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誰能比得了我?

2024-10-06 03:46:30 作者: 等雪紛紛時

  絲蘿想想,也是這道理。

  再說葉鳶鳶就是一個舞娘罷了,能和宮中什麼人有牽扯?

  她就信了葉鳶鳶,不由地訴苦:「即便太子殿下心繫於我又如何?他可是皇后娘娘的心頭寶,身邊過了什麼人,都是要經過皇后娘娘的准予的。」

  看絲蘿也不著急回去,葉鳶鳶指了指一旁的水榭,示意她們二人到旁邊說話去。

  絲蘿跟著葉鳶鳶一邊走,一邊抱怨:「而且皇后娘娘如今身邊也沒有旁的得力的宮人,只怕不會輕易放了我。就算是太子對我有意,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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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泄氣,葉鳶鳶鼓勵她:「有道是事在人為。莫說你這般身份了,就是我這樣的女子,如今不也在辰王府站穩腳跟了嗎?做一個被人伺候的主子,總好過做伺候旁人的奴。這道理,姑娘比我明了吧?」

  是葉鳶鳶的話,讓絲蘿有了勇氣。

  她忽而抬起頭來,一把拉住了葉鳶鳶的手臂:「鳶夫人,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葉鳶鳶淺笑:「其實我倒是覺得,這事兒不必經過皇后娘娘。」

  絲蘿不解:「這是何意?」

  葉鳶鳶很有感慨一般:「若是你有本事,便能哄得太子殿下對你起了心思,非要了你不成。」

  絲蘿若有所思:「就如同辰王待你一般。就算德妃娘娘千萬不同意,可辰王還是要了你進門。」

  她還有顧慮:「可太子殿下畢竟不是辰王。他一向都聽皇后娘娘的話,真會為了我而忤逆娘娘嗎?」

  葉鳶鳶安撫絲蘿:「只是給太子殿下的身邊多個合心意的伺候的人,哪兒就算是忤逆皇后娘娘了?一切,都看你自個兒的本事。若再錯過這兩年,難不成要等有更年輕的女子靠近太子殿下,你才行動嗎?只怕到時你懊悔都來不及。」

  「不錯!」絲蘿被葉鳶鳶說動,眸子裡都多了堅定,「你說得對。若能得了太子殿下的心,難道皇后娘娘和太子還會為了我一個奴婢反目不成?」

  她忽而起身,對著葉鳶鳶福了個禮:「多謝鳶夫人。我了解太子,若真到了那一步,只怕他可能會去尋辰王殿下。那……」

  「你放心吧。」

  葉鳶鳶仍舊笑得和善:「太子聽皇后娘娘的,沒那麼大的勇氣。他若來府,我一定讓王爺多勸勸太子。人生難得知己,真到了你能入東宮的那一天,也別忘了咱們二人的緣分!」

  「這是自然。」

  絲蘿的眼底,掩不住的歡喜和貪婪:「我自不會忘記,鳶夫人今日對我的提點。」

  有些話,就不必再多說了。

  待絲蘿離去,葉鳶鳶盯著她的背影,眼眸也冷冽了下來。

  在宮中,她是不能拿絲蘿這個大宮女如何的。

  可她只要出了宮,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因為與絲蘿多說了兩句話,所以葉鳶鳶出宮的時辰就比之前晚了些。

  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可等葉鳶鳶回到王府的時候,卻發現那個早就被她遺忘了的丫鬟青兒,此刻正跪在元牧辰的身邊。

  她弱質纖纖地跪在地上,哭得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瞧著格外可憐:「奴婢如今這雙腿也廢了,還被人欺凌至此,求王爺為奴婢做主啊!」

  葉鳶鳶聽說了,自那一日在雪地里跪了半夜之後,青兒的膝蓋就不怎麼好了。

  此刻聽到身後傳來葉鳶鳶的腳步聲,青兒轉頭之後,跪在地上朝著葉鳶鳶一邊哀求,一邊磕頭:「鳶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饒恕奴婢吧!」

  再看上頭坐著的元牧辰,眸色之間和往日一樣一片冷冽,叫人看不穿他的情緒。

  葉鳶鳶也沒有直接叫青兒起身,反而笑著問元牧辰:「爺,這是發生了什麼?」

  元牧辰看了一眼身旁小廝,小廝就將一張蓋著葉鳶鳶的印鑑的契書拿了出來。

  葉鳶鳶方才看清,這是一份納妾文書。

  上頭寫著,葉鳶鳶將青兒賜給了後院的馬夫吳三做妾。

  丫鬟配馬夫,在大戶人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雖這契書不是葉鳶鳶做的,但她也沒有即刻否認,反而將契書丟在了青兒的面前:「這是唱得哪一出?你和吳三什麼時候生了這樣的心思?」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本還哭著的青兒愣住了。

  她詫異抬眸看向葉鳶鳶,說話磕巴了起來:「這不是夫人您的意思嗎?人人都知道,後院那吳三……是個不知檢點的色痞子!兩年前,因為他的亂來,還染上了花柳之病。若不是王爺仁慈,定然不能將他再留在府中。如今夫人竟將奴婢賜給他做妾,是何用意?」

  青兒是著急,葉鳶鳶還沒說旁的呢,她又指了指外頭:「粉瓶姐姐是伺候在夫人身邊的人,她能為我作證的!」

  說話之時,粉瓶果然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跪在地上,表情平靜,好像只是個公正斷言之人:「奴婢能作證,是鳶夫人覺得青兒日日在王爺的跟前兒,又是府中家生的奴婢。怕青兒奪了自個兒的風頭,所以才要將青兒送到後園去,讓那個吳三好生磋磨。」

  「嗤!」

  可不等青兒再說話,葉鳶鳶已然不屑一顧地笑了。

  她輕輕挑眉,便是媚態橫陳:「我怕你奪了我的風頭?你這小小丫鬟,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究竟是哪兒比得了我,還讓我怕你奪了我的風頭?」

  她甚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毫不顧忌地對著元牧辰柔柔眨眼:「我可不信,有我在爺的身邊,他的心思還能放到你一個丫鬟的身上!」

  偌大的廳中,只有青兒和粉瓶會說這樣的話。

  旁人看她們的眼中,都多了不屑。

  元牧辰仍舊一言不發,讓葉鳶鳶摸不准他的心思。

  但青兒對葉鳶鳶的話,竟無話可說了。

  還是粉瓶率先反應過來,將那契約又從地上撿了起來:「若夫人不怕,為何要將她賜給吳三那貨?上頭夫人的印鑑,難不成是假的?」

  「對!」青兒也在做最後的掙扎,「粉瓶姐姐可是夫人專門從宮中要來的宮女,自是姐姐的心腹之人,她的證詞還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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