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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醜事

2024-10-05 22:44:37 作者: 戴璐璐

  「咱們的敵人都是最強的。」盧湛低著頭。雖然齊王暗中給了不少助力,但比起蕭炎的十萬大軍,依然是以卵擊石。必須得等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

  「是啊。」

  「對了,我已經探知,竇家和裴家已經和解,估計不日裴淵就要帶人上門認梁含了。」薛桓揶揄一笑。

  「賊心不死。」梁璟評價。

  「實際上,我應該感到榮幸,畢竟,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竇含笙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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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府。

  「殿下,裴家狼子野心,居然妄想拿冉冉去換利益。」郭氏一臉憤懣。在郭氏心裡,竇含笙已經是她的外甥女了,那孩子一落地就有封地,封號溧陽郡主,世子的孩子封郡主已經逾制了,但先帝才不管這些呢,親自給小郡主食邑八百。又賜名冉冉。

  齊王正在煮茶,香氣四溢,他給郭氏沏了一杯,「白夫人,稍安勿躁,他們既然很閒,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阿蒼,來一下。」

  郭氏丈夫名叫白遲,是一品武將。爵位衛國公,他手握三十萬重兵,對抗突厥,所以,就連鎮北王和陛下也對郭氏客客氣氣的。先帝當初更是為了籠絡人心,認郭氏為義妹。

  「殿下。」阿蒼目不斜視走進來。

  「把裴老夫人早年偷人贈送給姦夫的肚兜褻褲和來往信件拿去南都最大的酒肆。」齊王早年是梅花內衛統領,先帝駕崩以後,他被免職,心腹也被掃地出門,就連名字也改成了玄衣衛。但是,哪家的雞零狗碎,梅花內衛門清,當時有個民謠,寧聽鬼魂叫,不願齊王笑。

  實際上,那幾個被掏空內臟的鄉民也是阿蒼帶人做的,本來,巫老的人已經把他們就地掩埋,毀屍滅跡,阿蒼又去把他們挖了出來。

  「殿下還是那樣穩准狠。晚輩佩服。」郭氏忍俊不禁。齊王如今總算活過來了,這人啊,一旦有了盼頭才會恢復精氣神。

  「本王如今是一頭被人拔了牙的老虎。」齊王淺啜一口烏龍茶,茶煙裊繞,給他已經不年輕,卻依然俊雅的臉蒙上了一抹哀戚。

  郭氏握緊捏著的茶盞。她想到了齊王府的舊事,齊王妃生下世子以後血崩而亡。當時,方側妃大著肚子去挑釁,差點一屍兩命。經此一事,齊王遣散姬妾,後來,得知方側妃是假孕,齊王暴跳如雷把她溺死在荷花池。

  再後來,先帝駕崩,齊王府徹底沉寂了,只有郭氏清楚,齊王從來沒有真正退出歷史舞台,他在等待時機。

  「殿下,奸佞當道,您舉步維艱,晚輩清楚。」她也何嘗不是這樣,一直在寺里韜光養晦,如果不是得知冉冉死而復生的消息,她依然會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本王勢單力薄,四面楚歌。」齊王並沒有那麼樂觀。

  「那兩個年輕人很不錯。」郭氏試探。

  「可是他們羽翼未豐。」更重要的是,他們父輩態度不明朗,他不敢輕舉妄動。

  「鄭王遠在林州,太后困居深宮,天不佑我。」郭氏有些唏噓。

  「我命由我不由天。」齊王用力擱下茶盞,雙目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手裡有五萬精兵,養在在離都城五百里的青秀山捨身崖下。捨身崖絕壁千仞,無人知道下邊別有洞天。給他操練兵馬的正是號稱已經出家為僧的世子蕭景茂。

  原來,當年,先帝親手交給齊王一支精兵,他已經察覺到了鎮北王和隆慶帝有異動,可惜,最終折戟沉沙。齊王只能把這支兵馬藏起來,暗中命令兒子操練,以待時機。

  青秀山方圓五百里,山下有個巨大的湖泊,沼澤,山高林密,猛獸出沒,周圍荒無人煙。

  此時,捨身崖下卻是一片操練聲,兵士們身著單衣,光著膀子正在列隊訓練,站在高台上的蕭景茂一襲甲冑,英武不凡。

  「將軍,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副將黑漆漆的眼珠子戾氣橫生,他姓黃,是阿蒼的兒子。

  「快了。」蕭景茂想到父王送來的一封信,他眼裡有光一閃而過。

  「與其整天混吃等死,不如殺進京都來個痛快。」黃副將灌下一大口酒,豪氣干雲的一抹嘴。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不要小看這樣的操練。」蕭景茂知道黃副將沒有二心,他單純就是吐槽。

  「末將受教了。」黃副將一摳頭。

  「這五萬兵馬以一敵十,有你黃副將一份功勞。」蕭景茂拍了拍黃副將肩膀。

  黃副將憨厚一笑,他總覺得世子爺今天心情格外不錯。

  此時,裴府也是熱鬧非凡。

  「祖母,你說什麼,你想把我許配給崔白?」裴琪剛好和蕭薇商量完怎麼對付竇含笙,心情正不錯,沒想到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一門她一百個不樂意的親事。崔白?雖然出身顯赫,但實打實的是一個沒有情趣的男人。

  「琪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崔白樣貌好,身居高位,和咱們家可謂是門當戶對。」裴淵對裴琪倒有幾分疼愛。

  「女兒知道,可是,聽說崔白是個二愣子。」裴琪看著陰著臉的祖母,不敢硬抗,她清楚,祖母在家就是一家之主,都不敢忤逆她。

  「荒唐,女孩子未出嫁就去打聽別的男人,你要不要臉。」老夫人勃然大怒。

  「孫女哪有專門打聽,崔白這些年一直在外,表面上是當遊俠,實際上混跡於青樓楚館,在外還有一個紅顏知己名叫鶯鶯。」裴琪小聲辯解。

  「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賤貨,打發了就是,也值得你這樣惦記,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老夫人一臉不屑。

  鶯鶯是個營妓,崔白當遊俠的時候,進入軍營,春風一度,很是憐香惜玉,就把她贖了出來,如今帶回京都,在外置了一個宅子金屋藏嬌。他下了衙以後基本上都是宿在鶯鶯那兒。

  「不都是一樣嗎,為了利益固化,至少她得到過崔白的愛。」裴琪一臉冷漠。

  「屁話,什麼情情愛愛都是狗屁倒灶,只有利益才是永恆。」老夫人是過來人,自然曉得人心難測。

  「祖母,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男人全部的愛。」裴琪極力爭辯。她已經得到了蕭薇的認可,蕭薇準備當媒婆,她嫁入鎮北王府只是時間問題。

  「你們小姑娘家家哪曉得男人的涼薄。」或許是裴琪的極力爭辯,亦或者是裴琪的眼淚勾起了老夫人久違的親情,罕見的,老夫人語帶憐憫。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突然,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老夫人,不好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咱們家……」她是老夫人的心腹葉嬤嬤,她沒了一貫的沉穩,只有一臉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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