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再度見面

  衛明沒有將地點定在審訊室，而是又越了一次于晴晴到上次的西餐廳里去。

  這一次，衛明早早地到了地方入座，等到約定的時間到來，于晴晴也如約而至。

  「我這一次約你出來，是想再問一下關於你和劉毅之間的關係的事情。」衛明也不兜圈子，直入主題。

  于晴晴搖了搖頭，也許是這幾天的奔波勞累，讓她的臉上有著疲勞：「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全告訴你了。」

  「但是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我記得第一次見他，和他握手的時候，他下意識將我的手往下壓，這種握手的手勢，並不是一般人互相平等的方式，從上而下，他用這種姿勢告訴了我，他很亢奮，很自信。」

  這就是衛明第一次和劉毅見面，握手時會皺眉的原因。

  「就好像……」衛明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比喻：「就好像他控制了大局一般，說難聽點，就是囂張。」

  「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我認識的劉毅卻並不是這樣的。」于晴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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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他那天的表現，我覺得很怪，總之，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充滿了輕蔑和不屑……甚至對於你也是這樣，你記得嗎？」。

  「好像……是這樣。」

  「可是你是他的老闆，也是你帶他入行的，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呢？」

  于晴晴皺起了眉頭，但是還是說道：「可能是他要參加比賽，壓力很大，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人的微表情可以反映出他當時真實的情緒。我覺得劉毅並不太尊重你，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于晴晴依然是搖頭。

  衛明嘆了口氣道：「我希望你可以仔細想一想，他在死之前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我真的想不到。」

  聽得于晴晴這樣說，衛明知道從這個角度應該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於是話題一轉，道：「那你認不認識徐蕾這個人？」

  于晴晴直接說道：「他是劉毅的學生，在我們學校上課。」

  衛明看著于晴晴的眼睛：「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嗎？」

  依然是不知道。

  只不過，于晴晴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衛明就立馬感受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有些失落，有些傷心，她在說謊。

  衛明深呼一口氣，接著平靜地說道：「其實你是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的。」

  于晴晴詫異地看著衛明。

  「你有所隱瞞，我從你的動作和神情就看得出，不要騙我。」

  這次輪到于晴晴深吸一口氣了，長長地吐出，像是妥協一般，她說道：「我就知道我騙不了你，是，我承認，我知道他們之間有曖昧的關係，因為這件事情，我還和劉毅爭吵過，

  我不想我的下屬在學校里亂搞男女關係，尤其……那還是個已婚之婦，那次還差點和他翻臉。」

  「對。徐蕾算是一個名人，也是有老公的，如果八卦新聞把他們的關係曝光出來的話，對你們學校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但是我不明白……」衛明前傾了一點身體，無意間增加了對方心裡中的壓力。

  「為什麼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肯替劉毅付清那筆違約金？我專門去了解過，那是一筆不小的錢。」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行業競爭是很大的，一個好的教練，有名氣的講師可以提升整所學校的綜合實力，劉毅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最有天賦的一個人，他算是學校的……一塊招牌吧，所以他們倆的事，我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徐蕾解釋道。

  「那另外一個人呢？那個和劉毅吵翻的那個石建呢？」衛明再次問道。

  于晴晴搖頭道：「石建的天賦根本比不上劉毅，而且他脾氣不好，急功近利，沒有耐心，人格也有問題，我記得那一次我和他解約，他居然還拿著一把美工刀來我辦公室，要死要活地威脅我，那一次……還鬧得報了警，只不過不想把事情鬧大，最終沒有走到那一步。」

  「原想之後再來處理這件事情，可是沒想到沒過幾天，劉毅就……」于晴晴說到這裡傷心地低下了頭。

  「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開始小心抽噎，衛明默默地遞了一張紙巾給她，于晴晴又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劉毅的死，不僅是學校的死，還是我的損失，我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我不想他死不瞑目，衛明，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殺人兇手！」

  衛明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力的。」

  之後兩人吃過飯就此散開，而在回警局的路上，衛明接到了一個來自方婷的電話。

  「衛老師，我們已經聯繫到了劉毅的家人，現在正在往他家裡趕。」

  ……

  「我的兒子死的好慘啊……」

  一個八十來平的房子裡，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此時正在向方婷和張達源哭訴，他就是劉毅的母親，林萍。

  「阿姨，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

  稍微安慰了一下林萍，方婷就看了看四周，說道：「阿姨，我們是否可以參觀一下劉毅的房間呢？」

  林萍哭著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給方婷兩人帶路。

  看得出，林萍和自己兒子的感情是很好的，房子裡到處都是他們的合照，或者是劉毅的照片，去房間的路上，走到書架旁，方婷隨便拿起一個相框看了看。

  林萍又開始說了起來：「我兒子很乖很孝順的，他經常陪我去晨跑，有空還陪我喝茶，發了工資錢基本上都會給我。」

  終於來到了劉毅的房間前，方婷示意了一下林萍之後，就輕輕地擰開了門把手走了進去，只見得裡面光線很暗，按開燈光之後，房間仍然不是很明亮。

  「這燈好怪啊……」方婷喃喃道，可這個時候她卻猛然嚇了一跳。

  「那是……」

  「哎呀！」張達源也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才發現原來那只不過是牆上的一些畫紙，紙上用混亂的線條畫著一些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