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們要怎麼做?
2024-10-05 23:41:23
作者: 中年少女雲
「去和永安王說,越承無和他的未婚妻子來了。」越承無搶在剛想要開口的蘇卿月前面,率先把話說完了。
「那請稍等片刻,軍營里出了些事。」士兵說完,便腳步虛浮地朝主將的營帳奔去,那模樣讓人懷疑他會不會突然摔倒在去的路上。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沒見到剛剛那個士兵,反倒是見到了風風火火趕來的越玄翼。
「你們來的正好。」蘇卿月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見到如此凝重地表情:「快跟我去營帳里看看。」
蘇卿月他們來不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急急忙忙地跟著越玄翼跑向營帳。
等他們到了營帳,看見那些躺在床榻和地上哀嚎的士兵時,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這是怎麼一回事?」越承無一向冷靜的臉也崩了一瞬,這場景實在是前所未見:「他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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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毒了。」和他一樣,蘇卿月的臉色也很難看,但那眸子還是冷靜的一如既往:「他們剛剛吃了什麼?」
「也沒吃什麼,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但我沒事。」越玄翼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方才他們都喝了酒,而我因為怕耽誤軍事,所以並沒碰那酒。」
蘇卿月的神色愈發凝重了:「先不管這個了,當務之急是先解開他們的毒。」
「我們要怎麼做?」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白束拿我的藥箱來。」她吩咐完白束,轉頭又看向越玄翼和越承無,然後毫不客氣地指揮道:「你們兩個人,一個去提一大桶水,另一個去找口大鍋,然後把那水煮沸。」
她吩咐完後還挑了個眉:「這事應該不難吧?」
他們都搖了搖頭。
「那還不快去!」蘇卿月皺眉道。
等到他們都走後,蘇卿月才查看起哀嚎的士兵中毒的症狀來。
她越看越覺得這症狀很眼熟,用手去掀了一下那些士兵的眼皮,全都是泛著青黑色的眼白,這讓她想起了前世,上一世似乎也有遇到這種情況。
這似乎是凌國的特殊毒藥。
恰好這時白束拿了藥箱進來,她就借著藥箱遮掩從玉鐲里拿出藥物。
【斷腸草:味辛、苦,性溫,有大毒,具有攻毒拔毒、散瘀止痛、殺蟲止癢等功效。】
【用法為外用適量,鮮品搗爛敷患處或煎水洗,可以輔助治療疔瘡、麻風,還可殺蛆蟲,若是遇見誤服劇毒,可以毒攻毒。】
知道用法之後,為了補全她剛剛為了引開越玄翼他們的做法,蘇卿月假裝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堆斷腸草來,特意讓白束拿去給越玄翼他們煮後端來。
「切記,讓他們別誤服了這藥草。」她嚴肅地叮囑白束:「這不僅是救人的藥,同樣這也是能致人於死地的毒藥,他們兩個都不能有閃失。」
「放心吧小姐。」白束接過藥草,信心滿滿地說:「都包在我身上。」
蘇卿月目送完白束走出營帳的背影,這才轉頭看向桌上的酒水。
從剛剛越玄翼的話可以得知,這酒水應該就是導致士兵中毒的原因。
她端起一杯酒,細細地聞著這酒的味道,似乎是有一股梅花的清香縈繞在鼻尖,但此時還不是梅花盛開的季節,又為何會有梅花的香氣?
這不禁讓她想起了鍾愛梅花的凌國,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次的中毒事件定與凌國脫不了干係,甚至於,和越承明脫不了干係。
蘇卿月的眸色漸深,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在她的心裡翻湧。
上輩子的越承明能用這麼多條人命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輩子他也不會改變多少的,反倒是沒了她外祖父家的幫助,這輩子的越承明說不定會走一條更偏激的路。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束帶著越玄翼他們回來了,每個人手上都端著一大碗的熬製過的草藥。
「你們餵每個士兵都喝半勺,便可解他們身上的毒。」她看著越玄翼又道:「我有事問你。」
白束和越承無便先端著碗去救治那些士兵了,而越玄翼跟著蘇卿月走到了一旁。
蘇卿月的臉色很難看,她有些嚴肅地問越玄翼:「你可知道凌國有一毒藥,其香氣極似梅花,其色為無色?」
「你說的莫非是凌霜降?」越玄翼的面色也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是,他們中了凌國的特殊毒藥?」
「按我的觀察來說,是的。」蘇卿月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那些被救治之後昏迷的士兵:「這藥不僅藥性強,毒性也極強,兩相碰撞導致了昏迷,你不必擔憂。」
「我自是信你的。」越玄翼也看向了那些士兵:「只是,這次中毒就代表著,我們軍營中有奸細,還是凌國派來的,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怕是我們這個軍營里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要犧牲。」
他們沉默的看著那些士兵,心裡只覺得一片怒意升騰而起。
「你可願意再信我一回?」蘇卿月突然開口,語氣平靜的看不出喜怒:「我能為你排出能擊敗凌國的陣容,但需要你的幫助。」
「不用說了,我相信你。」她話音剛落,越玄翼立馬就答應下來:「你是我的王妃,想做便做,無需擔心他們會不會服氣。」
「你救了他們,就是救了我,救了整個雲朝!」
「若有人敢不服氣,我把他們打到服氣。」
蘇卿月似乎是沒想到威名在外的永安王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方才因為凌國而沉重的氣氛一掃而空。
「拉勾。」她伸出右手,勾了勾小拇指。
「好,拉勾。」越玄翼也伸出了左手小拇指。
兩個人拉著勾相視一笑。
過了一會,昏迷的士兵也逐漸醒來,目目相覷之間淨是茫然無措,他們只記得自己喝下了酒水之後,腹部就如同被冰錐猛扎一般,痛的直打滾,卻又在要昏過去時,被那刺骨的寒意凍醒。
這毒藥是想讓他們在反覆的痛苦中清醒的死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