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零口供定罪，在部落站穩腳跟

  「狐岐月是裝的！」

  在姜羽說了「治不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達成了共識。

  「你們看，他寧願裝瘋，都不願意說。」

  「該死，他不說，族人豈不是會不服？」

  「難道還能饒了他？」

  「……」

  眾人都看向酋長祁山。

  顯然是要他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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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山沉默。

  狐岐月該殺是該殺，但要是這麼殺了……

  姜羽看出祁山犯難，沉聲開口：「酋長，在華夏，有個說法，叫零口供定罪。」

  祁山疑惑看向姜羽：「什麼零，什麼罪？」

  「零口供定罪。」

  「怎麼說？」

  「就是你們如果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狐岐月確實做了這麼多混帳事，即便他一個字不說，也可以給他定罪。

  或罰，或殺，都沒人會有異議。」

  姜羽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響應：「酋長，就給他零口供定罪！」

  「對，他嘴硬得很，不會認的！」

  「酋長，這次他差點害死了虎哥啊，這還不夠嗎？」

  祁山指尖摩挲，好一會才看向姜羽：「華夏，真的有這個做法嗎？」

  姜羽重重點頭。

  他心底暗道可惜。

  要是自己有一套刑法就好了。

  可以直接來規定……等等，這裡是部落，什麼事該罰，什麼事不該罰，自己完全可以幫部落制定啊！

  姜羽心底一亮。

  巫醫系統只是給他安身立命的一項本事。

  但他可以做的事可不止治病救人。

  如有可能，帶著部落稱王稱霸，統一天下也未可知。

  「或許其他部落有漂亮的女人也不一定。

  總有一兩個能看的……」

  果然，格局打開，思路一下子豁然開朗。

  奮鬥的目標也變得清晰起來……

  姜羽的話也啟發了祁山。

  他狠狠揮舞了一下拳頭，看向姜羽：「華夏部落這麼大，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

  那我們就學一下大部落。

  具體要怎麼做？」

  「找到證人。」

  「證人？」

  「祁放、祁梟這樣的，能說出具體罪證的。」

  姜羽已經在心底想好了，抽空把自己能想到的法律法規都寫下來，推動部落制度化、法律化。

  可伴隨的問題又產生了。

  寫在什麼上？

  用什麼寫？

  炎龍部的人識不識字？

  他恍然反應過來，在前世習以為常的東西，在這裡可能舉步維艱，動步就是坎。

  任重道遠啊……

  眾人齊齊看向趴在糞堆里的二人。

  祁放、祁梟都快哭了——終於重新想起他們了！

  兩人拉稀拉得兩眼昏花。

  祁放恍惚感覺自己剛才看到了他從未見過面的太奶了。

  祁山捏著鼻子上前，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二人激動得都快哭了：「酋長，我們願意，願意證明，狐岐月該死！」

  「酋長，你快讓姜兄弟給我……嘔——」

  「姜兄弟，我們錯了，求你了，嘔——」

  這兩人自己把自己噁心到吐苦膽水了，真正的上吐下瀉！

  祁山看向姜羽：「能讓他們別拉了嗎？」

  姜羽嘆了一聲：「酋長開口，哪能不行呢？

  就是他們身上太臭了，影響治療效果……」

  祁山快要無語了，讓祁虎、祁陽忍著噁心將兩人拖到河邊涮了一遍。

  姜羽在眾目睽睽之下又給兩人治療。

  【治癒痢疾，積分+5】

  【治療痢疾，積分+5】

  果然，放出去的疾病再治癒，積分少得可憐。

  系統是有一套的，防止他套娃。

  姜羽治療完畢，當著眾人的面重重舒出一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下：「讓我歇歇。」

  他心底打定主意，以後給部落的人治病，也要讓族人看到他的「付出」。

  還是那句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眾人不由側目，敬意油然而生。

  瞧瞧，連番治好祁虎、酋長、祁陽。

  跟著是祁放、祁梟，還有狐岐月。

  不要宰牛殺羊，不要祭祀，也不要族人準備火祭柴火……

  治了這麼多人，只來了一句——讓我歇歇！

  簡直不要太省事！

  祁山欣慰點頭：「不急，你好好歇歇，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來做。」

  姜羽錯愕。

  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神勇表現」帶給眾人怎樣的震撼。

  ……

  祁放、祁梟二人身上的響聲終於停下，眾人只覺得耳朵終於清淨，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祁山開始下令：

  「祁陽，帶著他們兩個去部落里找證人，找齊了之後把族人都集中起來，當眾處死狐岐月！」

  「是！」

  「姜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炎龍部的巫醫，希望你能做好巫醫的事，助我炎龍部越來越壯大！」

  姜羽點頭：「是！」

  祁山又轉向其他人：「所有人都記住，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巫醫姜羽。

  他不對，我會罰他。

  你們不對，我也會罰你們！」

  「是！」

  所有在場的人紛紛轉向姜羽，欠身行禮：「巫醫大人！」

  姜羽看向祁虎，低聲問道：「虎哥，我該怎麼做？」

  祁虎笑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心受著就行。」

  姜羽眯眼大笑。

  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但更不錯的還在後面——

  祁山繼續開口：「馬群，你去給姜羽挑一匹好馬。」

  「祁虎，你帶他挑一把好刀防身。」

  「祁鳳，你帶他挑一個女人……算了，女人的事我來安排。」

  「忘了說了，姜羽，部落最東面的那個屋子是巫醫專屬，以後是你的了。」

  姜羽點頭：「好！」

  祁虎招手：「跟我來。」

  姜羽點頭，起身跟上。

  他沒有再看狐岐月一眼。

  從他送出狂犬病的那一刻，狐岐月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至於是死一個還是狐岐月一家都受到清算，這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此時他才剛站穩腳跟，最好的做法就是不過多干預部落的運轉。

  畢竟原始部落，也有自身的運作規則。

  祁虎領著姜羽從南向東，直往他的住處而去。

  不得不說，原始部落待遇還是很不錯的。

  一旦聘用，包吃包住包武器，還包女人。

  真心不錯！

  當然，只是看著不錯。

  除了吃的他還沒見到過，住的屋子、女人，都比前世的黑非強不到哪裡去。

  不過也有好的。

  部落里有馬，有牛，有雞，以及不分稂莠的田地。

  這一點，是非洲奧德彪肯定不願意花功夫養的。

  姜羽對比著穿越前的記憶，想要尋找能與之匹配的歷史階段。

  好方便自己以後的行動。

  但遍尋記憶，想到的不是哪裡的原始人會使用石頭，就是他們會種植何種作物。

  再不然就是他們會製作陶器……

  可祁虎、祁陽手裡拿的刀，分明是金屬刀。

  從成色跟上面的鏽跡來看，應該是銅製刀具。

  「原始社會能使用銅製器具？」

  姜羽茫然了。

  這與他前世學到的歷史階段與生產工具不符。

  姜羽暗自搖頭。

  既定的知識儲備無法拿來就用，這就比較操蛋了。

  「有機會得弄清楚這世界的基本狀況。

  還是先低調一些。

  萬一……有修仙的，姜大爺這個系統可就很LOW了……」

  祁虎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打斷：「姜羽，瞧瞧，這就是巫醫的專屬屋子，喜不喜歡？」

  姜羽抬眼望去，哦豁，不錯誒，獨門獨院，有花有草有樹林。

  獨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