是第二天的課已經滿了，于晴晴就說給他安排下一個月的課程。

  可是劉毅很執著，說他想早點上課，請于晴晴通融一下。

  那時候的劉毅還很青澀，就好像一個大學生一樣，而且十分有上進心，求知慾很高。

  可沒位置就是沒位置，于晴晴這樣給他說，但在劉毅的再三請求下，于晴晴也不好拒絕他，只好讓他第二天來上課，她會安排。

  劉毅很感激，這個時候于晴晴卻好奇起來。

  她問劉毅：「為什麼這麼著急，要明天上課？」

  劉毅回答道：「其實我一直很想上大學，可是記性不太好，成績很差，每次都考不上，我年紀不小了，不想再浪費時間，我希望儘快能上記憶班幫我考上大學。」

  這句話給于晴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很喜歡這個年輕人，為以後埋下了種子。

  ……

  「我之前說過，劉毅的右腦很發達，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那之後，我還把所有的記憶法都教給他，他真的很用功，吸收的很快。」

  「一般栽培一個教練大約要半年的時間，但是劉毅……卻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掌握了所有的記憶法，沒多久他便正式成為了學校的教練。」

  ……

  那次是于晴晴的生日，正準備下班，可劉毅卻和一群同事在這個時候給了她一個驚喜，推來了一個蛋糕，為于晴晴慶生。

  那時候，有一個同事開玩笑說有誰想給領導送一個生日之吻。

  本來這句話只是一句玩笑話，誰都沒當真，可是沒想到這時劉毅卻在于晴晴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從那天以後，于晴晴就和劉毅很自然地走到一起，但是劉毅因為擔心其他人說他和于晴晴一起就是為了往上爬，所以他們只是發展地下情。

  但于晴晴如何都沒想到，劉毅原來是一個花心漢，她發現劉毅竟然亂搞男女關係和一個有夫之婦在一起，于晴晴很傷心，對劉毅十分失望。

  這個有夫之婦，正是後來衛明所調查到的電台主持人徐蕾。

  談到這些往事，于晴晴情緒很滴落。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問我，他看到我那麼激動就馬上給我說對不起，說自己只是一時意亂情迷，求我原諒他，他還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和徐蕾見面。」

  「所以你就相信了他。」

  于晴晴點了點頭：「我當時很相信他，為了把他留下來，我還替他支付了一筆違約金，但我知道他瞞著我繼續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我真的很失望，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是想不到，沒過多久他竟然已經……已經死了。」

  于晴晴情緒有些崩潰。

  「對不起，讓你想起了傷心的事情。」衛明遞給他紙巾。

  「謝謝……」

  「我能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