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你不會走你外甥老路吧?
2024-10-05 22:08:45
作者: 愛吃糖的大白兔
「大姐,是你懂男人還是我懂男人?
作為一個男子,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男人多半情況下都瞎。」江清禮自戀的甩了下頭,「當然了世間還是有深情的好男人,不如比大弟我。」
嘔~嘔~嘔~
好自戀,好油膩。
江清然自打穿過來到現在頭一回見識到男人油膩啥樣。
江清禮身心受到傷害,雙手互插在袖口中,故作胸口痛道:「大姐,你真傷我的心。
我說句話,你竟然嘔吐。」
「大弟啊,大姐跟你說你可以裝嫩、耍俊,但要有度。
一旦過度,真心接受不來。」江清然想捶江清禮兩拳。
她深深懷疑林諾諾平時是如何接受了江清禮時不時發瘋的?
「你說的大姐考慮考慮,你今日來找大姐有事啊?」
對於江清禮的話,江清然深信不疑。
所以說啊,事業比男人重要。
男人的諾言如高山流水,從這個河流到深海,越飄越遠,一去不復返。
「沒事啊,我聽二弟說娘帶著雨桐來你家,我就來了。
大姐,你跟我再縫身衣裳唄。」
衣裳?
原來江清禮此行的目的是找她縫衣裳。
林諾諾也會縫衣裳啊,不至於縫一件衣裳,專門來鄉下找她吧?
「你不會要走你外甥老路吧?」江清然有種江清禮不學好,走蘇玉行老路。
江清禮慌張地解釋道:「大姐,你大弟我身心清白。
我沒有賭博,還不怪藍宴初那個臭小子嘛,他套我話。
上次你給我縫的衣裳讓他霸占了,這次我去他家拜訪,拼命灌我酒,我一喝多許諾他一身衣裳。」
江清然掄起拳頭,江清禮把頭往旁邊一瞥,躲開江清然的攻擊。
「你是真流水不忘外人田啊,真可你大姐我一個人坑啊。
他也是腦子有缺兒,想穿新衣裳直接來找我不就好了,還用通過你?
他叫我一聲乾娘,我還能不給縫?」
對哦。
藍宴初現在給他大姐叫乾娘,那他是干舅舅。
他怕藍宴初做甚?好歹他現在也是舅舅輩的。
「你讓他自己來找我,不然我不縫。」江清然坐到自家炕上暖手腳。
江清禮挨著她坐下,心中盤算著如何坑藍宴初一把。
看到譚凝兒那張與江清然神似的臉並不驚訝,他在藍府見過譚凝兒。
當時有種親臨現場的感覺,給他震驚地茶水吐藍宴初一身。
藍宴初眉頭緊鎖,眼神凶的恨不得把他生咽進肚子中。
太恐怖了。
天底下居然有比珠兒姐還像他大姐的。
話說回來,珠兒姐這麼多年也不知嫁到哪兒去了,過得如何?
江清禮猛然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心中驀然思念起於珠兒。
當他得知譚凝兒就是於珠兒的閨女時,那種震驚不亞於在藍府吐藍宴初一身。
他在州府也當教書先生多年,譚氏糕點鋪他也不止一次去,愣是一回也沒見過珠兒姐的身影。
譚東家他還見過好幾次呢,不過從未說過話,打過招呼。
「你娘是珠兒姐,你得管我叫一聲舅舅啊。
你娘現在過得好嗎?等回頭我帶著藍宴初去你家拜訪珠兒姐。」江清禮一個人不知如何應對煽情的局面,畢竟大姐很多年沒有聯繫了。
他話再多,真到那個場合,也會一句話說不出來的。
「舅舅,不了吧?
你自己去可以,別把藍宴初帶去,你帶藍宴初去,我爹又該逼我與藍宴初成婚。
你說藍宴初也不知允諾我爹啥好處了?我爹一心把我嫁到藍府。」譚凝兒搞不懂她爹與藍宴初之間有啥過命的交情。
他咋就認定藍宴初做她老譚家的女婿?
傻子都看得出來藍宴初對她無感,她也對藍宴初提不起興趣。
她喜歡尹祁,奈何尹祁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唉,愛情好難啊。
「凝兒有心事啊?」江清然聽到譚凝兒嘆氣道。
譚凝兒將腦袋埋在江清然肩膀處,嘆氣道:「嬸子,你說如如何讓一個你心怡的人對你有興趣?」
「不清楚,我跟你叔當年一見鍾情,爹娘開明,我順利嫁過來了。
嫁到蘇家以後,你叔對我很好,含在手心怕化了,我沒吃過愛情的苦啊,可謂是前半生一帆風順。
要說難,那得從蘇玉行賭博說起了。」
蘇玉行眼見自家娘聊著聊著又扯到他曾經犯過的錯身上,轉移話題道:「譚姑娘,我教你一個秘訣。」
「啥秘訣?」
「厚著臉皮追啊。」蘇玉行說的辦法是笨拙,奈何見效快啊。
譚凝兒也是勤奮好學之人,對尹祁展開了瘋狂的追求者,結果嘛往往不如人所願。
哪怕尹祁在江清然的不斷勸說、催眠下,相信了譚凝兒是當初救下他的恩人。
對於譚凝兒的行為,他厭惡不已。
「嬸子,我按照二弟說的了,四王爺對我提不起興趣,相反還很討厭我。」譚凝兒苦惱,她哪點做得不夠好啊?
