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心靈的創傷
2024-10-05 19:41:15
作者: 武侯清煙
「沒興趣!」楊濤直接就拒絕了,考慮都不帶考慮一下的。
「難道,你不好奇?」黑狐不死心的問道。
「不好奇!」楊濤的語氣沒有半絲猶豫。
「你就不……」這回還沒等黑狐再次問,楊濤直接插嘴打斷了,「你別說了,我沒興趣。」
再然後,楊濤就掛了電話。
楊濤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對方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的話,那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只是關於宋濤的情況?楊濤猜都可以猜到。
無非跟多年前虐待有關,不出意外審判者里的人就是當初那些被虐待過的孩子。
想到這裡,楊濤還想到了一個人,袁偉偉!
「他直接給掛了!」黑狐聽到了電話里的嘟嘟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了他不會同意的,你非不信!」黑狐面前,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說道。
似乎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一樣。
「那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黑狐不死心道。
「等,他會同意的,只是時機沒到罷了。」面具人說道。
兩個頭戴阿努比斯面具,身穿黑袍的人此時正在襄城話劇院的一棟不起眼的樓房裡,用望遠鏡觀望著楊濤。
「無先生那邊?」黑狐問道。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另一人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說完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濤自然不知道,所謂的黑狐正在不遠處看著他。
當然,他也是知道這個黑狐只是一個假名,並不是真正的名字。
這兩個審判者,要不是他們互相驗證了身份,哪怕面對面他們都不一定知道誰是誰。
正如無先生所說的那般:「審判者是見不得光的,因為我們是黑暗的使者,夜幕是我們最好的偽裝!」
所以,每個審判者都有這麼一套裝扮以及一個變聲器。
「關於今天咱倆見面這件事,出了這個門就不要再提了。」那個自稱黑狐的審判者對著另一人提醒道。
「放心,今天沒人知道我們見過,另外身份這邊也得保密。」另一人也沒有反對,只不過此時他的心裡也有了異樣的想法。
「你查一下袁偉偉的社會關係,我去找一下劉曉。」楊濤和劉曉約了今天下午碰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關於袁偉偉這個猜測,楊濤也要去證實一下。
袁偉偉的案子目前還在調查中並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好的,我現在就查!」李雪很配合。
出門前,楊濤回過頭來提醒道:「我懷疑袁偉偉很有可能也跟托亞孤兒院有關聯,所以重點查一下袁偉偉小時候的經歷。」
如果證實了這一猜測,那案件就算真的有了突破。
而後,楊濤就來到了檢驗中心,找到了劉曉。
「有什麼發現?」看見劉曉,楊濤就主動開口問道。
他現在可就期盼劉曉這邊能有一些突破性的線索了。
劉曉看了眼楊濤,然後提醒了一句,「婷婷今天脾氣可不好,你注意點。」
聽到了劉曉的提醒,楊濤才想起來自己答應了請劉婷婷吃飯的。
他當時就是客套一下,沒呈想劉婷婷居然放心上了。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去找婷婷。」楊濤急忙說道。
聽到楊濤這麼說,劉曉才說道:「報告能出來這麼快,還是多虧了婷婷的幫忙。」
「我分開感謝,先感謝婷婷,等劉大法醫什麼時候有空閒,我在重謝。」楊濤知道劉曉平時很忙。
「感謝我就不用了,你自己看吧,我有些忙,就不招呼你了。」劉曉說著,遞給了楊濤三份報告。
楊濤走到一邊仔細看起了報告。
第一份報告,是梁偉成的屍檢報告。
報告所示,梁偉成是死於過度興奮休克了,這個跟楊濤他們之前的猜測是一樣的。
只不過,在梁偉成的屍體裡劉曉還檢測出了一種致幻的藥劑。
具體是什麼報告上沒有明說,但是上面詳細記載了,該藥劑具有致幻效果。
第二份報告是網暴者的,死因是墜樓身亡,但值得一談的是,在他的體內也有這種藥物殘留。
這也難怪,他會說出我有罪,並主動跳下了天台的情況。
第三份報告是袁偉偉,死因失血過度及過度驚嚇,在他的體內同樣是檢測出藥劑殘留。
三場命案,體內都有這種致幻的藥物殘留,這好像都成了審判者作案必備物品了。
「袁偉偉的死,婷婷的推測是正確的,他的身體並沒有出現拖拽痕跡和淤傷,婷婷說屍體頭上有個塑膠袋,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特意放上去,我推測是兇手怕看見死者的表情,並不是為了讓死者窒息的。所以,兇手和死者不僅認識,而且關係還很好。」劉曉突然回過頭來對楊濤說道。
說完這個,劉曉還對楊濤解釋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虐待動物的行為實際是心理障礙的行為表現,在很大程度上是發泄心中鬱悶、緩解緊張情緒的一種方式。
人具有攻擊和破壞的本能,當他遭遇心理壓力和挫折境遇時,就可能重新激發他的侵犯動機,出現攻擊性。
一般情況下,虐待動物有兩種情況,一是沒有安全感、內心強烈自卑,低自尊等特徵的人在承受壓力過大的情況下,本身沒有合理的渠道和方式排解自己的負性。」
「也就死說,袁偉偉可能小時候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讓他產生了這種不安的心理?」楊濤聽到這個眼前一亮。
如果正如劉曉所說,那麼袁偉偉可能真的很有可能跟托亞孤兒院有關聯。
就現有的線索來看,審判者的人真的跟這個托亞孤兒院有很大的關聯。
那麼,對於楊濤來說,他就很有必要去和夏憐碰一碰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之前有看過心理類的書籍,有的人甚至在小時候遭受過性侵、虐待、被遺棄等。
這些越是發生在早年,我們的身體就記憶得越深刻。
傷痕,有時就像一個生命體,不安分地在我們內心跳躍,影響著我們心理成長的每一個階段。
它好像在訴說著,即便撫下衣袖藏起淤青,即便歲月消長傷疤淺淡,依舊無法遮住心理的傷口,無法掩蓋內在的創傷。
這點點滴滴累積起來的怨恨總有一天,會在某一個點爆發出來。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們會選擇弱勢群體,或者小動物來釋放積壓已久的危險能量。
或者,在釋放的那一刻,情緒上是撕裂而痛快的,但身體是僵硬而麻木的。」劉曉繼續給楊濤見著他所了解到的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