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路遇殺手

2024-10-06 03:12:02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真是憋死我了!」

  剛出宋府的門,許以默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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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遠書不動聲色地摸了摸手臂被掐的地方,也知道許以默憋笑憋得很辛苦。

  「剛吃了這麼多涼的,你小心岔氣。」慕遠書伸手,輕輕替許以默拍著背。

  「沒事,該噁心的在席上都噁心過了,問題不大!」許以默揮揮手,不在意地說:「走走走,咱們去嘗嘗東市的魚!」

  「剛才,你不應該拿有孕開玩笑的,這樣於你名聲不好。」斟酌片刻,慕遠書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聽到許以默喊他夫君,說肚子裡寶寶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自己和許以默是一對真夫妻。

  「怎麼?怕我十個月後生不出來?」許以默扭頭看嚮慕遠書,打趣道。

  「這是其一,」慕遠書抿唇:「我是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人,你不該把自己和將軍府綁在一起。」

  這樣,將來就算他死了,許以默也能撇清他們的關係,將一切推給那一紙賜婚的聖旨。

  然後重新找一個相公,開始新的生活。

  「怕你死後我不好二嫁?」許以默直接翻譯出慕遠書話里的潛台詞。

  見慕遠書不說話,許以默輕笑:「不是每個女子的願望都是找到一個如意郎君,至少我不是。」

  「如果將來因為嫁過你而受到世俗的詬病,那我還可以選擇跳出世俗,去尋找我的江湖呀!天大地大,總有我縱馬馳騁的地方。」

  「至於我肚子裡這個孩子嘛,怎麼說解釋權都在我這裡,找個機會說掉了就行。」

  說完,許以默沖慕遠書狡黠一笑。

  薛丁格的孩子,還能讓人抓了把柄去?

  「但是......」

  「不要但是了,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名聲,但名聲這種東西,只有重視的人才會覺得大過於天。對於不重視的人來說,什麼都不是。」

  許以默截住慕遠書的話頭,拉著人朝東市走去:「快走了,待會兒人多排不上啦!」

  至於名聲?以後等她回書外了,誰還管書里人怎麼說呀?

  宋府。

  待許以默扔下的「炸彈」平息,眾人也紛紛提出了告辭。

  男子是不敢面對宋雲恬,畢竟他們許不了宋雲恬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女子則是覺得許以默說的有些道理,既然男人終歸靠不住,那她們為何不在嫁人前儘量增加自己手裡的籌碼呢?

  這樣嫁人後不求和夫君如膠似漆,好歹也能相敬如賓啊。

  建設美麗大梁是指不上了,但多掙些銀子,增加將來在夫家的話語權還是做得到的。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汴都的女子都熱衷於打理自家鋪子。

  街上百花齊放,宋雲恬的那些「奇思妙想」反而平常了許多。

  宋雲恬看著留不住的眾人,心裡將許以默罵了幾百遍。

  古代女子不是講究什麼三從四德嗎?為什麼出了許以默這個奇葩?

  還好聚好散?

  她這麼能說,怎麼不做愛情導師啊?

  「來人,備車!」宋雲恬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眼裡是止不住的殺意。

  這次,她定要許以默有來無回!

  東市鮮魚館的生意的確很不錯,兩人去得晚,等排上吃完,天色都擦黑了。

  「好飽啊!」許以默抻了抻身體,雙手交叉放在腦後。

  果然原生態的東西,味道就是好。

  「你喜歡吃魚?」慕遠書問道,在許以默的帶動下,他今天都打破了食不過七分的原則,吃了不少。

  「還好吧,作為一個吃貨,我有什麼挑食的呢?我不過想給所有美食一個家罷了。」許以默自我調侃道。

  隨後,她想起之前琴娘給她數的一堆慕遠書不吃的東西,立刻揶揄道:「比起蔥不吃、內臟不吃、太甜的不吃......的慕將軍,我好像挺好養活的。」

  「沒有不吃,」慕遠書替自己辯解:「是吃得少,而且你帶回府的我基本都吃的。」

  這段日子,要不是他每天都有堅持練劍,早就胖了不少。

  「這樣啊,」許以默摩挲著下巴:「那我剛才還替你挑了半天蔥花呢,瞎忙活了!那以後帶回府的吃食,我就隨便買了啊。什麼水晶膾、蔥油餅、麻脯雞髒,我都哐哐往府捎,慕將軍可不要挑食哦。」

  每次聽到許以默一本正經地稱自己「慕將軍」,慕遠書的腦海里就自動浮現出一隻小狐狸。

  它轉動眼珠,咧著牙,明里暗裡在使壞。

  「不挑食,肯定全部......小心!」

  迎面突然飛來一支長箭,破空的聲音被慕遠書捕獲。

  他急忙拉開許以默,憑感覺朝一旁躲去。

  堪堪避開這支直擊面門的毒箭。

  街上的人看到這一變故,紛紛尖叫著躲開,還算熱鬧的街道瞬間安靜下來。

  慕遠書將許以默往自己身後推,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冷冷「看」著不斷靠近的人。

  「喲,還挺會憐香惜玉!」迎面走來的刀疤臉嘲諷道,他身後打扮怪異的小弟紛紛笑了起來

  「你們是誰?」慕遠書冷聲喝問:「青天白日就敢射箭傷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刀疤臉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這汴都城還有王法這個東西?我還以為是拳頭大說了算呢!」

  「蔑視律法,罪加一等!束手就擒,待會兒兵馬司的人來,還能饒你們一條命。」

  慕遠書本想用兵馬司嚇唬這些人,沒想到話一出,對面直接哄堂大笑。

  「你是說兵馬司那群草包嗎?上次被我們隱月閣的人打得落花流水,這次應該不敢再出來了吧?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刀疤臉的話贏得一眾迎合,而始終冷清的街道也證實了他的話。

  「冒昧問一句,諸位真不是丐幫的嗎?」許以默探出頭好奇道。

  眼前這些人,好好的衣服非要故意撕幾個口子,腰間還扎著一根,姑且稱為腰帶的破布。

  說是丐幫的都夠勉強,還什麼隱月閣?

  就這幅打扮,配得上這麼高雅的名字嗎?

  「你什麼意思?」刀疤臉身後一小弟揮動著手裡的大刀呵斥道:「我們堂堂隱月閣豈是丐幫能相提並論的?」

  「是我見識短了,敢為諸位,隱月閣是什麼地方?」許以默虛心請教。

  「隱月閣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殺組織,專門收錢,替人殺人。」慕遠書言簡意賅地說。

  關於這個隱月閣,他倒是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遇到。

  「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剛才說話的小弟仰著下巴,一臉驕傲。

  「知道了知道了。」許以默瞭然,不就是類似於現代的僱傭兵嘛?

  這樣說起來,他們還是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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