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這事,你咋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2024-10-05 22:01:22
作者: 愛吃糖的大白兔
「你不懂,招數不可外泄。」江清然神神秘秘。
不論雲柔如何套她的話,她守口如瓶,一句也不往外道。
江清然陪同雲柔離開房間時,錢肉肉與馬思煙早已做好了飯。
黃金寶愁眉不展,拿著自家壞成兩半兒、三半兒的木鏟子、木勺子,以及四分五裂的掃帚疙瘩。
「江氏,你瞧瞧你兒媳婦幹的好事,讓她做一頓飯破壞我家好幾個工具。」
「這都不算啥,我家那水缸,她腳輕輕碰一下,嘩啦全裂開了,水灑的四處全是,不知道的以為我家被人淹了。」
「黃地主,首先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其次你們家的東西質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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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二媳婦嫁進我家也有三年了,平時也沒見她毀壞啥做飯的傢伙事兒。」
面對江清然的質疑,黃金寶雙眸瞧向別處。
江清然怎知他家的那些傢伙事兒是劣質的?
還不是娘子給的零花錢太少,他不得不從其他地方下手。
「黃地主,你咋不說話啦?」江清然可以賠銀子,不會無緣無故任人宰割。
黃金寶不瞅她眼睛,明顯一副心虛模樣,看來裡面真有鬼啊。
「雲柔,你們家木勺子啥的,都這麼弱不禁風嗎?一碰就折?」
「不會啊,這玩意兒他花不少銀子找人做的?除非......」雲柔明顯過來,薅著黃金寶耳朵往屋走。
「娘子你鬆手,好些人看著嘞,我耳朵痛。」黃金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氏是怎麼發現他說謊?他表演技術不高超嗎?
江清然心想小樣兒,想訛她,沒門。
她等黃金寶被收拾一頓後,站在舉辦老太太去世一周年搭建的擂台上。
她站在中間最顯眼的位置,「尊敬的各位老爺、夫人們,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黃地主母親逝世一周年禮。」
「請大家全體起立,為老太太默哀。」
穿著華麗的老爺、太太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後,疑惑站起身,學著江清然樣子低頭默哀。
江清然在屋心中倒數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她站直身子,揚起一個自信且迷人的笑容道:「感謝各位老爺、夫人配合,在這裡我祝各位老爺們生意越做大,夫人們越來越貌美。」
「讓我們以熱烈掌聲,有請黃地主上台講話。」
江清然帶頭鼓掌,台下客人們有樣學樣。
黃金寶懵了,他沒準備演講台詞啊,沒人告訴他有這一環節啊,早知他打扮打扮啊。
他沖江清然招手,叫到一旁小聲問:「有上台說話一事,你咋不提前通知呢?我啥啥都沒準備。」
「黃地主,這才考驗你臨場發揮的能力,我相信你,雲柔更相信你。」江清然回頭瞧瞧她身後用崇拜目光看她的雲柔。
雲柔用力點點頭,黃金寶迫於無奈,硬著頭皮上台演講。
雲柔也不聽他到底講啥,對江清然豎起大拇指,誇獎:「清然,你好厲害哦。」
「雲柔你也行,我瞧你御夫挺有一套,令人著實佩服。」江清然拍雲柔的馬屁。
雲柔很吃,驕傲道:「那是,你瞧我這大體格子,他也反抗不了。」
江清然望著台上吭哧癟肚現編台詞的黃金寶,兩個人半斤八兩。
黃金寶也不輕,得有一百八十斤了吧?
黃金寶從台上下來時,頭上全是小汗珠。
「黃地主緊張過度啦,往後這種場面多的是,像金多娶妻生子、辦滿月,你要提前適應。」
黃金寶啊了一聲,嘴巴長得可以放下拳頭。
「黃地主,紅活可以找玉行,玉行嘴皮子溜,白活我主接,找我就好。」
「我有自己隊伍,名字就叫清然白活隊。」江清然突發奇想。
蘇玉行不是嫌棄白活名聲不好聽嘛,紅活總可以了吧?
誰家辦喜事,無論是成婚舉辦婚宴,小孩子出滿月辦滿月酒都可以找他嘛。
她們娘倆努努力,爭取包攬周圍所有生意,還瞅銀子還不起嗎?
一切前提是蘇玉行這臭小子不搞破壞。
從地里出來,蘇玉壯三人回家後,直奔黃府。
蘇玉行與黃金多飢腸轆轆,恨不得眼睛一睜一閉就到黃府。
「娘,累死兒子啦。」蘇玉行兄弟倆在人群中尋找江清然身影。
蘇玉行眼前一亮,瞧見他們一家人單獨坐一張桌,正在奮力啃雞腿兒的江清然。
他衝過去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厚厚的肥肉放進嘴裡咀嚼,含糊不清道:「娘,一上午累死兒子啦。」
「年輕人就該鍛鍊,你看看你大哥咋不喊累?」江清然夾了一塊兒雞肉往蘇玉壯碗裡放。
蘇玉壯嘿嘿兩聲,夾起他娘放在他碗裡的雞肉。
真香,娘夾的雞肉就是香。
劉大胖托江清然的福,頭一回見到這麼多有錢人。
黃金寶家足足擺了六十張桌,除少數村里人、親戚外,光是做生意同行們做了四十張桌。
江清然瞥了一眼頭埋的很深,小口小口吃著肉的錢秋佳搖了搖頭。
她夾起一塊兒魚肉放進錢秋佳碗中,錢秋佳受寵若驚望著碗裡多出來的魚肉。
婆婆給她夾肉誒,嫁進蘇家多年,婆婆第一次給她夾肉誒,莫不成是想揍她?
錢秋佳先前的喜悅一掃而光,神情緊張望著江清然,以為自己又犯錯,婆婆要批評她。
「老大媳婦往後這種場合多的是,咱也不偷不搶,挺胸抬頭。」江清然給錢秋佳做示範。
錢秋佳為了不挨打挨罵,迷茫的學著江清然模樣吃著飯。
「這就對了,娘在慢慢改好,你也要戒掉自己膽小的毛病,咱們婆媳兩個共同進步。」
錢秋佳茫然的點點頭,她從深不見底的懸崖中看到一絲即將見到黎明的希望和曙光。
這份渺小的希望與曙光,竟是她婆婆給她的。
錢秋佳頭一回體驗到幸福的模樣,她後知後覺自打婆婆被二弟氣倒從棺材板中醒來,一切正在悄悄發生變化。
「娘,午後我不去種地啦,胳膊、腿兒哪哪都疼。」蘇玉行抱怨。
「不種地也行,正好往後你干紅活,我干白活,咱母子倆爭取壟斷附近活計。」江清然漫不經心道。
蘇玉行一聽,他娘放棄讓他搞白活,轉身又給他安排紅活,驚訝到嘴裡的頭直奔坐在他對面的錢肉肉碗中。
如同高空拋物的籃球,投進到球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