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任縣尉（二）

  昭陽郡主的失蹤迷霧重重，父親在寫到文康死因的信里吞吞吐吐，這兩件事情聯繫到一起，自然不可能簡單。

  只不過，這一切對他而言，都像是魯莽的撲向火焰的飛蛾一樣，未必感受得到溫暖，卻很難避免葬身火海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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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縣卒的呼喊把榮文石從沉思中喚了出來。

  「怎麼了？」他一邊朝著發聲的地方走去，一邊詢問道。

  等到榮文石走到近前，縣卒才恭敬的回道：「您看，這裡有具屍體。」

  榮文石循聲望過去，只看了血肉模糊的屍體一眼就忍不住別過頭去，強忍著不喜：「繼續。」

  縣卒在心裡暗暗得意了一下，低頭撿拾起碎片，又接著說道：「大人，這些應該是銅盆的碎片，這具屍體應該是一名侍女或者是其他人，而且爆炸發生的時候，她正在服侍一位貴人。」

  「嗯？」榮文石冷哼了一聲，強迫自己越過慘不忍睹的屍體去看一旁的細節，「你說的很對，這裡還有首飾，我是說女子的金釵玉簪，而且，都很小巧，像是特意為，嗯，特意為。」

  說到這裡，榮文石有些卡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旁的縣卒善意的接道：「是某位還未及笄的小姐的飾品。」

  「對。」榮文石想起來什麼，強忍著噁心撿起離得屍體較遠處的金釵碎片，「成色這麼好的黃金，絕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左元，這裡之前是什麼人居住？」

  被喚作左元的縣卒搖著頭道：「屬下不知。」

  「那就去查。」榮文石下了定論，別過眼去，不再看現場，「如果說，她當時真的是在服侍某個小姐，那位小姐呢？」

  他抬頭看向四散的縣卒：「這裡可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是的。」左元點頭，「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寢室為什麼建在最外圍，甚至旁邊可能沒有牆？只有這麼解釋才能說得通，為什麼我們剛靠近了廢墟就發現了這具屍體。」

  「為什麼呢？」榮文石咬著牙問道。

  左元攤手：「您問屬下，屬下又去問誰呢？不過，」他四周看了看，見沒人關注這裡，這才靠近榮文石，附耳小聲說道。

  「我聽說這裡是郡里某個大人物的別院，裡面養了個外室。所以剛剛才不能明說嘛，嘿嘿。」

  榮文石皺眉，忍住想要罵這個有點本事的屬下的衝動，虛心且小聲的詢問道：「這就是剛剛那個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縣卒殺死農民的理由？」

  「不。」左元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一他想看看你是不是會包庇這種罪行，從而日後拿捏好分寸，二是那確實不是一個農民，所以在你問罪他的時候，他也有理由回復。」

  「只是。」左元哀嘆了一聲，「他就是不太懂上司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的道理，活該做了出頭鳥。」

  榮文石眼角抽了抽，這人真不是這群縣卒里的臥底？

  看來為官之道，他還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