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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兩顆頭顱

2024-10-05 22:41:36 作者: 戴璐璐

  「不是這個,這個是六葉滴水蓮,要四葉滴水蓮才有用。」竇含笙看著一堆藥。一臉無語。

  「小毛……小哥,這個四葉滴水蓮在哪裡才有。」林河摳著頭。

  「背陰之處,懸崖峭壁上。」

  「小哥,你沒有騙我吧?」林河似信非信。

  「我現在寄居在你家,我活膩味了?」竇含笙像看傻子一樣。她當然想治好盧湛,也算是結個善緣,這個盧湛可不是什麼好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

  「不是,我是太想治好我主子了。」

  「其實,也好找,南都附近不就有這樣的山嗎?」

  「有嗎?」

  

  「有,七百八里之外。」

  「行,我馬上去尋找。」他還不信了,自己公子就這麼倒霉。

  這六年來,公子被折騰得夠嗆,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連婦人的滋味兒也沒有嘗過,他都為公子掬一把同情淚。

  「此事不可聲張。」

  「小哥,你放心好了。」因為有了共同的秘密,林河自覺把竇含笙歸納為了夥伴,說話也親切多了。

  「對了,這是公子讓給你送來的肉乾和清水。」林河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囊。他剛剛好懸忘了。

  「替我謝謝他。對了,外邊的鉤子走了嗎?」竇含笙拿起一塊肉乾丟進嘴裡,麻辣香,入口滿嘴流油,好吃,太好吃了。

  「小哥,你也知道外邊有狗嗎?」他們統一稱呼玄衣衛為狗。

  「顯而易見嘛。」

  林河更加佩服了。不錯,不愧是公子都青眼有加的人,這小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些狗只防得住普通人。」林河一臉傲嬌。想當初,他們燕雲十六衛哪個不是武功卓絕,只不過跟著公子以後,就開始變得束手束腳了。

  「小哥,你慢用,我走了。」

  「一路順風。」

  「好嘞,托小兄弟吉言。」

  世界又安靜下來了。竇含笙嘆了口氣。她一邊啃著肉脯,一邊悠閒自得的逛著這棟暫時屬於她的房舍。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仿佛飛鴻踏雪,又好似雨打芭蕉。

  竇含笙一驚,終身一躍跳上一棵槲葉樹。她從樹葉縫隙看過去,原來是幾個玄衣衛。他們躡手躡腳的東瞧瞧西望望。

  竇含笙冷笑一聲,扔出一塊石子兒。幾個玄衣衛一驚,拔出佩刀。

  「誰?誰在裝神弄鬼?給爺滾出來。」三人背靠背,都知道這是一棟鬼宅。

  喊了幾聲,四周一片死寂。

  「大哥,別是個鬼吧!」有個玄衣衛顫抖著聲音。

  「瞎說,這青天白日的哪有鬼。」

  「多半是我們聽錯了。」

  「走,大哥,進去瞅瞅。說不定真有漂亮女鬼已經等不及了。嘻嘻嘻……」有個玄衣衛邪笑一聲。

  這三個人裡面數他膽子大,早年不是玄衣衛的時候曾經睡過一個剛死的女人。

  「一邊去,你們不走,我走。」膽子最小的那個很快就跳出圍牆逃之夭夭。

  竇含笙暗呼可惜,本來可以一鍋端的。

  與此同時,膽大的玄衣衛已經來到臥室里。他眼前一亮,床上居然有一床繡被,一摸被窩還是熱乎乎的。

  「哈哈哈哈,爺今兒運起不錯,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大哥,你不覺得很邪乎嗎?」另外一個玄衣衛也有些害怕,明明空無一人,這裡卻有一架床鋪。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邊去。」被稱為大哥的玄衣衛毫不在乎。鬼怎麼可能有熱氣。所以,多半是某個流浪的女兒家寄居在此。

  「大哥,要不咱走吧。」另外一個玄衣衛就覺得這裡鬼氣森森的。就連擠進窗棱的陽光也突然變得冷嗖嗖。

  「要走你在,爺今兒就要守株待兔。」夜以繼日蹲守在此,他某處已經起了反應,不馬上泄火的花那物件兒就怕已經廢了。

  「大哥,你忘了王爺的話了?不可貪花好色。」有個玄衣衛提醒。

  「廢什麼話啊,爺幾個沒日沒夜的守著這麼一間破屋子,就連鬼影子也沒有見著一個,怎麼,還不讓爺私底下樂呵樂呵了。」被稱為大哥的玄衣衛不樂意了。

  「大哥,哎,小弟就先走一步了。」玄衣衛一跺腳轉身就走。

  「忙什麼呢?大家活兒一起樂呵樂呵再走不遲。」竇含笙輕飄飄的飄了過來,她頭戴青紗。飄飄渺渺,柔若無骨,身姿曼妙。

  「你,你是誰?說?」玄衣衛佩刀出鞘,指著竇含笙。

  「我就是鬼啊,咯咯咯……」竇含笙陰惻惻一笑。

  「巧了,爺今兒就想要鬼陪老子,看來,這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別說是鬼,今兒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爺寬衣解帶。」大哥色眯眯的盯著竇含笙纖細的腰肢,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是嗎?那姑奶奶就送你們去見王母娘娘吧!混帳王八羔子。」竇含笙隨手一撒。頓時,兩個玄衣衛就昏迷過去。

  竇含笙像拽死狗一樣把他們拽出屋子。拖到一口早已乾涸的井台邊。手起刀落,就解決了他們。

  猛的,她狠厲一笑。揮刀割下他們的首級。又用皮袋包好。

  「不愧是小賊,殺人也挺利索。」一道清淡的聲音猛的響起,頓時,把竇含笙嚇了一大跳。她轉身一看,居然是盧湛。

  「盧少卿走路都不帶聲音,人嚇人,嚇死人」。竇含笙瞪了他一眼。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不干人事。

  「你在本官的地盤上殺人放火,你說,本官怎麼處罰你才好呢?」盧湛語氣柔和,仿若情人呢喃。細聽,卻是帶著一股子殺氣凌然的森寒。

  「盧公子如果不是那麼健忘的話,這應該是我的地盤了。」竇含笙青衣素服,語氣平淡。

  「說吧,忽悠我的下屬幹嘛去了。」盧湛掐下一朵美人櫻。

  「盧湛,你是不是裝傻充愣啊,算了,懶得理你,我還得去送個禮。」竇含笙拎上包袱就走。

  「真把本官的話當耳旁風了,本官的毒未解之前,仔細留著你的一條小命。」盧湛隨意一拽,一股罡風就把竇含笙卷進他懷裡去了。

  兩輩子,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男人火熱的胸膛就像一塊炙熱的碳,灼得人心慌意亂。

  她甚至於清晰的聽到了盧湛平靜的心跳聲。

  「你有病吧,盧公子莫非有斷袖之癖?」好歹她現在還是一個大男人,而且容貌粗鄙。

  「就你?」盧湛冷笑一聲,一掌推出去,頓時,竇含笙就被甩出三丈開外。

  不過,她借勢一跳,就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地上。

  「欺人太甚。」竇含笙怒氣沖沖的扔出一瓶枯顏,所到之處,寸草枯萎。

  「下次再敢如此,它們就是你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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