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葉辰安：談起喜歡的姑娘，我為何想起蓁蓁…

  葉辰安氣哼了下，理了理袖子，他敲著門：「母親，孩兒進來了。」

  「進吧。」林心怡略發悶的語調從房中傳出。

  葉辰安踏過門檻，轉入待客廳。

  林心怡坐在太師椅，低垂著眼瞼，有一搭沒一搭地品茶，就是不說話。

  葉辰安也不委屈自己，徑直拱手問：「不知母親找辰安所為何事？」

  林心怡撩起眼皮瞪他一眼，放好茶杯道：「程佳今日憤然離府，可是你的傑作？」

  「是。」

  葉辰安擲地有聲，完全不否認，他面色冷淡，目光輕輕掃視母親，道：

  「我曾與您說過，我不喜她，母親卻從不當回事，每每都應下她的拜訪，那她便是你的客，母親不好好招待她，卻讓她來擾我，辰安不勝其煩，唯有出此下策，讓她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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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心怡一梗，胸悶發脹，她氣敗地揉著眉頭，「你是怨我多管閒事？」

  「是。」葉辰安完全不給面子，冷漠無情。

  林心怡心口一堵，嘆氣憂傷，「倘若你能解決了終身大事，娘也不會逼你！可看看你，心無雜念，原地成佛，完全不近女色，你如何讓娘放心？」

  葉辰安坐下，兩手伏在圈椅扶手上，眸色如冬寒，「情愛擾人心智，辰安不欲談，也不喜，請母親以後莫管。」

  「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管嗎？」林心怡心累，拍桌。

  「娘非要如此？」葉辰安說。

  林心怡梗著脖子，說：「除非你有喜歡的姑娘了，不然我不會收手的。」

  葉辰安一愣神，喜歡的姑娘？忽地，他的腦海莫名浮現了葉蓁蓁的嬌容，笑如花靨。

  林心怡說完，注意到自家兒子一臉出神的模樣，她以為葉辰安正在以沉默的姿態，向她表示抗拒。

  氣不打一處來，她喝斥：「辰安，你聽見沒？」

  葉辰安愣愣醒神，轉念想起自己都在幹了些什麼，他蹙眉，心頭一緊。

  談起喜歡的姑娘，他為何想著蓁蓁。

  這不對！

  葉辰安攥手抓著扶椅，低沉回：「辰安憶起有急事要辦，先告退了。」

  他起身拱手，腳尖一轉，甩袖奪門而出，背影略顯慌忙。

  「你！」林心怡氣結：「葉辰安！你給我回來！」

  內廂房的葉憬琛聽見妻子怒氣沖霄的聲音，他心一驚，迅步出來，「怎麼了？」

  林心怡氣呼呼地甩袖，側過身，「怎麼，還不是你的好兒子！說了他兩句，他就說我多管閒事，剛剛還給我擺臉色，甩手走了！」

  葉憬琛倒一杯熱茶送到她面前，見她別彆扭扭接過，他直身不解：「娘子為何如此焦急要給辰安擇親呢。」

  「唉。」林心怡感嘆：「你莫發現辰安太過在意蓁蓁了，假若他喜歡上蓁蓁，這，這兄妹相戀，可是亂了倫理的！世間不容！」

  葉憬琛更不解了，「心怡，你莫忘了，蓁蓁是我們的養女，全大林村都知道，即便最後他們在一起又如何？」

  林心怡翻個白眼：「哪有你想的這般簡單。」

  「此世間多是對女子不公，這樣的事兒，外頭人傳謠言幾乎都是沖蓁蓁的，你讓她如何自處？」

  」再則，如果蓁蓁不喜辰安呢？」

  葉憬琛一怔，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性，畢竟兩個孩子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蓁蓁也很黏辰安。

  「大概不會吧。」他不確定地說。

  林心怡無言，「假如呢？按照辰安的性子必定不會放過蓁蓁，到時候兩個孩子互相折磨，你，你忍心？」

  葉憬琛啞口無言，夫妻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院落外，葉辰安健步如飛地往外走，眸子沉沉，下人們自動散開。

  葉蓁蓁在廂房門口豎起耳朵偷聽動靜，沒窺聽到，她鬱悶地嘟起嘴，娘親不會罵辰安吧。

  轉既，她想到了小金，實在是它太過安靜了，葉蓁蓁總是忽視它的存在。

  此時，葉蓁蓁撩起袖子，在空無一人的廂房裡，摸了摸休眠的小金。

  小金被強制開機，清冷地揚起蛇頭，問：主人，何事。

  葉蓁蓁顧不上評價它的冷酷，小聲地說：「幫我問問小銀，娘親和辰安說了什麼。」

  小金安靜了會，弓了弓蛇身：說大主人婚事，雙方鬧得有點僵。

  葉蓁蓁一聽是在談葉辰安的婚姻大事，便如脫水的韭菜，蔫巴巴的。

  她坐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畫圈圈，嘀咕著：「為什麼要娶妻呀，我們一家人就這樣生活不好嗎？非得找一個人插入。」

  「小金，我好難過哦！辰安說他和別的女子成親後，就不再給我好吃的了！他會變成喜歡別人！我不喜歡！」

  葉蓁蓁自言自語，扒拉著小金到手邊撫摸著，「小金，你覺得我不想辰安成親，是不是很壞？」

  小金一副擺爛的蛇樣，蛇眼迷茫，它就一條靈蛇，它不懂主人說什麼。

  葉蓁蓁大概也覺得這樣很傻吧，她嘆氣鬆手，小金見她不再蹂躪自己，便迅速鑽入她的袖子，變成一個手鐲。

  半晌，春花在門外敲了敲：「小姐，少爺出來了。」

  葉蓁蓁頓時起身，開門追出去，可葉辰安走得太快，葉蓁蓁出門，他已經踏出院子了。

  「辰安！等等我。」葉蓁蓁追過去。

  葉辰安聞言一頓，眸色晦暗，偏頭視線瞥向她，葉蓁蓁拎著兩邊的裙擺，樂顛顛地奔過來，束於肩上的發肖飛散。

  她朝他奔來，猶如一朵綻放的桃花，美艷得將周圍都映襯得褪色了。

  此時此刻，他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葉蓁蓁氣喘吁吁地停在他一步前，她問：「辰安，你要去哪裡？」

  葉辰安頓然醒來，他回頭盯著連廊外的盆景，淡聲：「藥堂。」

  「我也去！」葉蓁蓁興高采烈，舉起手。

  葉辰安面色微變，「下次，這次我有要緊事，你待在家。」

  說完，他便迅步離開。

  葉蓁蓁癟嘴，不虞：「什麼事嘛！我就不能去啦！」

  葉辰安已然走遠，她懨懨不樂地悶頭往回走，撞上了追上來的春花。

  她探頭看了眼前面，沒瞧見葉辰安的身影，疑惑道：「小姐，你沒見到少爺嗎？」

  不會吧？明明小姐跑得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