到底哪裡進不了尹祁的眼啊?都把人家四王爺嚇回京城了。
額……
這讓她如何相勸啊?
譚凝兒明顯就是妥妥戀愛腦一枚吶,沒法開導啊?
「凝兒啊,嬸子認為你應該有自己的要緊事,而不是將所有精力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女子最大的魅力是她本身,你整日痴迷一個男人,會給人家造成一副你沒人要、不值錢的假象。」江清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幫譚凝兒一把。
譚凝兒陷入沉思,她迷惘,不知所措。
良久,她帶著困惑道:「嬸子,你是指我之前的做法不對嗎?」
「也不是不對,是做法欠缺,火候過了。
男人嘛,聽你大舅舅說腦子多少帶點癲魔。
你對他百般痴情時,她視你為狗屎,你不愛他時,他反倒視你如珍寶,你懂我意思嗎?」
譚凝兒點點頭,道理她都懂,目前需要時間來消化。
「嬸子給你支個招,你們家不是開糕點鋪子嘛,你幫你爹經營經營,將重心放在你家生意上。
時間一長,四王爺心中產生落差,再與其他女子做對比,你的好四王爺自然記在心中。」
譚凝兒將信將疑,眼下也沒特別好的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娘,張三調查出來那個假冒你之人是誰了,你猜他是誰?」蘇玉行興沖衝進了家門。
「元大嘴巴家的親戚?」江清然猜測道。
蘇玉行豎起大拇指,他娘猜得真准。
「娘,想不到元大嘴巴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啊。
真看不出來,她心挺黑啊。」蘇玉行坐在炕上道。
譚凝兒不在他家,沒人嘰嘰喳喳,屋子還挺冷清的。
臘月里,蘇玉壯他們忙著蒸豆包,江林氏、林諾諾、許晴兒婆媳幾人,出於好奇回來湊熱鬧。
蘇玉行口中的熱鬧全聚集在廚房,不在主屋。
「臨近過年,娘不想讓自己因一個元大嘴巴生一肚子氣。
這樣娘給你兩吊錢,你讓張三幾個天天夜深人靜時去元大嘴巴和她家親戚家鬧鬼。」江清然出著餿主意。
高,實在是高。
蘇玉行認為他娘的辦法還有些欠缺。
用一個辦法嚇唬人,傻子也能猜出來是他們家乾的。
他得另想辦法讓元大嘴巴與他家親戚狗咬狗,他們家暗中看笑話,等出了正月後,再去解決他們也不遲。
蘇玉行懂他娘的想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並拿到元大嘴巴與他親戚勾結假冒他娘的證據。
依他娘的性子,此事不會草草了事,到時候有熱鬧瞧了。
「娘吃粘豆包。」蘇玉塵端著裝有粘豆包的碗讓江清然吃。
江清然接過碗瞧,蘇玉塵給她端來的碗中放了半碗糖。
「老三真向著娘。」江清然找著說辭誇獎歪著頭等待著她夸的蘇玉塵。
實則她內心狂呼兒子啊,你是真不擔心娘齁挺啊。
江清然頂著來自蘇玉塵的愛愣是吃了三個粘豆包。
一個個黃燦燦的粘豆包上面點著紅色做點綴。
此時它們一個個安靜地躺在搭好的布架子上,等待著冷風的洗禮。
一夜的寒風吹打,軟糯香甜的粘豆包表面變得堅硬。
江清然等人除了留出來給江林氏他們帶走的份量,其餘全裝進缸內慢慢吃。
除此外,江清然又買了一頭兩百四十斤重的公豬,給江林氏婆媳三家每家帶走三十斤,剩餘的豬肉一塊塊兒分割好凍起來。
「老三,娘跟你商量件事啊。」
含著糖果的蘇玉塵問道:「娘、娘,什麼事啊?」
「你看咱家雞鴨那麼多,給你姥姥、舅娘他們一家帶兩隻回去好不好?」江清然遵循著蘇玉塵的意見。
蘇玉塵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霧珠,聲音帶著些許抽泣聲,「娘、娘,不吃它們好不好?
它們是咱家的功臣,玉塵不想它們被宰殺,玉塵難過。」
「行,不給,娘不給。
不過咱家有生老病死的雞可不可以吃肉啊?」江清然的心一顫一顫的,揪心啊。
蘇玉塵嘟著唇,抽泣了好一會兒道:「好吧,只可以吃死的雞,活的不允許吃。
活的給咱家下蛋,一天下倆蛋。」
「行,別哭了,哭花了臉丑。」江清然揉著蘇玉塵的頭髮道。
哇~哇~哇~
蘇玉塵哭的更大聲了哭喊著找馬思煙。
馬思煙聽到叫聲,焦忙跑進屋。
蘇玉塵抱著她的腰,頭埋在她胸前,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