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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功虧一簣

2024-10-05 22:41:30 作者: 戴璐璐

  這毒已經6年了,耽擱了他和鄭昭玉的婚期,鄭昭玉等不及了,改嫁他人,娃娃都可以打醬油了。而他一直苦苦尋求解毒的方法,可惜,一直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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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鬼魂。」

  「少糊弄本官,本官今兒心情好饒你一命,不要試圖挑釁本官的耐心。」盧湛俊雅的面龐一片冷漠。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解毒,愛信不信。」竇含笙施施然跳上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樹夢見周公去了。折騰了這麼久,她早已疲累不堪了。

  「你!」盧湛被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氣得不輕。

  他跳上大樹,一看,這個蟊賊居然已經睡了。

  他拿出夜明珠,照了照。就是一個普通得丟進人堆也認不出的人,他居然敢大放厥詞。想到這,他氣的一腳踢了過去。已經熟睡的竇含笙被一腳踹下去。

  頓時摔得七葷八素。

  「王八蛋,你死定了。」竇含笙揉著屁股蛋子破口大罵。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小賊,鳩占鵲巢還惡人先告狀。」盧湛清冷一笑。

  此時,月華如水,給他俊美的臉上鍍上一層光暈,擔得起公子如玉。

  「人模狗樣就是不干人事。」

  「你說什麼,竟敢罵本官,找死。」

  「罵就罵了,誰讓你無恥偷襲。」

  「你說你會解毒。」

  「會也不給你解。」竇含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得去找個地方補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對於她做過狗的人來說,哪裡都可以,就連墳堆也睡過。

  她想師父了,師父雖然毒舌嘴賤,但是對她最好了。

  那幾年,是她過得最愉快的日子。師父長得十分好看,又年輕。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看著她寂寥的背影,鬼使神差,盧湛居然脫口而出。

  「和你無關。」

  「你想死嗎?」以他對玄衣衛的了解,十有八九,他們還在宅子外邊守著呢。畢竟,蕭炎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他。

  竇含笙沒理會,她來到院牆根,終身一躍,沒提防被盧湛一下子拉住了。*

  「你有病吧,我留也不行,走也不行,盧大人,你究竟想怎麼樣?」

  「這樣,你幫我解毒,我把宅子送給你。」反正這棟宅子荒廢也挺可惜。如果他真有本事,自己可以把他招入麾下。

  「不解,不要。」她也是有脾氣的。輕易得來的,別人不會珍惜。

  「沒看出,你這小毛賊還有點臭脾氣。行了,你可以考慮一下。」

  竇含笙沉默了,現在的她無路可去,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不用了,我答應你,不過,宅子我不要。」

  「你是說本官的命不值這點錢?」

  「有吃的嗎?」累了半晚上,已經飢腸轆轆了。

  「沒有。」這黑燈瞎火的哪來吃的。

  盧湛摔門離開。重重的關門聲把她和外邊徹底隔絕了,她又是一個人了。要是秀桔在就好了。

  想著想著,她又睡了。

  等盧湛拿著吃的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竇含笙靠牆睡得香香甜甜的。

  「呃呃呃,醒醒。」看到這樣的竇含笙,盧湛面目冷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喊醒了她。

  「幹嘛?」睡眼惺忪的竇含笙有一瞬間的迷茫。

  「喏,給你的。」

  「多謝。」竇含笙一時五味雜陳,她接過點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餓死鬼投胎啊?」貴族公子的他從來講究禮儀,看竇含笙狼吞虎咽的不由露出一抹嫌棄。

  「沒餓過飯的人怎麼會了解餓飯的感受。」

  「你是怎麼惹到他們了?」

  「我睡覺睡得好好的,偏要被人當成賊寇,我不跑等死啊?」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京城發生大事了?」盧湛審視的打量著竇含笙。

  「什麼大事?」竇含笙隨口一問。

  「沒什麼,你吃吧,我走了。」

  「放心,我會給你解毒的。不過,你這毒比較麻煩,需要一種滴水蓮的藥。」

  「滴水蓮?」盧湛問。

  「是的,這種藥極為難尋。」這是她在師傅的藥典里看到的。

  「事在人為。」盧湛聽竇含笙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倒信了一半。

  「其實吧,你中這種毒倒不會致命,就是不能行房。」等等,行房?那上輩子盧湛是不是也這樣……

  那他後來怎麼撐過去的?想到這,竇含笙不由得一陣脊背發涼。因為這種毒名叫艷兒媚。強行和人交歡會經脈逆轉,形同廢人。

  盧湛自然曉得,不然,他也不會跳荷花池了。像他這樣的身份,要個把女人易如反掌,但他不會拿性命當兒戲。想到這,他眼眸中殺意一閃而過。

  「你最好沒有騙本官,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已經死過一次的竇含笙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她只想報仇雪恨以後帶著秀桔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盧大人滿腹經綸,小民想騙也騙不著。」竇含笙沒什麼誠意的一笑。

  「藥,本官會去找,在給本官解毒之前給我安分點。」盧湛冷淡一笑。

  竇含笙雖然不怕死,不代表她不惜命,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這是老天爺的恩賜,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放棄。

  「這個無需盧大人操心。」

  等盧湛走了以後,竇含笙進入內室。裡面灰塵很多,蜘蛛網到處都是,一看就是荒廢了很久的地方,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樣一個雕樑畫棟的豪宅居然說送就送。管他呢,先安頓下來再說。

  她隨便清掃了一下,就把空間裡的被褥拿出來鋪在了雕花拔步床上,倒頭就睡。她現在長身子,又瞌睡,又餓得快。

  「王爺,屬下沒用,小毛賊又跑了。」余茂一臉慚愧。

  「自去領三十棍。」

  「是,王爺。」

  他倒不在乎這個賊子是不是凌辱過竇夫人,他是不想被人當猴耍,畢竟,現在是他掌控朝政,一個蟊賊居然膽大包天到公開出入朝廷忠臣的宅子偷雞摸狗,還有一個,基於和竇含秋的特殊關係。

  他對竇含秋倒有幾分真心實意,畢竟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能夠睡皇帝的女人,這種隱秘的快感讓他至今還沒膩她。也不想娶王妃。他們這樣的身份娶的妻子非富即貴,他不喜歡。

  「王爺,昨夜,我的手下親眼目睹那個賊子進了盧湛的私宅。」領完罰,余茂一瘸一拐的稟報到。

  「哦?是嗎?」

  「是,屬下帶著兄弟們進去搜了一遍結果啥也沒有,您說,盧大人好端端的幹嘛去那個地方?」

  自然是泄火。

  鎮北王陰冷一笑,小看這個盧湛了,那樣強的媚藥居然都拿不下他,昨夜給他安排的女人就是他的前未婚妻鄭昭玉。恰好,鄭昭玉也有此意。

  可惜,最終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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