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2024-10-05 22:43:26
作者: 戴璐璐
她跟著梁璟在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待過一段時間,也見過滿大街紅男綠女的頭髮是顏色各異。但在大晉卻沒有見過灰藍色雙眸和淺黃色頭髮的人。
「薛統領盡職盡責,值得嘉許。」巫老嘴裡說著誇讚的話,態度卻並不熱絡,甚至於有一絲厭煩。
薛桓是誰?他恍若未見巫老的表情。
「走吧,去看看別處。」竇含笙緊隨其後而去。
「你可以,他不行。」巫老伸手攔住竇含笙。
竇含笙入鄉隨俗。
等巫老和薛桓走遠,竇含笙連忙在殿內四處查看。「國師說了,你請出去。」一個小童走了進來,他只是身形如小童,實際上年紀已經不小。
竇含笙不想因小失大,只得點點頭走出殿門。
本書首發𝗯𝗮𝗻𝘅𝗶𝗮𝗯𝗮.𝗰𝗼𝗺,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她百無聊賴的在門口等著,暗忖這次一無所獲。也不能說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巫老不是大晉人士。
突然,一陣提提踏踏的腳步聲傳來,由遠至近走過來一群人,人群越來越近,竇含笙定睛一看,頓時,憤怒的火焰讓她全身發燙。
來者居然是竇含秋,她沒有坐鑾駕,前呼後擁著來到麗正殿,聯想到上輩子自己的遭遇,足以說明竇含秋和大薩滿關係匪淺。
她們又見面了,上輩子是新婚之夜被盧湛欺負的時候,那種羞辱和難堪讓她每每想到都怒不可遏,如同一根刺一樣如鯁在喉。
竇含笙早已藏在廊柱後邊,看竇含秋走近,她素手一揚,一縷白煙輕飄飄的精準的飄向竇含秋,竇含秋無知無覺,她現在心疾一天重似一天,藥引子卻依然沒有,她只得問計大薩滿。
此時,薛桓剛好走出後殿,大薩滿並沒有跟著一起。
他聽到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隱身藏入耳房,等到竇含秋一行人徑直走向後殿,他才信步離開。
沒提防卻被竇含笙一把拉住。薛桓一愣。
竇含笙示意他附耳過來,聽竇含笙說完,薛桓笑了,這個死丫頭蔫壞。不過,他喜歡。
他拍了拍手,一個黑影突然出現,他跪伏在地,「主子。」
「去請陛下來麗正殿,記住,你不要親自出現,另外,半個時辰之內必須把他叫過來,對了,還有鎮北王。」薛桓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竇含笙,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沉沉的笑了。
「是,主子。」黑衣人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是幻覺。
陛下來的很快,鎮北王也不慢。他們急匆匆的走進麗正殿,裡面此時卻傳出一陣陣不雅的聲音,竇含笙遺憾的撇撇嘴,可惜了,不能親自出面觀摩。
原來,竇含笙給竇含秋下的媚藥,這種媚藥必須要和男人交合才行,而竇含秋要和巫老密談,肯定要避開僕從,這個時候,最合適的交合對象莫過於巫老莫屬。
裡面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如此清晰映入耳膜。鎮北王的臉已經肉眼可見的黑下去。
只見,暴怒的鎮北王一腳踹開殿門,只見竇含秋酥胸半露,正騎在衣著完好,就露出下半身的巫老身上,十分豪放。
冷風灌進門,竇含秋猛然驚醒,看到怒火攻心的鎮北王和一臉笑意的隆慶帝,她慌得不知所措。
巫老卻是不慌,他心知肚明,陛下對這個妻子並不在乎,他慢條斯理的穿好褲子。
黑紗遮面的他看不出真實表情,但起伏的胸膛卻可以看出他氣息未穩,竇含秋卻是說不出話來,她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呼,徹底暈了過去。
「去給本王查。」鎮北王氣沖沖的走出殿門,他得到信息是竇含秋暈倒在麗正殿,對於這個女人,他還是很在乎的,無暇他顧,當然,他清楚,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敢在麗正殿作妖,沒想到,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王,剛剛薛桓來過,對了,跟著他的還有一個跟班。」巫老就是巫老,他很快想通關節。
「薛桓?跟班?」鎮北王陰惻惻的笑了。
玄衣衛統領薛桓被下大獄的消息傳來,朝野震驚。
薛桓和蕭炎不但是親戚更是一起長大的髮小,誰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不過,綜合以往鎮北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做派,好像又不讓人吃驚,自打他把持朝政以來滿朝文武朝登天子堂,暮為田舍郎的事情比比皆是。
薛崇簡卻是坐不住了,他急匆匆來到玄衣衛署衙,「王爺,承岳犯了何事?」
「表叔請坐。」鎮北王起身相迎。
薛桓姑祖母是鎮北王祖母,薛崇簡和死於蕭炎劍下的老鎮北王是姑表兄弟。
「王爺,我托大冒充一下你的長輩,可否告知下官我兒犯了何事?」對於這個弒父殺兄的男人,薛崇簡絲毫不敢放肆。
「表叔,承岳越發任性妄為,本王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你放心,沒有本王的許可,誰也不敢動他分毫。」
薛崇簡最擔心的就是寶貝兒子吃苦,聽說他沒有受罪,他心落到了肚子裡。但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讓心腹去打探消息。
此時,薛桓正待在牢里,余茂虎視眈眈,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但上次吃了一個大虧,他不敢造次。余茂離開後,盧湛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為什麼?」盧湛問。
「我喜歡。」薛桓嘴裡叼著一根枯草,很散漫。
「你明明知道做這事的風險。」盧湛少年失祜,他凡事喜歡走一步看十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自問做不出來,即便面對竇含笙,他同樣如此.
「她喜歡。」薛桓看都不看盧湛一眼,閉目養神。
「呵,你可知道,若是你因此喪命,你也無怨無悔?」盧湛低沉的聲音響起。
「誰說我要喪命於此?」薛桓懶洋洋的笑了。
「你想感動她?」盧湛握緊鐵柵欄。
「盧湛,你怕了。」薛桓肯定的說道。
「本官會怕?」盧湛嗤之以鼻。
「你不怕為什麼一直絮絮叨叨?你想知道什麼?亦或者求證什麼?」薛桓吐出枯草,徑直走到鐵柵欄邊。
「我早已經她的真實身份。而你只知道她是梁含。」盧湛一字一句。
「那又如何,她是梁含,也只是梁含。」薛桓滿不在乎。
「你花花草草太多,不要讓她引火燒身。」盧湛氣樂了。
「我從頭至尾就沒有一花一草,正如你盧湛至今為止依然是童子雞,我們半斤八兩。」薛桓盯著盧湛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