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淡定，不過一石二鳥而已

  次日，兩個人將預訂的貨都送完，直接就回了院子。

  阮靜給三嬸準備了早餐，全當是為了答謝昨日的相助。

  昨日回來的時候買了米，此刻正燉在鍋中，一開蓋子，便香氣四溢，看著熬製的差不多了，阮靜才將盛出來的熱氣騰騰的粥擺放到了院子石階上放涼。

  然後阮靜重新添了柴火，開始準備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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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打算做燒餅和雞蛋，三嬸聞到了味道，休息了一會兒便趕緊起身幫忙。

  「嬸，累了好幾日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些我來弄就行。」

  「跟我還客氣啥，你三嬸我最是閒不住，你若真讓我干坐著等著吃飯，那才叫折磨呢。」

  阮靜聞言便也沒再說什麼。

  一切都弄好了，外面的粥也涼的差不多了。

  「可有些日子沒喝粥了，這聞的就饞的緊。」三嬸說罷，端起碗就開始喝，幾口下去，一碗粥就見了底，「嗯，真香的，若是天天能夠吃到米，這就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也值了。」

  阮靜笑著又給她盛了一碗，「嬸別光顧著喝粥，也嘗嘗這雞蛋羹。」

  雞蛋羹做的又彈又滑嫩，上面還撒了一些綠色的菜葉做點綴，不知怎的，竟然能微微嘗出鹹淡，配著這白粥來吃剛剛好。

  阮靜還特意弄來了新鮮綠瓜，這一口咬下去脆而鮮，咯吱咯吱的，讓人上癮。

  再配上一碟子蘸醬，乃是一大美味。

  「要不說還是有錢好，能吃到這麼多新鮮的東西。」這讓三嬸越發的感慨。

  這一桌子的飯菜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起眼，可架不住已經很久都沒吃上這樣正常的飯菜了，三嬸只覺得是舌頭和肚子享福了，是借了阮靜的光。

  兩個人吃的飽，動也不想動，溫暖的光線往身上那麼一照，愜意的就想躺著再睡上一個回籠覺。

  「想來如今那福二爺正滿城找我們呢。」

  阮靜意味深長的一笑，倒是讓三嬸坐不住了，立刻警覺起來。

  「妹子，你別這樣看著我，搞得我心裡亂亂的。」

  「這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兒吧。」

  「昨天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阮靜問。

  「自然是記得，我已經找同鄉問清楚情況了，不過，這種事兒，人家能同意嗎。」

  阮靜抬手，擋住了頭頂刺目的光線，只是喃喃自言自語了一句，「誰知道呢。」

  吃完飯，阮靜送出去的信便有了回音。

  先找過來的是一家銀號的二東家，聽說手裡也有不少的鋪子，前些日子剛在城東繁華之地盤了一個空鋪子，正愁開什麼好呢。

  這二東家名叫蒲須曹，蒲家祖上也當過官，朝中有些勢力，只不過後來不知道何為突然辭官回鄉，做起了生意。

  蒲須曹和福二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一上來就自誇，從如何做第一家鋪子說到了銀號，又從銀號說到了這漕運。

  越聽阮靜便越是覺得人家這不是自誇，反倒謙遜很多了。

  這實力遠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蒲二東家，想必也聽說了這幾日城中姑娘中盛行的養顏膏和潔牙粉，我今日請您過來，就是想問問您是否有意願合作。」

  「怎麼個合作法？」

  「我提供貨物，您提供人手和鋪子，至於這分成嘛，我可以占小頭。」

  蒲須曹手指有規律的敲動著，似乎在盤算著買賣是否划算，半晌後輕哼一聲，笑了起來，特意看向了阮靜一眼，這阮靜也不避諱，直接拿出養顏膏和潔牙粉展示，並且詳細的介紹了其中需要注意的細節。

  表明她合作的意向非常的明確。

  「阮娘子說的倒是很令人心動，不過，昨日我可聽說您得罪了福二爺，這福二爺在晉陽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物了，我大可以賣給福二爺面子，換個營生去做。」

  蒲須曹完全有這個本事，任何生意只要是到了他的手裡，總有辦法翻上好倍。

  「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至於合作不合作全都是蒲二東家的自由。」阮靜眯了眯眼，又補了一句，「不瞞您說，我的確和福二爺起了點矛盾，也正因為這矛盾才想到尋求合作的法子，但是，我今天特意請您過來，就是覺得這東西對於您來說是錦上添花的好事兒罷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稍微打聽一下便知道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阮靜在這個上面說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蒲須曹笑了笑，點了點頭，敷衍了幾句後就說自己考慮考慮，過幾日在給她回信。

  正起身要走，忽然被阮靜叫住了。

  「那蒲二東家可要快些做決定了，畢竟想和我合作的還有很多家。」

  阮靜那自信的神色，倒是讓蒲須曹恍惚了一下，竟然差點就信了。

  反應過來之後，蒲須曹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是哄孩子一樣附和的點了點頭。

  很多家合作？

  他還真就不信，眾所周知，這福二爺可不是個善茬，那群人有幾個腦袋敢這麼明面上和他作對。

  約定的幾家，除了蒲須曹外沒有一家赴約的。

  人走了之後，阮靜便主動去了趟晉陽最大的胭脂鋪子，找到了崔娘子。

  崔娘子是何許人，那可是晉陽最大花樓的老闆，手下還有胭脂鋪子，製衣鋪子，布料店，凡事與女子相關的錢，都被她玩的明明白白的。

  準確的說，只要有利可圖的地方，就有崔娘子的身影。

  阮靜先是登門表達了來意，然後又若有若無的表示，自己可以讓利。

  屋子裡安靜的有些出奇。

  阮靜說的這兩種東西，崔娘子都用過了，的確效果很好，價格也合理，如果宣傳到位的話，沒準兒這價錢還可以往上抬一抬。

  然後她又聽阮靜說，「店裡也可以順便買點其他的貨物，這養顏膏眼下大火，只要進了店，這買不到的人也肯定會在店裡逛上一逛，若是推銷的好，定然是會消費的，這一來二去，也可以提高其他物品的銷量。」

  「而且主要我這東西對於您來說沒有多少成本，至於售賣什麼價全都由崔娘子定，我不干預。」

  然後阮靜又感慨了一下自己的難處，如果不是被為難也不會尋求合作，也讓崔娘子放鬆了警惕。

  本來崔娘子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可經過阮靜這麼一說，又覺得可行，只要能掙錢，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況且她手裡還抓著這福二爺上花樓的證據，若是被他家那個娘子知道，鐵定是要鬧上一鬧的。

  和對待蒲須曹的態度不同，這次阮靜遊說的很是賣力，崔娘子聽得連連點頭，覺得這阮靜說的好像都在理。

  「不過這事兒還得容我在想想，也需要去看看近期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空鋪子出售才行。」

  「不著急，這可是大事兒，崔娘子慢慢想便可。」阮靜忙笑著應聲。

  崔娘子滿意的笑著點頭，正準備離開，又聽跟著阮靜身後的三嬸感慨，「這養顏膏還真的是火熱，就連蒲二東家今早都特意來找咱們娘子談合作呢。」

  崔娘子一愣，停了下來，連忙問阮靜，「蒲須曹主動找你談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