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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求朕啊,真能幫你

2024-10-05 21:07:50 作者: 星也迢迢

  「怎麼會!」謝念瑤從龍椅上下來,抱著他的手晃:「陛下捨得,臣妾也捨不得呀!好歹是後宮姐妹呢。」

  此時甜杏端了湯進來。

  「陛下,這參雞湯是熬了幾個時辰的滋補佳品,臣妾餵您可好?」

  她手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

  那參雞湯味道濃稠,確實是滋補佳品。

  顯然像是將能塞的補品都塞了進去,恨不得將衛宴洲補到精氣旺盛。

  謝念瑤執著湯匙,舀了一勺餵到他嘴邊:「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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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想要爬上龍床的心思,是半點都不遮攔。

  與她家那些精明的兄長全然不一樣。

  他正好利用一番,讓謝家先吐些銀子出來。

  捏著她的腕子推開一些,衛宴洲道:「方才外頭喧譁,你遇見楊牧了?」

  「那老匹夫是不是氣著陛下了?還叫臣妾來勸陛下,被臣妾訓斥了一番。」

  衛宴洲翻著摺子,哦了一聲:「你對稅制有看法?」

  「陛下做的決定都是對的。」謝念瑤放下湯依偎過去,眼中閃著清澈的愚蠢,除了衛宴洲沒別人:「悖逆您的,都不堪重用。」

  突然覺得煩。

  若是程寧在此,斷然不會說出這樣只知討好的話。

  但謝念瑤的好處也就在這。

  衛宴洲懶懶道:「是麼?你兄長似乎也不同意這次的稅制改革。」

  增加商稅,意味著動了商賈的大餅。

  謝家這些年在朝中,首當其衝吃了商賈不少紅利。

  這次改革,也就意味著從他們的錢袋裡掏錢出來。

  楊牧不同意,是怕朝局動盪,說白了不敢與世家正面衝突。

  而謝念瑤的兄長,代表的恰好是世家。

  私下攛掇那些同為世家的大臣一起反對,是怕動了自己的利益。

  她來的正好,衛宴洲正愁沒人去傳話。

  這個謝家的蠢貨小女兒,別的不行,窩裡橫一定行。

  他於是撐著頭,在椅上嘆道:「若是別的人與瑤兒一般體恤朕的苦心就好了,沒有謝家做表率,朕這個稅制要推行,著實是難了些。」

  謝念瑤一喜:陛下看來果真離不開謝家。

  「陛下,瑤兒定然修書勸誡兄長們,不叫陛下失望!」

  「是麼?可難免會讓謝家有損失,雖然朕打算改革成功後,便給你大哥授予伯爵,可功名與銀錢相比——」

  謝念瑤一聽伯爵,眼睛都亮了,忙打斷衛宴洲:「為陛下分憂是兄長們的責任,瑤兒定然要他們做表率!」

  這可是伯爵!

  爹爹已經位居丞相,要升再難。

  可是如果能封爵,那便是光耀門楣的榮耀,區區銀錢算什麼?!

  衛宴洲果真是看中謝家,她定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來這一趟,收穫可謂異常豐厚了。

  謝念瑤笑的嘴巴合不攏,又拉著衛宴洲的袖子撒嬌:「那瑤兒出了力,陛下今夜可要去鳳鸞宮?」

  「怎麼會少了瑤兒的好處?」衛宴洲捏捏她的鼻子,「不過眼下年關事忙,等忙過了,帶你去宮外看廟會可好?」

  得了承諾,謝念瑤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也不敢再糾纏。

  只是又撒了幾聲嬌,才帶著甜杏離開。

  她一走,衛宴洲卸下了笑臉:「王喜,端走!」

  那參湯到底是一口沒喝。

  王喜揣摩著衛宴洲的心思,道:「皇后娘娘真能勸得謝家幾位改變態度,擁護改革嗎?」

  「能,謝家為了她這個皇后之位能坐穩,即便割肉也在所不惜。」

  他若是抓不准謝家的心思,也不必跟謝念瑤廢一番口舌。

  「陛下英明。」

  朝事告一段落,衛宴洲伸了個腰:「程寧那怎麼回事?」

  謝念瑤的話,信個形就行。

  去看望這種鬼話,大約她自己都不會信,不過是去為難而已。

  王喜方才便叫人去查探了,這會忙將事情來源都說了一遍。

  「對著朕的時候張牙舞爪,碰上皇后卻只有挨罰的份。」衛宴洲冷哼一聲。

  「陛下要去瞧瞧嗎?」王喜小心地問:「聽聞病的挺嚴重的。」

  那夜之後衛宴洲沒提起程寧,好幾天了,想必怒氣也該散了。

  「孟歆沒去看著?」衛宴洲嫌煩:「她未必樂的見朕。」

  那夜也是氣狠了,將人欺負的慘,他清楚程寧的性子,不會有什麼好態度,也就不去討嫌。

  王喜答:「看了,不過風寒侵體,咳嗽好得慢,這會兒在永安宮,聽聞還被皇后娘娘刁難了一番。」

  衛宴洲聽了,沒再說話,也沒挪動。

  拿了奏摺看,凌亂地翻了幾頁,又丟開。

  王喜就見他家陛下似乎自我掙扎了一番,最終敗了,起了身冷哼:「去瞧瞧她還活著沒有。」

  明知道程寧這個人不會安分受罰,永安宮裡罰的再重,也不過是跪著抄書。

  而她抄書向來又不規矩。

  應當吃不了幾個苦頭。

  可衛宴洲對著奏章就是看不下去,睜眼閉眼都是她委屈巴巴的模樣。

  然而一踏入永安宮的門衛宴洲就後悔了。

  他的擔心果真是多餘的,程寧又睡著了!

  只是這次趴在桌上睡得不大安穩,隔一陣就悶咳幾聲。

  膝上沒有蒲團,冷冰冰地跪在地面。

  桌上的女戒抄到一半,書上還沾了墨。

  衛宴洲氣笑了:「你猜老祖們會不會託夢罵她?」

  「娘娘應當是身子虛弱......」王喜努力找補著。

  程寧這次確實是因為身子不適睡著的。

  她的燒反覆,每到傍晚就會重新燒起來。

  加上永安宮裡清冷,越跪越冷,越冷越昏沉,她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嬤嬤見了衛宴洲,忙叫醒程寧。

  剛醒的程寧有些迷糊,雙頰酡紅,她看了衛宴洲一眼,沒什麼表情,見了禮之後便接著抄女戒去了。

  「咳咳咳——」

  一邊咳,一邊呼吸粗重,可就是不見求饒。

  衛宴洲氣笑了,邁步進去,在她身邊蹲下來,看她抄的內容:「字太醜,重抄。」

  聽他這麼說,程寧便溫順地換了一張紙。

  「錯字了,重抄。」

  她又換了一張。

  「寫歪了沒看見?重抄。」

  程寧面不改色,將紙揉成團,又取了一張。

  她身上的熱度,即便是蹲在一邊也能感受到。

  衛宴洲看著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怒氣翻湧。

  程寧這人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這是生氣了,只是不知道是氣皇后還是氣他。

  「別寫了!」衛宴洲先認輸,蓋住她冰涼的手:「服一句軟能死?」

  像謝念瑤一樣撒一句嬌,還用得著在這挨凍?

  「別碰我,皇后娘娘說了,明日沒給十遍,就要抄一百遍。」

  衛宴洲掐過她的下巴:「求朕啊,朕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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