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和好

  陶云云也報名參加了女子400米接力賽，和女子1000米衝刺跑兩個項目。

  不過她的體能測試成績不怎麼理想，位於中下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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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放學後，這丫頭選擇了去操場訓練，讓張不凡一個人去自家飯館吃飯。

  張不凡對她這種臨陣磨槍的態度，並不怎麼看好。

  還有兩天就運動會了，早幹啥去了，平時不怎麼訓練，現在猛的來一下，到時候腿疼了，乾脆跑不了了，那可就尷尬了。

  可是這丫頭死犟死犟的，對自己的建議不僅聽不進去，還嫌棄自己囉嗦，就很無奈。

  ……

  刀削麵館自從陶輕芸取消了賒帳這一制度後，生意也變得沒有以前紅火了，大中午吃飯的顧客也才十多個。

  張不凡進去的時候，還有一個以前的老顧客找她理論呢。

  「我說陶妹子，你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我可是你的老顧客了，怎麼還不讓賒一頓飯錢了？」

  說話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糙漢子。

  其實在這個小麵館吃飯的顧客，大多都是農民工。

  「對不起李哥，我的店不能賒帳，還是麻煩你把飯錢結了吧，不要讓我為難。」

  陶輕芸的態度很強硬，這可是小男生教她的，飯可以吃，但不能賒帳，欠錢的都是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要錢很難，她可不想再重蹈之前的覆轍。

  「給你給你，以後不在你這兒吃了！」

  糙漢子不耐煩的扔下鈔票走人了。

  「還差五毛錢。」陶輕芸在後面叫喊道。

  「五毛錢你都好意思開口要？」

  「小本生意，一碗麵才三塊錢，體諒一下。」

  「給！我看你一輩子都吃不上四個菜！」

  糙漢子生氣了，直接掏出5毛錢扔在了地上，就要走出飯館。

  卻被一個年輕小伙攔住了去路。

  「錢撿起來，然後拿給老闆娘。」

  張不凡面色有些不悅，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也不是說他看不起這些農民工，就是有些人素質實在是太低了，飯館內大聲喧譁，拍桌子亂丟垃圾，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很是令人討厭。

  「小兔崽子，你是誰啊？」

  糙漢子挽起了袖子，架勢擺的十足。

  「不凡，算了，我自己撿。」

  陶輕芸看見張大少後，連忙跑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袖子，生怕他惹出個什麼事來。

  「算了好不？聽姐姐的話。」

  「好吧。」

  陶姐姐既然開口了，張不凡只好作罷，他自己彎腰將錢撿起，揉成團一把丟了出去。

  「哼！」糙漢子冷哼一聲，然後跑出去又將那五毛錢裝進了兜里，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你也真是的，跟他較什麼勁呢？」

  陶輕芸的話語雖然有些責怪，但表情看起來很開心，還伸手替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碎樹葉子。

  張不凡義正言辭道：「這是尊嚴，我們不能為了錢而丟失尊嚴！我不想看到你那樣！」

  「真是個小大人呢！你想吃什麼，姐姐現在就給你做。」

  「不著急，你先忙，有空再說。」

  張不凡主動替她收拾起了一些客人殘留下來的飯碗和垃圾。

  陶輕芸抿嘴一笑，漂亮的容顏一下子就看呆了一眾顧客，其中還有一個喝麵湯燙著嘴的。

  兩個半小時後。

  客人終於是走光了。

  還沒等陶輕芸開口，張不凡就率先承認錯誤，男人的風度還是要有。

  「陶姐姐，那天是我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

  「你別這麼說，是姐姐眼界低，沒能理解你的用意，怪姐姐，不怪你。」

  陶輕芸多日以來的不舒服，在小男生來的那一刻，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現在誤會解除，開心還來不及呢。

  「那你把這個收回去。」

  張不凡拿出了陶云云給自己的小信封。

  「好！」

  陶輕芸現在也不敢「忤逆」小男生的話，因為她害怕這傢伙一轉頭就又消失了。

  「飯也別做了，我請你出去吃，順帶跟你商量個事。」

  「好！」

  「額，別這樣。」

  張不凡撓了撓頭，她突然變這麼乖巧，自己還有點不太適應呢。

  「哪樣啊？」

  陶輕芸眨了眨眼睛，故作一臉迷糊狀。

  「別裝嫩！」前者在她翹臀上抓了一把，掉頭就跑。

  後者立馬拿著菜刀追了出去。「臭小子，我砍掉你的狗爪子！」

  ……

  福滿樓內。

  張不凡翻看著陶輕芸近期以來的帳單，發現她每天的收益，平均下來也就五六十左右，拋去買菜費，房屋租賃費，水費、電費，掙得錢也就三十來塊。

  今天生意還算好的，來了十多個附近幹活的農民工，半天掙了四十多塊錢。

  陶輕芸站在窗戶邊，盯著對面的《非同凡響》摩托車店，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的很入迷。

  「小混蛋，這個辦法真是你本人想出來的？」

  她現在還有些不可置信，在這裡站了十來分鐘，騎走摩托車的人，已經有十多個了，可以說是一分鐘賣一台也不為過。

  一輛摩托車是2000多塊錢，一分鐘賣一台，那一天得掙多少錢？她想都不敢想。

  張不凡合起了帳本，走在她身邊抱著手臂笑道：「真的啊，我騙你幹嘛？怎麼樣，想不想跟我干？」

  「我只會做飯。」

  陶輕芸很心動，她也想掙大錢，但她又怕自己干不好。

  「沒關係的，我可以找人教你。」

  張不凡抓起了她手，然後攤在了自己手心，「你看看你的手，多粗糙啊，整天起早貪黑的，還掙不了幾個錢，把自己累的夠嗆，值得嗎？」

  陶輕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粗糙，長時間的洗菜做飯打掃衛生，已經讓她的手長滿了繭子，還有一些裂紋。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自卑。

  「云云生下沒多久，她老爹就撒手人寰了，我沒辦法！」

  是啊，她沒辦法，她一個女人能幹什麼？能獨自把女兒拉扯大，供女兒上學讀書，已經很了不起了。

  張不凡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很佩服這個女人，現實中這樣的女人也有，但是能做到這一步的女人確實很少。

  大多數面對她這樣的情況，要麼改嫁，要麼拋棄兒女，能堅持下來的少之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