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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衛宴洲!別咬我!

2024-10-05 21:11:48 作者: 星也迢迢

  別說程寧現在的體力大不如前,就是從前體力好的時候,她也沒這麼跪過誰。

  要不是春華扶著,她幾乎腿軟地跪下來。

  但是路本就遠,走到一個轉角處,踩中了一個石塊,腳脖子崴了一下。

  她身量比春華高了不少,春華幾乎扶不穩程寧,兩個人都往下栽。

  但是並沒有狼狽地跪在地上,而是腰身被人一撈——

  冷鬆氣味撲鼻,是南熵。

  這人不知道跟在身後多久了,程寧居然都沒有發現。

  接觸時他似乎低下頭,在程寧的頸邊輕嗅。

  

  接著便是調笑:「熹妃娘娘,投懷送抱啊?」

  「投——」程寧想罵人,可是腦中一陣眩暈,心口也有一股噁心之感直往上冒。

  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你個頭.....放開我。」

  「南熵殿下,我來吧。」春華要去扶程寧,對突然出現的南熵有些防備。

  「多稀罕,」南熵笑容滿面:「一句謝謝都沒有呢。」

  他這麼說著,手還箍著程寧不放。

  再一撇,程寧鬢邊居然冒出了一些冷汗,唇色也發白。

  「你再不放開,」程寧喘了口氣:「我要吐你身上了。」

  她不太對勁。

  南熵想著,想去替程寧順一順氣。

  「你怎麼——」

  手剛碰上程寧的背,卻猝然被人一擰!

  衛宴洲帶著一身的肅殺之氣出現,幾乎將南熵的手腕擰脫臼,一把奪過程寧!

  要了命了。

  王喜和春華同時在心裡想。

  「怎麼?南熵王子夜裡睡不著覺,喜歡跑出來調戲朕的愛妃?」

  衛宴洲整個人的氣壓低得很,箍住程寧的腰緊緊抓著,很用力。

  「這話說的,」南熵的笑容更深了:「皇帝陛下也不問問我從哪裡來,沒準我與熹妃娘娘呆了一晚上呢。」

  程寧想讓他閉嘴,可是胃裡實在難受的很。

  根本說不了話。

  她不知道南熵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但是現在大清早,南熵出現在這,說不定真是一路跟著她從鷓鴣廟來的。

  「是麼?」衛宴洲視線一掃,發現他外衣的扣子上繫著個平安扣。

  這平安扣的樣式他極為熟悉,是鷓鴣廟的老師父編的。

  這東西不賣,也不是添了香油錢就能得,必須跪夠十個時辰,誠心求得。

  程寧在鷓鴣廟呆了一夜,南熵身上就多了平安扣。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衛宴洲身上的殺意。

  只有程寧顧不上。

  她手疼,膝蓋疼,胃難受,甚至頭暈得直往衛宴洲身上靠。

  南熵若無其事,將平安扣揣進了懷裡。

  似乎明知道衛宴洲誤會了,但是閉口沒有一句解釋。

  還衝衛宴洲挑釁般揚了一下眉。

  衛宴洲還以一個獰笑,他放開程寧的腰,改為攥住她的手。

  拖著程寧往紮營的地方走:「很好,激怒朕的後果,由程寧承受。」

  程寧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但她很難受:「你放開我.....」

  「陛下!」春華大驚失色:「娘娘的膝蓋還有傷呢!」

  膝蓋有傷是因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跪十個時辰求那個平安扣......

  衛宴洲眸色一冷,拽著程寧的手更為用力!

  幾乎要將程寧的右手腕拉脫臼!

  南熵也收起笑容變了臉色,想要上前搶過程寧。

  不過禁軍哪裡容得他的接近,長劍一拔,直指南熵:「南熵殿下請留步!」

  「你想對她幹什麼?!」

  「你管不著。」衛宴洲陰鷙地道:「朕從前倒是沒有看出來,原來你對程寧懷著這樣的心思。」

  「她不舒服你看不出來?」南熵摸向腰間的刀:「你就是這麼『寵愛』一個妃子的?」

  這劍拔弩張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刀劍相向。

  「你也知道她是朕的妃子。」衛宴洲捏著程寧的頸,要她看向南熵:「你們當著朕的眼皮子底下,想幹什麼?!」

  「你、你有病嗎?」程寧不可思議:「我跟南熵什麼都沒有!」

  「最好是這樣。」衛宴洲冷肅地下令:「禁軍聽令,南熵王子若是拔刀,立即殺無赦!朕自然會向大嵐王交代!」

  「是!」

  「衛宴洲!」程寧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你大清早的吃錯藥了!?」

  她原本就難受的厲害,聽衛宴洲發瘋,簡直難以置信。

  難不成衛宴洲以為她跟南熵有什麼?

  但是這句話已經徹底激怒了衛宴洲。

  他撤了手,改為將程寧扛在肩上,大步離開。

  立在原地的南熵一直死死地看著他的背影,面前禁軍的刀尖離他只有一寸遠。

  「衛宴洲!」程寧拳打腳踢,不斷往衛宴洲肩背上砸拳頭:「放我下來!」

  她被顛的更想吐了。

  衛宴洲直接踹開了營帳,疾步進去,將程寧丟在了床上!

  咚一聲輕響,被褥厚重,倒也不疼。

  但是程寧立即縮成了一團,捂著右邊的手臂。

  拉傷沒有處理,砸到床上又壓了一下,疼的一下緩不過勁來。

  「陛下!」春華撲到門口,驚慌地哭求:「娘娘與南熵王子只是偶遇上的,您彆氣了,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

  當然沒有,只是在鷓鴣廟待了一夜而已。

  衛宴洲吼:「將她帶走!」

  哭聲遠去,春華被侍衛拖走了。

  他單膝跪在床上,攥過程寧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臉:「裝什麼?」

  「他碰過你哪裡?」衛宴洲步步逼近,扯開程寧領口的扣子。

  手指往下,滑向程寧的肩:「碰過這裡沒有?」

  又解開其餘的扣子,碰到了滿手的滑膩:「這裡呢?有沒有碰過?」

  瘋子,這個瘋子!

  程寧積攢了所有力氣,抬起左手朝他臉上揮去:「滾開!」

  她手腳並用,不斷地踢和打在衛宴洲的身上。

  屈辱混合著不適,幾乎將程寧擊潰。

  她現在連完整說出一句話都顯得困難。

  但她的力道幾乎連衛宴洲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手腕被他壓在頭頂,身上大片的肌膚裸露在衛宴洲眼底。

  他的目光變得幽暗。

  程寧不會知道,她的身子對衛宴洲有著多大的誘惑力。

  就連扭曲和掙扎都成了床上的風情。

  他猛地俯下身,唇舌落在程寧頸側,呼吸很重:「你跟南熵什麼時候熟識的?嗯?」

  衛宴洲是男人,他不會看不懂南熵看程寧的神情。

  暗眸里潛藏著欲。

  那是想要得到的欲望。

  「你瘋了.....嘶.....衛宴洲!別咬我!」

  衣衫被褪了大半,程寧屈辱的眼裡泛上淚光:「你混蛋!」

  突然衛宴洲動作一頓,被怒意籠罩的眼中一怔,看見了程寧右臂上一大片的青紫。

  在他停頓的半晌,程寧卻再也忍不住,踢開他爬到床沿,忍不住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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