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葉辰安回人情

  祖孫兩人在院中談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葉辰安在偏院呆了一刻鐘就出來了，外邊的侍衛見到他，陸陸續續又回到院中兢兢業業地守著。

  縣令早不見人影，葉辰安也不意外，能在正廳見到縣令一面，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一般人求見都無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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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辰安這次是帶了謝禮過來的，原本打算離開前交給縣令的，現在找不到人，他就交給了領路的小廝，拜託他交給縣令。

  謝禮是葉辰安催生的兩百年份的野山參，在外也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當做答謝縣令出手救下外祖父，也算不得失禮。

  禮送了，外祖父也見了，接下來該找人算帳了！

  葉辰安在院中追問外祖父，假藥害人的事發前因後果，剝查事件的時候，他在其中發現了線索。

  事發當日，曾有一名藥童總是表現得惶惶不安，先前林桂芝【外祖父】並沒有多想，關懷幾句，就轉頭去干其他的事情了。

  現在回想起來，林桂芝十分懷疑造成假藥害人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名藥童。

  而葉辰安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名藥童，逼問出真相。

  他按照外祖父給出的地址找上門，卻發現人去樓空，葉辰安也毫不意外。

  做下如此禍事，不跑留著等人來秋後算帳嗎？

  原本就不抱希望的葉辰安，他轉頭就找了胡同的街坊了解情況。

  林西即是那位藥童，據鄰居說，林西是在林芝堂出事的當天就匆忙卷席走了，好似說要回鄉里。

  胡同人口雜多，外地人多不勝數，隔壁家是哪裡人，鮮少有人關注，於是林西去向也成了一個謎。

  其實是可以去官邸查，可林西是不是回村也不確定，按理說，是不會回的。

  畢竟有人要找他算帳，他回村，官府有他的個人信息，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因此葉辰安格外肯定地將這個法子剔除了。

  查林西的出生地不成，葉辰安想了其他的法子，就是找了鎮上的乞丐，給領頭一兩銀子作為報酬，讓他喊鎮上所有的乞丐兄弟幫他查出林西的去向，找到人，再給二兩。

  乞丐頭頭雖渾身髒兮兮，卻油嘴滑舌將價格談到了三兩，一合計，他當場就應了下來。

  安排妥當，葉辰安騎馬去了程家。

  這次上門，一是要感謝程家的幫助，二是接回府中的兩個丫環和小廝，總將他們留在程府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他不想蓁蓁再勞累去照顧父母，這回他就發現了，蓁蓁的手都粗糙了許多，摸上去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可想而知，他離開的這一個月中，他的蓁蓁過得很苦，很累，如此一想，葉辰安就心疼不已。

  自是要接回蓁蓁的丫環當幫手，府中的下人都遣散了，他還要去牙行找一批回來才成。

  葉辰安一到程府府門，門房見到他，就進府稟報了，葉辰安才將馬交給小廝，就有人來迎接葉辰安進門。

  程府建造得富麗堂皇，無論從影壁、雕梁，還是昂貴的建造用材，庭院擺設處處都透著奢靡。

  穿過前院的青石板路，快要步入大廳，廳中等候的程老爺就迎了出來。

  「哈哈，葉神醫大駕光臨，程府蓬蓽生輝啊！」

  葉辰安單手捧著謝禮，拱手行禮：「哪裡，程老爺客氣了。」

  說著他講明了來意，並將謝禮獻上，「此番多謝程老爺出手相助，辰安感激不盡，這是辰安的一點心意，禮輕，還望程老爺不要嫌棄才好。」

  他遞上禮盒，裡邊也是野山參。

  不過比送給縣令的要輕一丁點，是一根一百五十年份，也是他催生的，按市價來算，怎滴也要千萬兩才能買下。

  這份量絕對不失禮數，完全可以還了程府的人情。

  程老爺面不改色，葉辰安的行為在他的意料中，不過他不會收的。

  林府可說大部分的生計都是靠葉辰安做起來的，之前林府落敗如此迅速，也是因為沒有葉辰安的坐鎮。

  如今葉辰安回來了，林府東山再起，那是必然的事兒。

  程府有雪中送炭的情分在，只要守住兩家的情誼，對程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程老爺老謀深算，對其中的利弊平衡的明明白白，必定不會接下這份謝禮的。

  他心裡思緒再多，表面也穩如狗，微胖的臉上表現的都是對葉辰安的親昵。

  程老爺推拒著：「哎，葉神醫客氣了，按我們兩府的交情，出手幫一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禮就免了，葉神醫拿回去吧！」

  葉辰安沒聽，眼疾手快地把謝禮塞給一邊的小廝，在兩人還要來一回推來推去的戲碼，他率先說：「交情歸交情，禮還是要送的。」

  只聽他故意調侃道：「難道是程老爺看不上這點禮，所以才百般推辭？」

  說到這份上了，程老爺再推拒就是應了葉辰安那話了，程老爺心底暗罵一句：小狐狸，真是一點虧也不吃。

  看來這人情，他不收回，也得收！

  程老爺面色未變，仍然笑呵呵地收下了，轉而請葉辰安進廳里，二人在客座上寒暄幾句。

  斜陽西沉，二人喝了一壺茶，葉辰安便以舟車勞累為由，帶著三個下人告退了。

  等葉辰安踏出院門，程潤明才姍姍來遲，程老爺自顧自地飲茶，並不看自己寶貝兒子黑乎乎的臉色。

  程潤明見老爹老神具在，用力搖了搖扇子，「爹！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和葉辰安割袍斷義，不許他再上門，你中午都點頭了，怎能又出爾反爾。」

  程老爺橫他一眼，「人家來送禮，我還拒之門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程府看不起人呢。」

  程潤明一噎，氣哼哼地擺著他那把不離手的名家墨畫扇，撇著臉哼哼唧唧的。

  程老爺在別的地方可以任由他胡鬧，可關係到程家的未來，他不能兒戲。

  不過見兒子怒氣沖沖，他又不捨得責怪，便喚人把葉辰安送的禮取來。

  他打開木盒，見到一根格外擬人的人參，也不由大驚，「瞧著這樣子，這根人參怎麼也得一百年啊。」

  程老爺伏頭嗅嗅味道，精神一震，感覺靈台都清醒了許多，頓時更加歡喜了，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