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蛛絲馬跡
2024-10-06 08:57:21
作者: 矮屋種花
兇手破壞了新風系統,並將餐廳大門反鎖。所以導致餐廳內的一氧化碳快速上升。被害人的發覺異樣的時候,除了兩個成年男性,都沒有活動能力了。
兩個成年男性用椅子砸開了餐廳的玻璃門,卻發現兇手就等在外面。分頭逃跑,但很快都被追上並殺死。
唯一的倖存者薛平,因為並沒有在餐廳用餐,所以逃過一劫。
而根據保姆的說法,薛平是不喜歡新風系統也不喜歡烤肉,所以早早就回到了臥室休息。又因為他的我是位置在別墅的最東側,所以兇手並沒有來這裡。
衛明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形,他問:為什麼不去?你寫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衛明繼續說道:「因為你膽小,所以搜了幾個屋子就忍不住跑了。又或者你的債主不是薛平。還是說你就是準備殺光他所有的兒女,讓他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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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人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聳了聳肩。
衛明皺著眉看著模糊的人形:「計劃周密,卻前後矛盾,你也精神分裂嗎?」
模糊的人形攤了攤手,然後便消散無蹤。
衛明拿出手在群組裡呼叫方婷:「確認一下廚房中有沒有少一把刀。」
很快方婷就回復道:「是少一把。有一套雙立人1731少了一支切片刀。」
衛明說道:「這支刀很有可能就是兇器,你確認一下尺寸和刀刃的成分,回頭陽剛屍檢時進行比對。」
方婷說道:「好的,我記下了。」
陽剛的聲音出現在群組中:「好的,我也聽見了。」
衛明又說道:「薛平的直系親屬這次都死光了。去查一下,還有什麼人有資格繼承薛平的遺產。」
「好的。」
衛明看了一眼腕錶:「下午兩點半找個找個地方開會。何欽開車送我回學校。我十點有課。」
片刻之後群組中出現了何欽的聲音:「我在水草里發現了兩雙鞋,有血跡。」
這真是意外的驚喜。衛明對別墅外的搜尋並沒有什麼期待。沒想到的竟然還河裡有了發現。
幾分鐘後,何欽帶回了那兩雙鞋。兩雙都是男鞋,一個39碼一個40碼。
陽剛的說道:「這麼說,兇手有兩個人?」
衛明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更傾向於只有一個兇手在那天出現在這個別墅里。」
看著那個模糊的人形,衛明在心裡對他說:你為什麼要帶走這兩雙鞋,這兩雙鞋有什麼特別?
衛明翻開案卷,從一疊照片裡抽出了幾張放在桌上。照片的內容當然是屍體,不同的屍體。
鋪開照片,衛明問其他幾人:「你們看這些屍體,有什麼不同。」
陽剛說道:「五個沒有明顯外傷,這兩個有多出刀傷。」
何欽很簡潔:「餐廳,走廊。」
方婷的答案是:「男人,女人和未成年人。」
衛明指了指鞋,由指了一下照片:「這五個人都穿著鞋,這兩個成年人男性沒有。」
方婷說道:「你是說,鞋是他們的。」
衛明看了一眼陽剛,後者會意說道:「以照片判斷,80%的可能吻合。」
瞥了一眼那個模糊的人形,衛明說道:「穿著他們的鞋走出去,半路再換一次,沒有留下自己的鞋印。這一步倒不像是臨時起意。」
何欽的車開的很快,但同時也很穩。這一點和方婷形成鮮明的對比。
下午兩點半,衛明和何欽回到了總局。汪海安排了一個不常用的小會議室做辦公地點。這個地方挺清淨的,非常符合低調的要求。
除了方婷和陽剛,汪海本人也在。據他本人說,主要是看看新成立的特別調查組還有什麼需求,順便聽一下他們對案子的看法。
方婷先開始:「我專門找了缺的那支1731切片刀的數據。陽剛剛剛利用午飯時間加急做了一個傷口倒模。對比之後確認吻合,殺死一號和二號受害者的兇器就來自廚房。是一支刃長15公分的切片刀。」
陽剛接著說道:「確認了兇器之後,我根據一二號受害者身上的傷口建了一個模型。兇手是右利手,刀口深淺不一,毫無規律。我注意到其中有幾處傷口傷口特別深,甚至嚴重損傷骨骼。這都是激情犯罪的特徵。所以推測兇手並不擅長使用刀具。
根據刀口的角度不同,我計算出兇手的身高應該在160到175之間。主要是因為沒有站立姿勢的傷口走參考,所以數值範圍比較大。兇手表現出的力量波動非常大,所以推測力量普通。從我現在掌握的情況推測,兇手應該是160到175之間,身材中等偏瘦的男性。更多情況,還要等我進行完整屍檢。現場勘察的部分,我還在重新梳理,暫時還沒有什麼可說的。」
衛明眼中又出現了那個模糊的人形。他隨著陽剛的描述,改變了外形。170公分上下,中等偏瘦,微微有些駝背,手中握著一柄切片刀。
何欽依然言簡意賅:「路況不好,開車離開的概率不大。摩托車或自行車。」
衛明問:「鞋的主人確定了嗎?」
方婷說道:「確定了,39碼屬於一號受害者,40碼是二號受害者的。但因為泡了三天,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衛明問:「薛平的社會關係。」
汪海副局長輕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來說下。薛平早年做地產生意,賺了不少錢。但兒女都沒有繼承他的公司。十幾年前妻子過世,也沒有再娶。
大兒子是東海大學社會學系教授,社會地位和收入都很不錯。女兒嫁了個做生意的,比她父親也差不了多少。除了直系親屬之外,只有一個遠房侄子叫薛貴,但基本沒有來往。
三年前薛平檢查出了阿爾茨海默症。很快他就把所有資產變現,成立了信託基金。包括溪山一號19棟實際上也屬於信託基金。基金涵蓋了他所有的直系親屬。所以薛平已經沒有任何遺產可以被繼承。」
衛明思考的片刻,說道:「這個遠房侄子要查一下。他現在可是有財產可以繼承了。」
何欽不解道:「為什麼有財產可以繼承了?」
陽剛耐心的解釋道:「作為直系親屬,薛平將繼承兒子和女兒的部分遺產。繼續下去還有孫子孫女的部分遺產。以他們的家庭狀況,恐怕也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接下來薛平也死了,那作為他唯一的侄子,他就會從薛平那裡得到這些遺產。」
雖然過程很複雜,但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合理的動機。
衛明看向方婷:「把那個保姆的情況說一下。」
方婷說道:「薛平的全職保姆叫於桂香,年齡51歲,早年離異,三年前喪子。在薛家工作九個月。案發當日她突發急性腸胃炎去了醫院,通宵在醫院掛水,第二天回到別墅後報警。時間沒有問題,重案隊也去醫院調了監控,已經確定她整晚沒有離開醫院。」
所有的說完之後,輪到衛明了:「這些差不都就是我們暫時掌握的全部信息。我說一下我的推測。」
衛明說道:「首先,最直觀的感受是矛盾。從很多細節可以看出,計劃設定的很周密。但同樣可以看到,執行過程有很多的匆忙和驚慌。所以我認為,設定計劃的人和執行者不是一個人。除非他有精神分裂。設定計劃的人,非常了解薛平家的情況。他知道餐廳的密封性有多好,他知道新風系統效果,他還知道如何破壞新風系統。並且選擇了全家聚齊的一天,然後幾乎殺光了薛家所有人。」
陽剛說道:「你是懷疑保姆於桂香?」
衛明點頭:「是的,我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