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吻

2024-10-05 22:44:49 作者: 戴璐璐

  「你走吧,我很困。」竇含笙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不是,你聽我解釋,根本沒有那回事,你開門好嗎?」薛桓不敢用強,這個時候用強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玉佩總是真的吧!」竇含笙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梁含,六年前,我剛進入玄衣衛,的確掉過一塊玉佩,不過當時是掉進了湄溪河。」這塊玉佩是薛桓外祖母送的,玉佩中心刻著承岳二字。

  「可見蕭玄玄是用了心的。」竇含笙聲音更加冷漠。

  「她用沒用心和我無關,那快玉佩沒了就沒了,證明和我緣分已盡。」事實就是,玉佩掉了沒多久,薛桓外祖母就去世了,當時,元氏還埋怨兒子,說是他間接害死了外祖母,搞得很長一段時間,薛桓心裡都很不對勁。這塊玉佩和這件事成了薛桓心裡的一道坎。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裡面竇含笙冷著臉正在修剪花枝。地上七零八落。

  「梁含,這是我給你打的首飾,你看可喜歡。」薛桓拿出一個精緻的檀木盒打開,裡面璀璨奪目,是一整套的嵌寶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薛桓俸祿高,鋪子盈利豐厚,說富得流油都不過。

  

  「薛桓,現在我很煩,真的。」竇含笙擱下小剪刀,揉著額頭。

  「我也很煩,因為你不理解我。」薛桓放下檀木盒,他也是一臉鬱悶,他沒有情感經歷,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一時慌了手腳。

  「我聽師兄說,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走不長久。」即便是師兄他們那個時代不也有很多痴男怨女嗎,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古人。

  「你錯了,我父親一百個贊成我們,至於母親那邊,我會處理好。」薛桓走過來,輕輕抱著竇含笙。

  「真想毀了你這張臉。」竇含笙撫摸著那張俊的人神共憤的臉。

  「你還說,最近有個男人總是來找你。」薛桓想到馬開的稟告,心裡也是不舒服了。

  「你在盯我梢?」竇含笙一把推開薛桓。

  「不是,是讓人保護你。」薛桓說的底氣不足,小丫頭太耀眼了,他不得不讓人看住。

  「我說了,這個人有點面熟。」

  「我也說了,不准你對其他人面熟。」薛桓生氣道。

  「你憑什麼管我,你到處拈花惹草……唔……」猝不及防,就被薛桓封住嘴。

  薛桓的吻夾著憤怒和不安,少女唇間獨特的馨香,讓人一沾就上癮。他一下放棄了淺嘗輒止的念頭,舌頭從還在呆愣未合下的貝齒間鑽了進去,舔了一口蜜津,便開始掃蕩。

  濕滑的舌頭緊緊貼合,津液交融不分彼此,陌生的觸感和氣味,讓竇含笙腦袋裡昏昏然,男性的氣息直逼她的口腔和鼻端,上輩子,盧湛後來也是吻過她的,後來,他強要她的兩次,幾乎吻遍了她全身,那種陌生的情潮蜂擁席捲而來,在她來不及分辨的時候,雲止雨歇。

  最後一眼,是盧湛玉挺的背影遠去。他走的義無反顧,仿佛,之前他們的歡愛就像一場夢一樣。待呼吸重回胸腔,竇含笙抿了下微腫起來的唇瓣,全是他的味道。

  「你個臭混蛋!」竇含笙又羞又氣,對著饜足的男人就是一頓捶。

  薛桓輕扣住她的雙手,眼眸沉沉地蠱惑:「叫承岳哥哥。」

  「不叫。」竇含笙心口發燙,心跳加快,幾乎不敢看薛桓,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手上一涼,是薛桓拿著一個煙翠金鑲玉鐲套在了竇含笙皓腕上。

  竇含笙想取下來,發現被套得牢牢的。薛桓得意一笑,小丫頭片子,跟他斗,這個玉鐲打制的時候特意做了一個機關。

  「你欺負人。」委屈夾著不安,竇含笙忍不住珠淚盈盈。

  「傻丫頭,我哪有。」薛桓擁她入懷,「交給我好不好,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我……」竇含笙依偎在火熱的胸膛,一時心亂如絲。

  「不准拒絕我,不准不要我。」薛桓摟緊佳人。

  「想要你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個。」竇含笙又生氣了。「你不也是這樣嗎?」薛桓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裡也陰陽怪氣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早生貴子。」竇含笙白了他一眼。

  「梁含,我說真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薛桓磨著牙花子,語氣帶著一絲陰狠。

  「你這人講不講理。」玉佩的事情沒說清楚,初吻也沒了。

  「講理?再講理媳婦就沒了。」薛桓聲音帶著慵懶。

  「薛桓,我心很亂,你先回去好不好,看你累的夠嗆,先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竇含笙看著倔驢一樣的薛桓,只得好聲好氣哄著。

  「怎麼,你在趕我走?」薛桓不樂意了。

  「是的,怎麼?合著你還委屈上了。」竇含笙一臉惱怒,這些男人怎麼回事?明明錯了,死不認錯還倒打一耙。

  「怎麼,別人就可以一呆半天,我多待一會兒就不行?」薛桓越想越氣,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水也沒有喝一口,著急忙慌的往這兒趕,這會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一點都不心疼他,還故意氣他。

  「你說清楚,誰一呆半天了,莫名其妙。」竇含笙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裝什麼,你不是經常和他談笑風生嗎?」薛桓心裡堵的厲害,胃部忍不住一痙攣,頓時,疼得他滿頭大汗,俊臉煞白。他三歲的時候被母親攆去外邊餓了一整天,自那以後,胃部就落下了病根,後來,雖然吃過不少藥調理,依然沒能痊癒。

  「薛桓,你怎麼了?快,端吃的來。」竇含笙一看大顆大顆滴汗的薛桓,慌了,她也餓過飯,她餓飯的時候也是這樣。

  「起開,爺用不著你假惺惺。」薛桓用力一把推開竇含笙,揚長而去。「薛公子,薛公子……」林梅急匆匆的端著一盤小點心過來,她看了一眼一臉挫敗的竇含笙,連忙去追,卻只看到馬上修長的背影,猛的,被馬兒捲起的一陣風撲了個一頭一臉。

  「哎,這一個個的該如何是好。」林梅急的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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