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馬甲沒捂住
2024-10-06 03:11:42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聽到齊遠要走,慕遠書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喝了一下午的茶,他實在喝不動了。
「也多謝慕將軍陪我這個老頭子坐了一下午。」齊遠轉向慕遠書,行了一禮。
慕遠書在司南的提醒下,急忙回禮:「老將軍客氣。」
將兩人送走後,慕遠書深深嘆了口氣,聽得許以默直樂。
「也不知道齊老將軍是不是真有事,我和他坐了一下午,原以為他帶孫子來道謝是假,有話和我說是真,沒想到一下午,除了喝茶,就是喝茶。」
「你想多了吧,你們兩個這個組合,還能說什麼?」許以默將系統兌換的四分之一的藥放在茶水裡:「這茶挺香的,還剩一點,別浪費了。」
聽著推到自己跟前的茶杯,慕遠書眉心一跳:「我想起還有點事,先去處理一下......」
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許以默鉗住,熟悉的茶水瞬間充盈在他嘴裡。
慕遠書:不是,這還能強迫別人喝茶的?
許以默:我大價錢兌換的藥,說不喝就不喝?
「你看,就剩這麼一點,倒掉多浪費?」許以默舉起空了的茶杯,朝司南示意,表明自己只是節約。
司南:「......」
瑟瑟發抖,不敢阻止。
「好了,我去廚房看看今晚吃什麼。」許以默將杯子放回桌上,拍了拍手。
「將軍,屬下......」司南半跪著,話里有些忐忑。
許以默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他都還沒反應過來,茶水就進了他們將軍的肚子。
慕遠書感受著和剛才味道不怎麼一樣的茶水,擺了擺手。
許以默一向出其不意,又哪是司南能防備得住的?
就是不知道這不一樣的味道,是多加了什麼。
是夜,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上,但將軍府的人卻無心賞月。
上個月月圓之夜,慕遠書就說體內的毒有復甦之勢。
按照推測,早先神秘人餵的那顆藥應該在這個月失效。
屆時,慕遠書又得承受每月一次的毒發之痛。
所以將軍府的「自己人」都一臉嚴肅與緊張地守在慕遠書的院子。
唯獨缺了個許以默。
「真沒良心。」南枝伸著脖子瞅了好一會兒,見許以默院子裡的燈徹底熄滅,低聲嘟囔。
今日,他們將軍就要遭受毒發之痛,許以默這個名義上的將軍夫人,竟然還睡得著!
與眾人的擔憂不同,慕遠書顯得冷靜多了。
他總覺得,下午許以默給他灌的那小半杯茶,有玄機。
月上柳梢,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很快又湮滅在寂靜的夜。
江嶼一錯不錯地看著慕遠書,手裡還拿著四五根粗細不一的銀針。
可惜,慕遠書從頭至尾,沒有一絲毒發的跡象。
「看來這個毒今日是不會發作了,辛苦你們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慕遠書率先發聲。
按照以往的經驗,今夜,他應該被體內的毒折磨得痛不欲生。
但都這個時辰了,體內不僅沒有任何毒發的跡象,甚至還划過陣陣暖意。
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下午那半杯茶起了作用。
「不應該啊,」江嶼撓了撓頭,不死心地抓過慕遠書的手把起脈來:「脈搏沉穩有力,流暢平靜,的確不像會毒發的樣子。」
「太好了!」
除了江嶼不解,其他人都面露喜悅。
幸運之神可算是眷顧他們將軍府了!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我找其他神醫了?」江嶼舉起手裡的銀針,故作威脅道。
「神醫?」想起許以默,慕遠書輕笑一聲,隨後攤攤手:「我每日待在府里,哪有時間找其他神醫?」
「你不對勁!」江嶼眼尖地發現慕遠書嘴角一閃而逝的笑:「你肯定背著我們有秘密了!」
「司南,送江大夫回去休息。」慕遠書丟下一句話,便將房門關上了。
許以默既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他便裝作不知道吧。
熟睡的許以默,還不知道在慕遠書面前,自己的馬甲已經掉了。
按照系統給她說的,上次那顆藥的藥效在下個月失效。那她這個月給慕遠書餵解藥,下個月慕遠書不用遭受毒發之痛,順帶將功勞算在之前那顆藥上。
這樣,既不用暴露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藥餵給慕遠書。
豈不兩全其美?
可惜,新手系統剛剛才記起藥失效的時間,此時正躲在她的腦海里瑟瑟發抖。
「早啊,統!」許以默伸了個懶腰。
「早、早上好。」系統一臉心虛地揣著電子手:「又、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系統結巴的話語,讓許以默目光一凜:「你是不是又背著我玩小遊戲了?還是主系統又給你悄悄培訓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系統假裝打了個哈欠:「我好睏啊,先睡會兒。」
說完,就單方面切斷和徐許以默的聯繫。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要是被許以默知道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那商城裡的東西估計七折都壓不住了。
還好,昨夜將軍府並沒有什麼異動。
想來,應該沒有人發現這件事。
「小八?小王八蛋!」許以默喊了幾聲,系統都沒有回應:「一天天的,奇奇怪怪。」
「你今天也起晚了?」看到院中還在練劍的人,許以默詫異。
往常這個點,慕遠書早就練完劍,吃早飯了,今天竟還在練劍?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慕將軍也會賴床!
「醒了?吃早膳吧。」
聽到許以默的聲音,慕遠書收回劍。
今日為了等許以默一起吃飯,他特意多練了半個時辰的劍。
「昨日......」慕遠書想親自對許以默道謝,自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許以默能在將軍府如此落魄、沒有未來的時候,幫助他,這份恩情他銘記於心。
等了一會,沒等到慕遠書的下文,許以默好奇:「昨日怎麼了?」
見許以默刻意不提昨晚的事,慕遠書只當她真的不願意提起這事:「昨日不是說想吃城西的荷花糕嗎?嘗嘗。」
許以默夾起盤子裡擺放整齊的糕點,在慕遠書「殷切」的目光下咬了一口。
怎麼一大早,一個兩個的,都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