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性

  笑了一陣後，無先生才開口給女人解釋道：「審判進行的那一天就是審判日！」

  聽到無先生的話後，女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直都是她理解錯了意思。

  不光是她，包括楊濤和廣大網友都會錯了意思。

  他們都單純地認為，審判還跟多年前一樣，有固定的時間。

  這也是因為，審判者重新出現並進行審判的日子，也正是14日，跟多年前的日子一樣，所以他們下意識地就認為還是這樣。

  「兩日後，大家就都知道了！」無先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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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對此還是有些不解，「審判名單並沒公布啊，按照順序也應該是那個無良律師才對啊，畢竟他可是在審判名單上的？」

  不料，無先生卻反問道：「審判名單不是出來了嗎？你沒看？」

  「你是說……」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而後才繼續開口，「你是說那個帖子？你做的？」

  「不，與我無關！都是他們自己選出來的，只是恰好他們選出來的人的確也在審判的範疇里罷了。」無先生此時也沒有再看楊濤他們了，因為楊濤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

  「你的意思是……」女人話說了一半。

  「人性的救贖，這不就是人性嗎？」無先生緊接著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老張，別發愣了，趕緊走！」楊濤搖醒了發愣的張天明。

  他也沒想到張天明反應居然會這麼大，都過去這麼久了。

  「胡……安……」張天明雖然有所清醒，但嘴裡還是在念叨著胡安的名字。

  楊濤知道那個無先生此時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所以他也不想在這裡過多的逗留，看著張天明這個樣子，上去就給了他一嘴巴。

  張天明臉上一陣吃痛，「你打我做什麼！」

  聽到張天明憤怒的聲音，楊濤也是鬆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我知道胡安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要記住，胡安已經殉職了，那個人不是胡安！」

  「無先生？」張天明後知後覺。

  「對，無先生，趕緊回去，他可能會有動作！」這是楊濤的直覺。

  在他看來，無先生搞這麼一出，很有可能是接下來有什麼大動作，所以眼下他們當務之急是要回去盯著宋為民和趙有乾。

  這是目前已知最有可能的兩個目標，的重點保護。

  「這是什麼？」張天明回過神來，就看到了眼前紙盒子裡的物件。

  「無先生送來的，連同這個手機你都帶回局裡！」楊濤說著就催促著張天明趕緊離開。

  楊濤還是很相信他自己直覺的，他雖然沒有搞懂無先生為什麼會說那番話，但無先生肯定不是因為無聊，他這麼做，絕對有什麼寓意，只是楊濤並沒有想出結果來。

  下樓後，楊濤看了眼附近的幾棟廢棄爛尾樓，他知道無先生就在其中的一棟樓里，但他沒有逗留，直接上車就離開了。

  「他們走了！」女人看到車後，對無先生說道。

  無先生點了點頭，「走吧，這個地方也確實是太無聊了，如果不是要見楊濤，鬼願意來這個地方！」

  聽到楊濤他們離開，無先生就仿佛失去了什麼興趣一樣。

  「老楊，你的意思是，審判者還要作案？」張天明聽了楊濤的話後，覺得有些詫異。

  「這只是我的猜測，無先生不是廖凡！所以，我們不能用廖凡的思路來想事情，廖凡是每個月的14號定為審判日，定時作案，所以要麼才有機會抓住他。

  但是，這個無先生給我的感覺，從不像是會按邏輯出牌的人，要防範一下！」楊濤雖然覺得有些未雨綢繆，但這樣並沒有什麼壞處。

  兩個人正說著，張天明的電話響了，張天明瞅了眼來電顯示後，心裡咯嘣一下，也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通過藍牙，張天明接通了電話，「直接說！」

  接通了電話後，張天明直入主題。

  「趙有乾不見了，我們查了監控，監控里並沒有出現他的身影！」聽到了這個消息，張天明心陰沉到了極點。

  看來，楊濤的擔憂是正確的。

  「查一下今天有沒有陌生車輛進入，我馬上就過來！」說完，張天明掛斷了電話。

  張天明的對話，楊濤也能猜個大概了，「出事了？」

  「對，趙有乾不見了！」說實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天明的臉真的有些發燙。

  一天時間裡，連續出現了兩起，人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事情，他臉上是真的掛不住。

  「先找吧，應該不是無先生！」楊濤這番話屬於自我安慰了。

  因為當張天明說起這個事兒的時候，楊濤下意識就想到了無先生的話。

  「不過，你也確實該反思一下了，同樣的事情居然出現了兩次！」楊濤這時並沒有給張天明面子。

  這件事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大牙。

  一群人，居然連個普通人都看不住。

  當然，通過這件事，楊濤並沒有把趙有乾當普通人去對待，這個趙有乾的確有點東西。

  想到這裡，楊濤便對張天明說道：「可能，我們離李娟更近了一步，趙有乾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不就正好驗證了李娟的消失跟他有關？還記得監控畫面嗎？」

  張天明還在心裡糾結，聽到楊濤問他，疑惑道：「監控顯示李娟回了家沒有出門，但家裡卻沒她的身影？你是說這件事？」

  「對啊，這不又出現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楊濤心中的顧慮也就消失了。

  趙有乾的消失，恰好說明了他跟無先生沒有關係，他並沒有被無先生給抓走。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張天明也是恍然大悟。

  「怎麼了？」楊濤不解。

  「剛才他們打電話說，在盯梢的時候發現趙有乾在沙發上睡覺，結果一下午了動都沒帶動一下，他們覺得不對勁就去看了一下，結果卻發現是一個人形的玩偶！」張天明給楊濤講著，那邊的情況。

  「這個趙有乾藏得很深！」楊濤心裡有了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