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戲精的黃地主
2024-10-05 22:01:18
作者: 愛吃糖的大白兔
「金多啊,嬸子和你說天底下沒有容易的事情,這兩樣你總得選一樣。」
「你也可以賴皮一樣不選,但嬸子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動手。」江清然漫不經心的抬起茶杯。
黃金寶識時務的選擇種地,蘇玉行把他拽到一邊。
「你是不是傻?你會種地嗎?你選種地。」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就兩種選擇,我不選種地,我選摘果子啊?」黃金寶他哪樣也不想做,問題是他有得選嗎?
蘇玉行嘆口氣,他娘自打從棺材中醒過來,越來越恐怖啦。
他與黃金寶在家連著三天洗洗涮涮。
江清然等人脫掉的髒衣裳、襪子通通丟給他倆洗。
他倆哀聲怨氣,想逃跑吧,左右有蘇玉壯、錢肉肉看著。
前面有蘇玉塵,手裡拿著根粗木頭天真無邪望著他二人,稍稍偷懶木棍打在身上,那叫一個疼啊。
蘇玉行、黃金寶二人對天真無邪有了新的定義。
天真無邪的人下手最狠。
他們洗完衣裳累得半死,歇息不到一刻鐘,又要被攆去下地,吭哧癟肚刨地。
這一回蘇玉塵沒有跟去,他留在家裡看三個孩子。
江清然不放心他獨自一人看孩子,拜託親家馬生財幫忙照看一下。
她帶著錢秋佳三個兒媳婦去黃金寶家。
在黃金寶帶領下,劉大胖、錢秋佳倆人邊走邊吹。
劉大胖如同和別的動物約好,帶頭打架的大白鵝,仰脖吹響天際,嗩吶聲高亢又嘹亮。
村里人以為誰家老人去世,尋著聲音看熱鬧。
江清然來到黃金寶娘親的墓地,取下腰間的羊皮囊,潤潤嗓子。
扣上帽塞,她開始醞釀情緒,唱起送哭歌。
紙錢一燒啊,娘你走好啊。
兒子我撲通跪了地,眼淚嘩啦啦往外流。
黃金寶為顯示自己孝順,雙腿跪地。
無論他想盡所有傷心事,眼淚愣是沒掉下來一顆,甚至笑出了聲。
黃金寶尷尬的咳嗽兩下,好在江清然的歌聲高過他的笑聲。
他聽著江清然臨近尾聲的詞,嚴肅起來。
油燈一吹啊,奶往兩處奔。
孫子我保證不偷不賭,讓家裡奔小康呀。
孫子我保證不偷不賭,讓家裡奔小康啊。
黃金寶聽到最後一句感觸頗多,他撲到自家老娘的墳前,哭訴道:「娘,兒子對不住你啊,金多臭小子學啥不好,學人家賭博。」
「娘,兒子不孝,沒教育好金多,無顏見你啊。」
黃金寶兩眼一閉,雙腿一蹬,昏了過去。
事態突然,江清然愣在原地,直到看到黃金寶擺手示意,她才弄明白原來黃金寶做戲給村民看。
一個大男人戲真多,偏偏戲演得挺像,連她也被騙過去。
「鄉親們,黃地主孝順嬸子,情緒激動昏過去,麻煩來兩個人幫忙抬一下,我江清然在這裡謝過大家了。」江清然認真道。
她朝大家鞠一躬,搞的大家不知所措,驚慌的待在原地,不知幹啥好?
呲,江清然等了約有半刻鐘,無人上前一步。
眼瞧黃金寶快裝不下去,她呲一聲,立即有村民上前抬黃金寶,把江清然看傻眼啦。
不是,村民們懼怕原身到這種地步啦?
隨意呲一聲,連句話都沒說?
江清然等紙錢燒滅,前往黃金寶家。
剛到家門,黃金寶哎呦一聲,緩緩睜開雙眼,虛弱道:「我這是在哪兒啊?」
「黃地主,您到家啦。」江清然心想老狐狸,明知道還裝樣子問。
「我娘呢?我要去見我娘,我還有話沒說完。」黃金寶掙扎著要起來。
江清然抬起胳膊示意村民們放下黃金寶。
村民們默契般集體鬆開,黃金寶一屁股摔在地面。
「哎呀娘呀,我的老腰啊。」黃金寶揉著摔痛的腰,左手撐著地面起來。
劉管家出來尋他,走到門口聽聲音向他,趕緊出來瞧。
「哎呀呀老爺啊,你這是咋的啦?咋這麼不小心吶?」
「怕夫人說您,您也不至於當著眾人面前演戲啊。」劉管家彎腰扶著黃金寶。
「我疼成這樣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演戲啦?」黃金寶怒懟劉管家。
劉管家比他還戲精,不知道的以為劉管家才是老爺呢。
黃金寶反應過悶來,抬腿踢劉管家屁股一腳。
他嚴重懷疑劉管家在眾人面前故意透漏出他懼內一事。
他揉著腰在劉管家攙扶下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黃金寶瞧到自家娘子嘴上塗抹厚厚一層,跟吃了死耗子似的。
自家娘子兩百來斤體重,整日穿粉色布料衣裳,真搞不懂這是啥口味?
「娘子,我腰好痛。」黃金寶衝到雲柔懷中。
雲柔嫌棄般扒拉開黃金寶,眯著只看到一條縫的小眼睛。
「大妹子啊,我這剛從娘家回來,瞧我給你帶啥好東西啦。」雲柔拉住江清然的胳膊,往院子裡拽。
她與原身是好姐妹,與原身愛欺負人不同的是,雲柔認吃。
江清然和才破殼而出的小雞仔似的,被雲柔拽著往房間走。
雲柔房間打扮的粉粉嫩嫩的,床單、被罩、枕套通通粉色。
她打開衣櫃,取出兩匹細麻布放進江清然懷中。
一匹淡藍色,一匹粉紅色。
江清然盯著懷裡多出來的兩匹布道:「雲柔,不好吧?」
原身從前與雲柔姐妹相稱,是這麼稱呼雲夫人沒錯。
「我也不白給你布匹,我愛吃你曉得。」
「你家老三做飯好吃,你再讓他給我單獨做上一桌子菜唄。」雲柔上次吃蘇玉塵做的菜還是兩年前。
這兩年蘇家雞飛狗跳,她也不好意思讓蘇玉塵給她做飯吃。
「我回家問問老三,雲柔你布匹收下,我真不要。」江清然推搡。
兩人一個往外推一個往裡搡,江清然整了一腦門汗,實在是爭不過雲柔,只好收下。
見事成一半,雲柔又拿出一匹銀色細麻布布匹出來,這是答謝蘇玉塵做飯的謝禮。
江清然爭不過雲柔,乾脆連雲柔答謝蘇玉塵的謝禮一匹收下。
她打趣雲柔:「雲柔啊,你還留一手。」
雲柔嘿嘿一笑,「這不一樣,那兩匹是賄賂你的,這是答謝玉塵的謝禮,兩者之間不可以相提並論。」
「對了,我聽相公說你有招治金多,你說來聽聽唄?」雲柔也想從中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