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心怡：辰安十五了，該要給他擇親了

  關上房門之後，正房的門打開了，小綠扶著林心怡出門。

  「母親？你怎麼醒了？」

  林心怡披著外衫，漫步靠近，待停，她看了眼葉蓁蓁的房，說：「你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怎可能聽不見。」

  話鋒一轉又問：「你今夜怎麼忽然過來後院，還進了蓁蓁的房。」

  葉辰安語調平緩回：「清早，蓁蓁誤食了玉石，我擔心她不舒服，就過來看一下。」

  林心怡本還淡定，這一聽，就心急了，「這事是真的啊，我還以為你兄妹倆在玩鬧，」

  她又盼了眼房門，房內燈火通明，她憂心問：「蓁蓁身體無事吧？」

  「無大礙，發了熱，現在退燒了。」

  「那便好。」林心怡逐放下，見夜露濃重，她擔心葉辰安染上風寒，催促他趕緊回房。

  「好，母親，孩兒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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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辰安拱手，轉身離開，小喜架著雨傘隨步跟上。

  林心怡目送他出了後院，才收回視線，再看了一眼蓁蓁的屋子，她細眉慢慢擰了起來。

  「心怡？」

  葉憬琛穿衣出門，見林心怡呆愣在連廊，猝而輕喚。

  他走近，也看一眼院門，什麼都沒有，他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你在看什麼？辰安走了嗎？」

  「走了。」林心怡恍神，忽然輕聲說：「相公，辰安也十五了，我們是不是該給他擇親了？」

  葉憬琛大愕，「你前幾天不是說，辰安的年紀還小，待他多沉澱兩年再尋嗎？怎忽然改了主意？」

  為何啊？

  她想，該是辰安對蓁蓁太過在意了，已經隱約超過兄妹的那條界限了，她怕會出現不可逆的意外。

  對著相公驚訝的眼神，她沒說，而是笑了笑：「無他，只是忽而覺得孩子都大了，是該擇親了。」

  葉憬琛倒不在意，葉國男子一般都是在十五六就訂婚成婚，擇親也是很正常的事，既而他也贊同。

  「娘子選便好。」

  定下注意的次日，林心怡就尋了一大堆畫冊，找上了葉辰安。

  書房中，西南角置了一個鏤空的香爐，悠悠清香裊裊飄起，蔓延滿屋。

  葉辰安挺如松，立在書案後，一絲不苟地作畫，畫中人正是在貴妃榻上，與小金和小銀玩耍的葉蓁蓁。

  她捧著玉碗，裡面裝了剝好的瓜子和松子，葉蓁蓁笑嘻嘻地投餵給撒嬌賣萌的小銀一粒，不騙寵又餵了一粒給小金。

  小金蛇姿優雅，小小一條就看出是一條有原則且清冷的蛇，反觀小銀，蛇身扭擺，尾巴快成了狗尾，眼神都是諂媚的，簡直就是——給奶就是娘。

  走廊傳來腳步聲，小金和小銀飛速地鑽進了葉蓁蓁的袖子裡，葉辰安也停下手。

  「辰安。」林心怡捻著手絹，跨過門檻進屋。

  「母親？尋孩兒何事？」葉辰安走過去。

  葉蓁蓁已經躍下榻子，迎了上去，挽住林心怡的手，嬌嗔地說：「娘，你來啦！」

  林心怡拍了拍她的手，哄道：「嗯，娘找你兄長有點事，蓁蓁和春花出去玩會好不好？」

  「好！」純真的葉蓁蓁乖順地點頭，林心怡溫和笑了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