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各自獻技

  被蔣鳳指中的女子，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大喜。但作為女子的矜持，讓她生生壓下上揚的嘴角。

  「臣女趙小薇獻醜了。」

  趙小薇落落大方地走了出來，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其他人，眉眼間全是得意。

  

  蔣鳳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孔，心裡瞬間湧上一陣妒忌。

  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修得平整的指甲直接劃破了嬌嫩的掌心。

  「趙小姐要展示何才藝？」蔣鳳努力維持臉上端莊的笑容。

  「回娘娘，臣女不才，便為陛下、娘娘獻舞一曲。」趙小薇行了一禮，嘴上說著謙虛的話，神情卻勢在必得。

  但因為正值花季年華，話語中又帶有幾分軟糯，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北俊文心下滿意，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旁的蔣鳳。

  蔣鳳會意：「即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話音剛落，趙小薇便後退幾步，站在大殿中央。同時朝樂師身旁的丫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參加宮宴之前，所有未婚配的女子都會提前準備好才藝。

  這樣一來，即使陛下臨時讓獻技，也不至於在殿上丟臉。

  昨日，趙小薇接到參加宮宴的消息後，便練了一夜的舞。

  為的就是今日能大放異彩，入了貴人的眼。

  好在，皇上給了這個機會，並沒有讓她的努力白費。

  樂師接過趙府丫鬟遞過來的樂譜，朝殿中央的趙小薇點點頭。

  頃刻，悠揚的樂聲便響徹大殿，而趙小薇就這樂聲中翩翩起舞。

  婀娜多姿的身影配上相得益彰的樂聲，看得人如痴如醉。

  再抿上一口小酒，那人生還有什麼遺憾呢？

  如果有，那便是美人還不是自己的！

  北俊文斜斜躺在椅子上，一隻腿曲著，和著樂聲，輕輕打著拍子。

  眼裡滿是滿意。

  因為作為大梁之主，沒有什麼美人是他得不到的！

  不一會兒，樂聲停下。趙小薇也舞完最後一個動作，微微喘著氣朝主位謝禮。

  北俊文看著香汗淋漓的美人，喉頭不自覺得緊了緊。

  「舞姿甚美，賞！」北俊文清清嗓，便賜下無數獎賞。

  「臣女叩謝隆恩！」趙小薇急忙跪下謝恩，眼裡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有了趙小薇這個例子在，後面表演才藝的女子更加賣力，恨不得十八般武藝紛紛獻上。

  許以默看得如痴如醉，這多才多藝的美女，不僅男子喜歡，她也喜歡得很吶！

  「你說你怎麼就看不見呢？」表演的空隙間，許以默惋惜地看著慕遠書：「這麼多才情兼備的美人，你怎麼就無緣得見呢？」

  「非禮勿視，又有何可惜的？」慕遠書抬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非禮勿視？」許以默失笑：「可沒有誰是被逼著表演的。」

  不說北俊文看這些美人的眼神都拉絲了，這些主動表演的女子，看北俊文的眼神也不見得多無辜。

  哪怕北俊文的年紀，都夠得上當她們的父親了！

  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誰又管得著呢？

  「慕將軍，這聲大哥我聽定了！」許以默喜滋滋地說，等慕遠書當眾喊了，她就跑到南枝跟前嘚瑟。

  到時候，這小妮子的表情肯定很生動。

  聽出許以默話里的嘚瑟，慕遠書並不覺得討厭，只覺得好笑。

  甚至，在他腦海里，自動地浮現出一張笑得狡黠的笑臉。

  充滿希望，朝氣蓬勃。

  「就這麼想當大哥？」慕遠書含笑「看」向許以默。

  嘴角的弧度差點閃瞎許以默的雙眼。

  許以默立刻伸手捂住慕遠書的臉頰：「笑這麼好看是要色誘我？休想！這聲大哥我必須得聽到！」

  臉頰上傳來的陌生觸感，讓慕遠書有一瞬的失神。

  好像，還沒有誰敢對他如此「放肆」。

  但意外，他並不討厭許以默的這种放肆。

  甚至，還有幾分樂在其中。

  「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慕遠書取下許以默的手，輕聲呵斥道。

  有時候，真不能怪他多想，實在是許以默的言行舉止太具有迷惑性。

  這不，又是捂嘴，又是色誘的，他能不多想？

  聽到慕遠書的呵斥，許以默撇撇嘴：「你也就這張臉還能吸引我，不然整天這樣不許，那樣不行的，多沒意思？」

  許以默的控訴讓慕遠書難得生出幾分愧疚，難道他真的太過嚴厲了？

  「我去，這女子好厲害啊，跳著跳著還飛起來了！」許以默晃動著慕遠書的手，話里滿是驚奇。

  慕遠書：「......」

  他就多餘反省！

  「啊啊啊，她怎麼這麼厲害啊！」許以默和殿內其他人一樣，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嘆。

  好在稱讚的人很多，倒沒有顯得許以默少見多怪。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女子表演完後，北俊文卻興致缺缺。

  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一時間，剛才拍手稱好的人都訕訕地放下舉起的手。

  被一旁的太監提醒，北俊文才回過神：「啊？結束了？那便下一個吧。」

  他喜歡的是柔情小意的溫婉女子，這又是舞槍弄棒，又是平地起飛的，哪裡有個女人樣？

  加上這女子容貌平平，還真沒有哪點值得他賞賜。

  女子似是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才藝，贏得滿堂喝彩，竟沒能入皇上的眼。

  一時間又羞又惱，抿著唇要哭不哭的。

  見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沒有離去的打算，北俊文微微皺眉。

  「還不退下？」太監呵斥，女子才如夢驚醒，連忙行禮退下。

  而殿內熱鬧的氣氛也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一般，變得拘謹極了。

  在氣氛冷卻之時，宋雲恬朝北俊文甜甜一笑：「皇上，恬兒也準備了才藝！」

  「哦？」北俊文明顯來了興致：「恬兒忙著研究七輪扇的同時，竟還準備了才藝？」

  「恬兒、恬兒胡亂準備的，表演得不好，皇上可別嫌棄呀。」宋雲恬一臉害羞地說。

  「怎麼會？」北俊文露出一個慈愛的笑替宋雲恬撐腰：「誰敢嫌棄，朕誅他九族！」

  得到保證後，宋雲恬站了出來，正要說「獻醜了」，但餘光瞥到角落裡自娛自樂的許以默兩人，心裡頓時不平衡了。

  雖然她瞧不上慕遠書一個瞎子，但這個瞎子在她大放異彩的時候，將目光放在其他女子身上，那就是他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