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樁小事？

  葉鳶鳶嘆息一聲：「寧親王妃從前之事，王爺可清楚？」

  葉鳶鳶說起，自然是秘聞之事。

  元牧辰有些意外：「你是說……她曾嫁過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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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這事兒在京中，也不是密不透風。

  元牧辰微微抬眸，語氣裡帶了幾分警告：「若你想以此而讓她做些什麼，收了這心思。寧王叔早就知道她成過婚的事情，你要掉腦袋，別連累本王。」

  如果是別人，葉鳶鳶一定不說。

  但是元牧辰的話……

  她忽而湊到元牧辰的跟前兒，對著他眨了眨眼：「那……寧親王是否知道，王妃不僅成過婚，還和那人生過一個孩子呢？」

  下一刻，元牧辰忽而俯身而來。

  盯著她那自帶媚態的雙眼，他忍不住將葉鳶鳶一把攬入懷中。

  他只想讓這個女人知道，挑釁自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

  第二日一早，若不是葉鳶鳶要去寧親王府，她覺得自己都已經要起不來身了。

  元牧辰要麼不來，要來就總是讓她無法抵抗。

  再看元牧辰那邊，穿著衣裳神采奕奕的樣子，好像半點兒都沒有受累。

  還好是冬日裡，衣裳能夠遮蓋住葉鳶鳶脖頸之間的痕跡，否則她可真不知怎麼去見寧親王妃了。

  葉鳶鳶本不是元牧辰的正妃，所以不必按照正妃的禮節。

  到了寧親王府的時候，自有婆子在等著她。

  是要她從側門而入，不走只有正妃才能走的正門。

  然而葉鳶鳶剛要轉身跟著婆子離開，就被元牧辰一把拉住了手腕。

  元牧辰目光始終盯著前方，沒看到那婆子一般，冷聲問葉鳶鳶：「做什麼去？」

  寧親王府的婆子愣了愣，葉鳶鳶低聲道：「王妃應當在等著妾身了。」

  元牧辰皺眉，似乎覺得葉鳶鳶廢話太多：「這麼麻煩？」

  那婆子都被元牧辰的樣子嚇了一跳，連連推後，不敢再讓葉鳶鳶去側門。

  葉鳶鳶也只能小心地跟在元牧辰的身後。

  沒想到進了正院，看到寧親王親自迎上前來，元牧辰才對葉鳶鳶道：「你去吧，我與王叔有話要說。」

  她的身份，自沒有直接拜見寧親王的資格。

  轉身離去之後，見著婆子又跟了上來，眼神之中帶了催促：「王妃等候鳶夫人多時了。」

  寧親王與王妃，乃是這世上罕有的夫妻。

  據說當年他們二人，也是費勁了千辛萬苦才說通了先皇賜婚。

  寧親王妃的家世其實不俗，但當年剿滅大夜朝的時候，她的娘家被安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後家道中落，她還成了罪臣之女被流放。

  還是寧親王求到了先皇的跟前兒，在先皇的殿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求來了先皇的恩赦。

  也因此，寧親王徹底斷送了自己的仕途，成了如今這隻管養馬逗魚的閒散王爺。

  但成婚這麼多年，寧親王始終對王妃疼愛有加。

  聽聞後院之中只有兩個通房，再無側妃和妾室。

  寧親王妃為寧親王生了一個世子，更是被王爺寵上了天。

  如寧親王這樣的好福氣，是連葉鳶鳶都要羨慕，卻不敢肖想的。

  想著這些的功夫，婆子已經帶著葉鳶鳶來到了王妃的院子。

  王妃早已著人煮好了茶，坐在正廳等著葉鳶鳶了。

  葉鳶鳶進門行禮，本以為王妃可能也和宮中那些貴人一般，要為難自己一番。

  然而她禮數還未做完，王妃董玉嵐就已經主動走上前來，雙手將葉鳶鳶扶了起來：「罷了，不必多禮。」

  她的屋子裡本就沒有旁的多餘伺候的人，於是她開門見山：「我見著了你送來帖子裡的東西，為何你手中會有那東西？」

  葉鳶鳶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看向董玉嵐：「看樣子，這東西果然是王妃娘娘的。」

  董玉嵐眉心微皺，盯著葉鳶鳶那雙傾城嫵媚的雙眼，忽而放開了葉鳶鳶的手：「的確是我的。是我很多年前，贈予別人的。告訴我，那東西為何會在你的手裡？那個贈予你劍穗的人，是誰？」

  葉鳶鳶篤定開口：「是個比妾身小几歲的女子。五年前妾身救了她的性命，她便將此物贈予妾身。也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妾身。」

  如果之前董玉嵐還並不相信葉鳶鳶，那麼此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

  她的瞳眸連同整個身體，都顫抖著向後退：「她……在哪兒？她現在可好？」

  葉鳶鳶是有目的而來，自不再廢話。

  她大大方方地「撲通」一下，跪在了董玉嵐的跟前兒：「妾身斗膽來找王妃娘娘，自是有事相求。只要娘娘應了妾身所請，此人的信息，妾身將全數告知王妃。」

  「放肆！」

  董玉嵐也沒想到，葉鳶鳶小小一個舞姬，竟這樣大膽。

  她厲聲怒道：「憑著一個劍穗，你就想來威脅我了？！真以為今日我讓你進了寧親王府的門，你就成了我的座上客不成？」

  葉鳶鳶苦笑，知道自己要承受這樣的盛怒，反而心中沒有懼怕：「妾身不是來威脅王妃娘娘，而是來懇求王妃娘娘的。娘娘不如先聽聽妾身的要求？妾身覺悟惡意，只是卑微之身，只能行此方法。」

  一句「卑微之身」，讓董玉嵐愣住了。

  她也曾被流放，知道做「人下人」的滋味。

  當年的她，也曾拼盡全力地想要改變命運，回到京中。

  在她眼中，如今費盡心思爬上了辰王的床的葉鳶鳶，和當年的她，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沉默半晌，董玉嵐緊握著的拳頭，才稍稍鬆開：「你想讓我做什麼？即便是我願意做，只怕王爺也未必肯。」

  葉鳶鳶這才抬眸，一雙天生含情的目光切切：「妾身只是想，若王妃方便的話，能否到宮中將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接到皇家御馬苑中？」

  董玉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知道這樣的機會難得，所請卻只為了一個太監一個宮女？」

  「是。」葉鳶鳶點頭，「對妾身來說，這很重要。」

  寧親王妃越發不解：「不管哪個宮中的太監宮女，只要辰王開口，皇后和德妃定然會應他所求。你又何苦浪費這樣好的拿捏我的機會，只為了求我這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