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奴,傾慕王爺
2024-10-06 03:45:08
作者: 等雪紛紛時
這些女子越是看不慣葉鳶鳶,元牧辰的目光越是沒有從葉鳶鳶的身上挪開。
直至一舞結束,葉鳶鳶將水袖收起,踮著蓮花碎步上前,對元牧辰盈盈一拜:「彩雲台特獻舞一曲,恭祝辰王殿下,千秋萬福,歲歲安泰。」
她的聲音如同她人一般,嫵媚天成。
元牧辰放下手中早已空了的酒杯,忽而走向樂台子,對葉鳶鳶伸手:「到本王這裡來。」
葉鳶鳶訝異抬眸,便撞進元牧辰那雙黑夜星辰一般的眼眸中。
她本該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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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由地脊背發涼——為什麼這男人的眼睛,好像有著能看穿一切的銳利?
他像是在示好,偏偏渾身散發著一種壓迫。
葉鳶鳶忙將自己的眼神挪開,小心跳下樂台子,將手交給元牧辰。
卻在下一刻,被元牧辰忽而拉入懷中。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一勾,葉鳶鳶的下巴就不由地抬了起來。
兩人這樣親昵的動作,看在那些前來赴宴的命婦貴女們眼中,自然是不快。
連王府的管事,都上前提醒元牧辰:「王爺,諸位姑娘還在等著入園!」
「不必了!」誰知元牧辰的眸間,忽而露出不屑一笑。
他摟著葉鳶鳶的動作,也緊了緊:「今日不是個選妃的好日子。打發她們回去吧,本王今夜已有心儀之人。」
雖不知他為何不想成婚。
但葉鳶鳶一下猜到了他的意圖。
她要接近元牧辰,自要討好元牧辰。
葉鳶鳶將身體,幾乎緊緊地貼在了元牧辰的身上。
她對著管家嫵媚一笑:「今夜,王爺是奴的。」
管家是見過世面的人,卻仍被葉鳶鳶這一笑惹得神魂顛倒地紅了臉。
旁的婦人女子們看他們二人如此「不背人」,有些直性子本就不喜辰王的,自拂袖而去。
就算是好脾氣,平日裡巴結著辰王的,也低了頭拱手告辭。
片刻間,一擁而來的夫人女眷,做鳥獸狀散。
除了彩雲台中諸人,王府里再無旁人。
空空如也的院子,讓元牧辰的唇角勾了勾。
葉鳶鳶第一次這樣主動緊貼著一個男人的身體,回過神來覺得不好意思,輕輕推了元牧辰一下。
卻不曾想,元牧辰似並不打算放開她。
他瞳眸漸深,再度將葉鳶鳶拉回懷中,聲音低低:「毀了本王的選妃宴,打算讓本王如何罰你?」
奇怪。
明明聽聞,這位自戰場歸來的辰王不近女色,鐵面修羅。
葉鳶鳶只看上了他的雷霆手段,此刻為何另一種危險的感覺,在她周身瀰漫?
不等葉鳶鳶回話,元牧辰已稍稍屈膝,將她一把橫抱而起。
「送到本王跟前兒的,便沒有再逃的道理了。」
葉鳶鳶心頭一驚——
她自知此來盛京,是為了什麼,又要捨棄什麼。
可真的被元牧辰扔在床榻之間的時候,她還是緊張起來。
元牧辰並不像是她從前見過的那些男子,他的眼中沒有半點兒欲望,唯有冰冷。
他站在床前,一樣樣地將自己身上的衣裳褪下。
直至葉鳶鳶已看到他胸前的舊傷累累眼中卻無懼怕,元牧辰才欺身而上:「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竟不是她討厭的味道,而是混雜著墨香和藥香的霸道。
葉鳶鳶瑟縮一下,忍著心頭懼意,對元牧辰嬌媚一笑:「奴家鳶娘。」
元牧辰的手,撫上葉鳶鳶的肩頭。
指尖撩撥,肩頭薄薄輕紗落下。
他的聲音,染上幾分沙啞:「來我王府,所為何事?」
房中碳火不旺,衣衫褪下的時候,葉鳶鳶打了個冷戰:「奴家傾慕王爺,願伺候王爺,直至——唔!」
肩頭疼痛傳來,打斷葉鳶鳶的話。
元牧辰咬著葉鳶鳶的肩膀,含糊一聲:「說實話!」
葉鳶鳶堅持:「奴家傾慕王爺,願——」
這一次,元牧辰只讓葉鳶鳶說了半句。
「你別後悔。」
這是葉鳶鳶聽到元牧辰對自己最後的話,而後便是狂風暴雨襲來,讓她再無抗拒的可能。
雖在半年前,葉鳶鳶就在準備著這一天的來臨了。她要入京,找這世上唯一能和宮中對抗的人,為姐姐報仇。
可真當此刻到來,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男人的肩,她的指甲幾乎要摳進男人肩頭的肉里。
元牧辰的手臂,卻越發用力,筋肉分明。
葉鳶鳶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在這並不溫暖的房間裡,已出了多少汗水。
狂風暴雨驟歇之時,她已渾身無力。
管家適時敲響房門:「王爺,德妃娘娘著人來信,叫王爺入宮一趟。」
明明葉鳶鳶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元牧辰卻利落起身,好似半點兒不累。
他兀自穿了衣裳,瞥了一眼床上的紅痕,不掩語中詫異:「彩雲台的女子,竟是頭一次?」
這樣直白的話,饒是葉鳶鳶也紅了臉:「奴家傾慕王爺,自要為王爺守身如玉。」
元牧辰的眉眼舒展,不似方才冷冽:「留在王府,莫要鬧事。」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房門關上之時,葉鳶鳶的身體,再度微微顫慄。
她沒想過,接近元牧辰這件事,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人人都說,這位辰王殿下修羅之顏,閻王心性,從不近女色。
兩年前有個官家的庶女,為了爬上元牧辰的床,甚至不惜給他下藥。
最終的結局,竟是被元牧辰丟出王府,成為盛京笑柄!
而自己……竟這麼輕易就達到了目的嗎?!
葉鳶鳶低頭,心中不知該是喜還是憂。
元牧辰入宮,她也不敢多睡。
拖著疲憊至極的身子起了身,剛穿好衣裳,門就「砰——」地一聲被人打開。
冬日冷風驟然入內,葉鳶鳶抬眸看去,是個丫鬟端著水入內。
她沒有關門,任憑冷風吹入房中,而後一盆涼水潑向葉鳶鳶——
葉鳶鳶躲閃不及,被盆中大半冷水潑在身上,門外吹來的寒風刀削般地鑽入身體。
「你做什麼?!」
葉鳶鳶盯著這丫鬟,看她與自己差不多年歲,大抵猜到她是伺候元牧辰的近身丫鬟。
丫鬟「鐺」地一聲將水盆丟在地上,對著葉鳶鳶開口嘲諷:「彩雲台的下賤貨,也敢爬王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