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射在衙門口的箭頭
2024-10-05 22:05:59
作者: 愛吃糖的大白兔
「有人要搞玉行,我懷疑我們村的白秀才是幫凶。」江清然說出她的猜測。
江清安放下手中的案卷道:「知道了。」
江清然在江清安房間內待了許久,兩個人商討了許久。
白知情在外面擔驚受怕,蘇玉行嘲諷道:「膽小的玩意兒。」
「我不是膽小。」白知情為自己辯解。
蘇玉行朝他吐口吐沫,「我呸,你不膽小,你不替我說話?
你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嗎?他們人呢?叫你放跑了吧?」
「我沒有,我不知。」白知情面對蘇玉行的步步緊逼,不知如何應對。
蘇玉行環胸冷哼一聲,不屑道:「別讓我曉得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否則我讓你不能人道。」
他舉起拳頭嚇唬白知情。
白知情緊緊靠在柱子門口,今日他不該來。
「怎麼和白秀才說話呢?」白清然從縣衙出來,板著一張臉。
待看到白知情,面色柔和許多。
蘇玉行撇嘴,若不是提前得知他娘是在演戲,他會當真的。
「娘,他是大騙子,不要信他。」蘇玉行拼命瞪著白知情。
「白秀才別害怕,嬸子不揍你。
不過你得跟嬸子說實話,是你帶老二去賭博的嘛?」江清然用了自認為最溫柔的語調和白知情說話。
白知情沉浸在她的語調中,他欲言又止,就在他想承認是他時,一隻箭頭射在了他與江清然之間。
他驚恐地瞳孔變大,目不轉睛盯著箭頭一動不動。
江清然張望著流動的人群,尋找著可疑人影。
在人群的盡頭,她看到有個背影一閃而過。
她拔掉門上的箭頭,親自交給江清安。
「事情愈發有趣了,有人不希望白知情開口承認,這算不算進一步證實白知情背後的人就是不希望蘇玉行好的人。」
江清然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從門上拽下來的箭頭。
「大姐,好像很開心?」江清安在江清然臉上看不來半點擔憂。
「每個人都需要成長,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壞事。」江清然說道。
蘇玉行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他需要有人來打擊他以此讓他成長。
「我們當前重要的點不在於我關不關心他,而在於搞他的人是誰。
你想誰會對一個曾經算得上天才,走上彎路後無人問津的這麼一個人呢?」
江清然把箭頭放到江清安的桌子上道:「二弟,是不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他們把玉行當你了?」
「不知。」江清安緊鎖眉心。
江清然突然想起啥,一臉壞笑道:「難不成是二弟你長的太俊,人家沒睡得到手,不甘心因此來報復你外甥?」
江清安聽著越來越離譜的話語,無奈叫了句大姐。
江清然曉得開玩笑有度,不再打趣。
「能不能早日查出來幕後黑手,大姐聽你好消息。」江清然離開縣衙,坐上馬車回村。
她坐在正中間,蘇玉行與白知情一左一右。
蘇玉行看不上白知情,腦袋歪靠著,不去看白知情。
「白秀才,那群壯漢是何時和你走散的?」
「不知,他們當中有個人昏迷了,讓我先走。
我不走,他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害怕就自己先走了。」白知情一字一句學著壯漢他們給他的理由。
江清然意味深長瞥了一眼白知情,不再多言。
「是江夫人嗎?」一輛馬車停在江清然家的馬車前。
吁。
蘇玉壯攥住韁繩,使馬車停下來。
「你是誰?」江清然從馬車上下來問。
「我姓吳,單名一個寒字,是黃地主介紹他的。
聽他說你們家也做紅活兒生意。」
江清然看到吳寒的大額頭、圓臉、大肚子,笑起來特像個壽星老。
「吳老爺,我們家我主抓白活兒生意,紅活兒生意找我二兒子。」江清然讓蘇玉行從馬車上下來,與吳寒介紹蘇玉行。
蘇玉行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有禮貌的,他舉起雙手行禮叫了句吳老爺。
吳寒打量著蘇玉行,對蘇玉行很滿意。
「江夫人,我是衝著你的名諱來的,既然你不在行主持紅活兒,你兒子當知賓也好。」吳寒與江清然二人挪步到白知情看不到的角落裡繼續商談日期,交定金。
吳寒付了定金,想到江清然家門口貼著的那張紙覺得很有趣道:「江夫人,門口那張紙是認真的?」
「自然,大師說我最近有桃花劫,對方會騙走我所有錢財。
為了晚年生活無憂,還是避免這種不幸發生為好。」江清然隨口胡揪。
吳寒望向江清然眼中帶著一絲同情,他憐憫道:「江夫人,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是這個緣由。」
「吳老爺沒關係,不知者不怪嘛。」江清然心想本來這理由也是欺騙大家,堵住悠悠眾口的。
令她萬萬沒料到的是短短三日內,傻魚縣富人圈全以知曉此事。
同情她的同時,她的白活兒訂單也跟著多了起來。
江清然三天內連接了五單白活兒生意,嗓子唱的有點兒啞。
她吃著江清安送來的潤梨膏,不解道:「我日子過得挺好的呀,咋他們看我的眼神中都帶著同情呢?
做白活兒生意也不丟人呀。」
「大姐跟外人說什麼了嗎?」江清安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
江清然疑惑道:「我說什麼不該說的了嗎?」
「大姐知道縣府的都在如何議論大姐嗎?」
「她們議論我啥?」江清然最近也沒做啥打架鬥毆事件。
「他們說大姐命苦,紅顏薄命。」江清安薄唇輕齒。
江清然一聽怒了,什麼叫她紅顏薄命?她招誰惹誰了?還她命苦?
氣死她了,火氣噌噌的往上冒。
「我哪裡紅顏薄命了?我還命苦?誰這麼能造謠呢?
我還命苦?我多有福。」江清然不承認自己命苦。
她認為她挺幸福的,一穿過來白撿仨大兒子,孫子、孫女也有了。
日子嘛剛穿來那陣兒是窮了些,現在不也慢慢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一個人不用伺候男人,不用看公婆眼色,更不用擔心會被小姑子欺負。
多好啊,怎麼就她命苦了呢?
說她命苦,她不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