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記得多關照我家鋪子
2024-10-06 03:10:38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時代洪流中,先保住自己才能去保住更多的人。」
許以默的話,總能讓慕遠書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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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將軍府是,現在也是。
「剛才,多謝你。」慕遠書有些赫然地向許以默道謝。
他一個大男人,沒能保護許以默不說,還讓許以默反過來保護他。
「沒事,我這人就是古道熱腸,見不得別人蠢笨如豬還沾沾自喜。」許以默看著前面走遠的眾人,悄悄剝了幾顆蓮子放進兜里。
慕遠書看不見,許以默對滿池的荷花看了幾眼,便沒有了興趣。
她尋了個人少的亭子,領著慕遠書進去歇腳。
亭子裡擺滿了各種用荷花做的佳肴,許以默端了幾份糕點放在慕遠書跟前,自己則抬了一碗蓮子冰粉。
「來都來了,咱爭取吃窮他們!」許以默餵給慕遠書一塊糕點:「這叫賊不走...呸,應該是為民除害!」
「撲哧。」
「撲哧。」
兩聲輕笑同時發出,許以默抬頭看向另一道陌生輕笑的主人。
來人身著一身淺綠衣裙,烏黑柔順的長髮被髮簪隨意固定在腦後。
雖身著衣裙,但眉眼裡的颯爽,還是讓人首先聯想到殺伐果斷的戰士。
「這位姑娘是有什麼事嗎?」許以默試探地問了句,她特意選的角落,這人總不會是路過吧?
「請慕夫人安,」女子抱拳:「我叫方允糖,之前是慕將軍手下的兵。」
女子熟練的抱拳和話語都證實了許以默的猜想:「方小姐是找我家將軍?」
「不是,我特意來找夫人的。」方允糖搖頭目光堅定地看向許以默。
「找我?」許以默伸手指向自己,有些詫異。
她可不認識這人啊,難道這是慕遠書在軍營里的紅顏知己,來找她宣誓主權來了?
「對,」方允糖點頭:「我想問問夫人,怎麼做才能嫁給將軍?」
此話一出,許以默和慕遠書都愣住了。
「你果然是......」許以默露出一副瞭然的樣子,但話被慕遠書打斷:
「你不是陸澤川的未婚妻嗎?!」
要嫁給我是幾個意思?
慕遠書的話,讓許以默的CPU都快燒了。
不是紅顏知己嗎?怎麼就成了陸行舟的未婚妻?
聽到慕遠書的話,方允糖點頭:「準確地說,曾經是。但現在,他和我解除婚約了。所以我想問問,慕夫人是做了什麼才嫁進將軍府的。他是將軍的軍師,又是將軍從小到大的好友,想必喜好應該相同。」
方允糖的解釋,讓慕遠書莫名的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方允糖的話剛出口時,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猛跳一下。
而解釋的話不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你是要向我取經啊。」許以默聽懂了方允糖的意思,但給了她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是寄人籬下,被推出來當棋子的。」
聽到這個回答,方允糖的眼裡滿是失望。
還是沒有辦法嗎?
「方小姐,行舟解除婚約,或許是不想連累你呢?」慕遠書斟酌道。
同為殘疾,他很能理會陸行舟的心情。
此時忍不住替陸行舟解釋幾句。
「連累我?他都沒問過我想要什麼,就自己做主解除婚約。那我和他的這些年又算什麼?!」
得不到答案的方允糖低吼出聲,姣好的面容上滿是淚痕。
慕遠書看不見,但也能聽見方允糖話里的哽咽。
許以默掏出手絹遞給方允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美人哭泣,讓人心生憐憫啊。
「他就是個混蛋!」方允糖將頭輕輕靠在許以默的肩上:「什麼都不和我說。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先揍他一頓!」
許是壓抑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可以不用端著的人,方允糖低聲發泄著心裡的不滿。
「對對對,他就是混蛋!」許以默附和,被美人靠肩,她壓力也很大啊。
「他自以為是,一點兒都不考慮別人,太壞了!」
「嗯嗯嗯,太壞了!」
方允糖靠在許以默的肩上,將陸行舟數落一通後,喃喃道:「可是我還是喜歡他啊。」
「嗯嗯嗯,喜歡他,喜歡...他?」許以默附和到一半,才發現句式變了:「要不,我幫你把他騙出來,先揍一頓再說?」
「撲哧。」方允糖忍俊不禁,她抬起頭,拿起手絹在臉上胡亂擦了一通:「嗯,先揍他一頓!」
而被兩人遺忘在一旁慕遠書,則在心裡為自己的軍師兼兄弟點了一根蠟。
「多謝慕夫人聽我講這麼多話。」方允糖給許以默鞠了一躬,她父母雖然疼愛她,但也不願意她嫁給陸行舟一個殘廢,所以對陸行舟「識時務」的退婚很滿意。
而她之前一直陪著陸行舟守在邊疆,在汴都城自然沒有什麼可以傾訴的好友。
今天看到許以默,不知道是因為許以默看起來很善良,還是因為對方一直在附和她說話,於是她將憋在心裡,找不到人訴說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見方允糖一本正經地道謝,許以默扶起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而且我也沒做些什麼。」
「慕夫人願意聽我講這些廢話,就值得允糖感謝。」方允糖自嘲一笑:「我......」
「哎呀,表姐忙著呢?雲恬來的不是時候!」宋雲恬像是剛看到許以默身旁的方允糖一樣,訝然道。
看到宋雲恬主動找上來,許以默的心裡鬆了口氣。
她知道宋雲恬攛掇禹王把她和慕遠書喊來,肯定要作妖。
她倒是不怕宋雲恬作妖,就怕宋雲恬安靜不搞事。
「宋小姐有何指教?」許以默抬眼看了眼宋雲恬,便拿起桌上的蓮子慢悠悠地剝了起來。
「表姐這是和我生分啦?你忘了你在宋府出嫁,嫁妝還是我和娘親一起準備的呢,」宋雲恬上前,想挽住許以默的胳膊。
但許以默起身,將剝好的蓮子餵給慕遠書,剛好躲開。
開玩笑,和宋雲恬有肢體接觸,她寧願剝蓮子餵慕遠書。
至少後者是她的男神!
見許以默一臉嫌棄的樣子,宋雲恬死死咬住牙根才維持住臉上得體的笑。
「表姐就是記恨我和娘親替你準備的嫁妝不多,」宋雲恬委委屈屈地說:「但你和慕將軍的婚事倉促,府里一時也準備不了太多的東西呀!」
聽到這話,許以默瞬間來了興趣,她一把拉住宋雲恬的手:「既然宋小姐都說虧欠我了,那現在有個機會彌補,不知宋小姐願不願意彌補我們這岌岌可危的姐妹情。」
宋雲恬:「......」
這人臉皮還真厚啊!
但礙於其他人,宋雲恬哪怕心裡再慪,臉上卻還是帶著笑說:「表姐且說。」
許以默一秒換上落寞的神情:「你也知道,我家將軍就是個藥罐子,每日抓藥的錢都是不小的數目。」
「但府里一沒老人積蓄,二沒朋友幫扶,這日子可不就......唉,這不,我在城西開了間棺材鋪,宋小姐將來若有需要,或者太子殿下有需要,可否優先考慮考慮我家棺材鋪?」
宋雲恬:「......」
要不是人設不能崩,她都想拽著許以默的領子。問她是什麼意思了。
「表姐說笑了,我和太子哥哥哪裡用的......」
「這誰說得准?」許以默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宋雲恬,
昨日,東宮的侍衛剛買走一副價值不菲的棺材呢。
用不上?
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