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水軍第一戰！

  長江自古以來就一直是交通要道，自戰國後期，就經常會有各種水軍在上面展開激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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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漢末，水戰更是成為了南方爭鬥的主要方式，尤其是荊州、揚州，水戰甚至成為了主要的爭鬥方式。

  今日，在長江之上，一場水戰又拉開了序幕。

  而這場戰鬥的雙方分別是黃蓋、程普、韓當等人指揮的江東水師和蔡瑁等人統領的荊州水軍。

  兩支水師在長江上列開了陣勢，船上的水手們擂響戰鼓，大聲吶喊著高昂的口號。

  程普等人統領的是江東水軍的精銳，都是孫堅時期留下的老部下，都是身經百戰，他們怒視著前方的荊州水軍戰陣，已經做好了全力衝殺的準備。

  荊州水軍看到對面氣勢如虹的江東水軍，也是不甘示弱，同樣用震天的戰鼓來進行回應。

  蔡瑁畢竟是首次作為曹彰任命的主帥指揮水軍作戰，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嚴令士兵們保持戒備，等待江東水軍的衝鋒，卻沒有主動出擊。

  程普做為這支江東水軍的統帥，站在戰陣中間的樓船上，發出了指令。

  傳令兵立刻揮動著戰旗，向水師發出進攻的信號。

  江東水軍在江面上迅速展開陣勢，如猛虎般強勢地壓向對方的荊州軍。

  在接受曹彰的任命之後，蔡瑁也和張允、黃祖討論過多次水戰的戰術和作戰方式。

  這個時期水戰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雙方距離較遠時展開的弓箭對射；另一種就是雙方船隻靠近時展開的撞擊戰或者是接舷戰。

  但因為水流，以及雙方船隻大小是否對等這樣的元素影響，真正能夠實現撞擊或者接舷的戰鬥很少，更多的時候還是用弓箭戰來解決戰鬥。

  戰船上的兵種一般分為三種，刀盾兵，弓箭手和艄公。

  刀盾兵是近身的刀盾為主，一來可以抵禦弓箭，也可以完成接舷後的白刃戰。

  弓箭兵除了要進行遠程攻擊，也要保護艄公，隨身配有短劍、短刀，一旦發生近距離作戰，也要距離肉搏的能力；

  艄公則是整個水軍的關鍵，因為他們掌管駕馭船隻的進退，是確保船隻安全的關鍵。

  蔡瑁了解了這些，心裡豁然開朗。

  他現在明白了，出戰之前，曹彰為何要偷偷把一批連弩和火龍兵的裝備留給他。

  論中遠程攻擊能力，現在只怕還沒有哪支部隊可以強過連弩兵。

  一旦船隻靠近，要發生肉搏戰時，火龍兵的強大殺傷力，也同樣會成為敵人的夢魘。

  只不過連弩兵和火龍兵是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

  考慮到這個原因，今日的首戰，蔡瑁並沒有安排連弩兵和火龍兵上船，而是派出的普通水軍，想要先了解江東水軍的虛實。

  伴隨著戰鼓聲，江東水軍逼近了荊州水軍，雙方之間第一場水戰正式開戰。

  隨著距離的不斷接近，雙方的弓箭手和弩隊開始了第一輪的對攻。

  漫天的箭矢猶如雨點一般落向雙方的戰船，箭矢射穿船帆，給甲板上乃至船艙內的士兵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黃蓋和韓當各領這一支艦隊，擔任著江東水軍的衝鋒隊伍，從兩翼向著荊州水軍發動衝擊。

  他們的目的就是從兩側打亂荊州水軍的隊形，然後利用江東水軍更靈活多變，卻更擅長在江面移動的優勢，對荊州水軍進行分割攻擊。

  蔡瑁處於樓船之上，也看出了敵軍的意圖，不斷發出指令，讓傳令兵去用旗語指揮艦隊移動隊形，和江東水軍對戰。

  雙方船隻的距離越來越近，緊跟著雙方的船隻就觸碰到一起，近身的肉搏戰也隨之開始了。

  黃蓋、韓當身先士卒，帶著兵士衝上曹彰軍的戰船，用手中的戰刀和短槍進行近戰攻擊，對曹彰軍發動猛攻。

  兩支軍隊在長江上縱橫交錯，刀槍相對，不分伯仲。

  船隻在一瞬間相撞，士兵們不顧生死地激烈廝殺，不時有人被刀槍所傷，跌落江中，雙方交戰水域的江水都慢慢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雖然雙方都在力戰，江東水軍的戰術和他們對水戰的熟悉，展現出了優勢。

  但是兵力的懸殊，又使得他們無法對蔡瑁的水軍形成真正的碾壓。

  戰鬥到後期，蔡瑁和張允更是變化戰術，採取了搏命的打法，命令手下的戰船採取同歸於盡的方式去撞擊江東水軍的戰船。

  這種戰術完全出乎江東水軍的意料，雙方本就是在近距離交戰，很難閃避，一時間江面上撞擊聲不斷，不時有船隻碰撞後慢慢沉沒。

  雙方的兵士也不時隨著戰船沉沒，被江水席捲而去。

  雙方都失去了大量的船隻和士兵，整個戰場充滿了鮮血和死亡的氣息。

  程普顯然沒想到，根本沒被他們看在眼裡的蔡瑁和張允，竟然率領水師和他們打得不相上下，且給他們也造成了大量戰船、士兵的損耗。

  這和他們最開始以中等馬攻擊曹彰下等馬的戰術預期並沒有達到，蔡瑁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人數優勢，竟然和江東水師打成了平手。

  夕陽西下，江面上的戰鬥還在繼續。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東水軍慢慢掌控了局面，他們不在給荊州水師衝擊戰船的機會，而是採取了快速合圍的方式，開始蠶食著蔡瑁的水師，他們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蔡瑁水軍如果不是人數和船隻數量占優，早已堅持不住。

  「蔡將軍，天色將晚，我軍夜戰就會更加吃虧，損耗會更加大，不如先退兵，改日再戰吧！」賈詡眼見形勢不對，向蔡瑁提出了收兵的建議。

  蔡瑁也明白繼續打下去，很難有取勝的機會，當即點頭應允，下達了撤兵的指令。

  曹彰的水師開始有序地向著本方在長江北岸的水寨撤退。

  程普見蔡瑁兵馬撤退，天色將晚，也不敢過分追擊，也下達了撤兵的指令。

  這場戰鬥，看似雙方未分勝敗，但實際上，孫策軍的損耗要比曹彰軍少得多，造成了曹彰軍的大量損失。

  從這個層面來看，蔡瑁指揮的第一場水戰，還是處於了下風……

  江東水軍也感覺到了己方在氣勢上的壓制，他們彼此高呼助威，有一種雄渾的氣勢。在他們心裡，他們是最強的水軍，誰敢挑戰他們，都只有失敗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