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此……離經叛道？

  葉鳶鳶只笑著環顧四周：「這兩日之前，可有人信我能走到辰王殿下的心裡頭去？我不也做到了嗎？殿下如今連德妃娘娘的心思都不顧了也要將我留在身邊，這唯一一次能改了命格的機會，咱們怎麼能放過？」

  她語重心長：「絲蘿，逆天改命的機會，或許只有一次了。何況我覺得，你會讓太子殿下喜歡的。」

  絲蘿的心神已經全部被吸引：「我如何才能被太子殿下喜歡？」

  葉鳶鳶了解男人：「你可知，殿下如今最想要的，是一次離經叛道。從小到大，他聽皇后的話，聽皇上的話，還要聽太子妃的話。處處都是桎梏和壓力，男人的心裡始終存著一個肆意的少年。他這少年生生地被壓了下去，做什麼都不得已，都要聽規矩。而你若是能讓他那少年之心再起之人，便註定是他心裡最深處要護著的那個人。」

  這是絲蘿第一次聽到女子這樣直白地說這些。

  她卻在葉鳶鳶那雙嫵媚動人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可……太子殿下離經叛道就罷了，若皇后娘娘遷怒於我該怎麼辦？」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葉鳶鳶掩嘴一笑間，風情萬種：「你不過是個奴婢罷了，討好了太子，讓他護著你，原也不是難事。太子要收了你，一不妨礙朝政，而不涉及大事。這一次的離經叛道，便是皇后娘娘可容忍的範圍內。但前提是，你要做到，讓太子能夠為你而和皇后娘娘這么小小的抗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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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蘿的心思，已經全部被葉鳶鳶的話引了去。

  心裡也越發著急起來：「我該怎麼做？」

  葉鳶鳶還是那句話：「離經叛道，就是太子現在最想要的。去和他做之前他不敢做的事，你一定能在太子的心裡有一席之地！」

  絲蘿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有些似懂非懂。

  葉鳶鳶示意她湊過來，在她的耳邊俯身說了些話。

  絲蘿的臉色，倏然紅了！

  葉鳶鳶卻鼓勵她：「你若想改了自己這奴婢的命格，便要做這些事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往後你的日子，過得必定能比我還好。如今說是阿虎過年後娘娘的大宮女，可究竟體不體面唯有你自己知道。難道這做人奴隸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嗎？」

  絲蘿再度看向周圍的富麗堂皇，終究下定決心點頭：「好，今日多謝鳶夫人！我也相信，日後我入了東宮，咱們二人定能互幫互助，在這京都站穩腳跟。」

  是啊，在絲蘿的心中，定然以為葉鳶鳶只是想利用她，才教了她這麼多。

  看她心滿意足地離去，葉鳶鳶才忍不住勾了一抹冷笑。

  她沒告訴絲蘿的是，這些手段或許一時能抓得住男人的心，卻管不了一輩子。

  太子那樣的頑固性子，只圖一時的歡愉或許會寵愛絲蘿。

  但長久之下，定不會讓絲蘿越過東宮的規矩。

  絲蘿之後沒有了後招，在東宮的日子定不會好過。

  ——

  果然沒過兩日，葉鳶鳶這邊的病還沒好透，那邊宮中就傳來了消息。

  說是太子殿下入宮陪同皇后娘娘用晚膳的時候多喝了兩杯酒，而後寵信了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

  對此，葉鳶鳶顯得很平靜：「太子殿下寵信宮女，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摘星卻眉飛色舞：「可夫人知道，太子殿下是在哪兒寵信的這宮女嗎？是御花園啊！在御花園的一個角落裡，還好被人察覺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穿上了衣裳。太子殿下一向都克己守禮，從不過逾矩的事情。如今這般，皇后娘娘可是要氣死了！」

  葉鳶鳶是給絲蘿出了一些主意，說了一些暗示的話。

  但她也沒想到，絲蘿這麼大膽：「你說，御花園？」

  「對！」摘星的臉頰，也紅了紅，「皇后娘娘知道之後，大發雷霆，要處置了那宮女。可太子殿下卻一反常態地為那宮女求情，還說要納了那宮女入東宮。這事兒今兒上午鬧了挺大的，皇后娘娘還特召了太子妃入宮，不知後頭該怎麼處置那宮女。」

  葉鳶鳶只問摘星一句：「那宮女的名字叫什麼？」

  摘星想了想，才回答：「好像是絲蘿。」

  葉鳶鳶復仇絲蘿的第一步，成了。

  ——

  絲蘿的事情，當然皇后娘娘不會這麼輕易就鬆口。

  但或許也是看太子第一次對一個宮女這樣上心，怕直接處置了絲蘿傷了太子的心，皇后還是決定，將絲蘿暫押在宮中。

  葉鳶鳶知道，按照太子那般平日循規蹈矩，今日又受了挫的情況，定然會來找和他有類似「境遇」的元牧辰。

  只是沒想到，太子來得這樣快！

  晚間元牧辰甚至還未從宮中回來，外頭小廝就來報信：「太子殿下的轎攆，已到正門。」

  葉鳶鳶的身份，是不能去正門接太子這般貴客的。

  但她還是拖著未痊癒的身子，從床上起了身。

  跟在總管的後頭走到正門，卻發現太子下了轎攆，只站在門口，卻和太子妃起了衝突。

  太子的聲音中，已經帶了極度的不耐煩：「方才在宮中，你只幫著母妃就罷了，如今我來找辰王弟喝一場酒，你也要跟著嗎？本宮就不能有點兒自己的自由了嗎？！」

  看樣子，太子的生活，比葉鳶鳶想的還要憋屈。

  極端之下，難怪他能和絲蘿在御花園就克制不住。

  太子妃面對太子，表情委屈：「母后吩咐了，要殿下少飲酒，妾身只是——」

  「滾開！」

  太子這大概是頭一次忍不住在旁人的面前，揮手將太子妃推開：「你這是對辰王弟不放心嗎？」

  「不……妾身不敢！」

  看太子真的生氣了，太子妃才後退一步：「妾身這就告退，還請殿下早些回府，少飲酒。」

  她走後，太子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他憋悶神色，葉鳶鳶沒上前去打擾。

  只讓廚房裡準備了菜，著人去通知元牧辰。

  待元牧辰回來之時，飯菜齊備，葉鳶鳶也親自送來了甘冽的竹葉青酒，對太子和元牧辰嬌嬌一行禮：「辰王府備得多的本是更辛辣的刀子酒，可妾身瞧著今日太子殿下鬱結不順，想著竹葉青的甘冽清涼正好彌補，換了二位爺的酒，還請莫要見怪。」

  太子抬眸看了一眼葉鳶鳶，對元牧辰感慨：「辰王弟，本宮是真羨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