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場遊戲

  楊濤自己也是沒底，他本來想直接跟王小晴坦白，但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

  「行吧，那你們給我送到沃爾瑪，我自己逛順帶買點東西。」說完，王小晴突然微笑著望著楊濤，楊濤立刻領悟了是什麼意思，「回來了我報銷！」

  吃完以後，張天明就開車把王小晴送到了沃爾瑪，「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還沒等楊濤說完，王小晴利索地打開車門，說了聲，「張哥再見，有機會請你吃飯！」

  然後就快速地離開了，生怕再多聽楊濤嘮叨一句。

  張天明看在眼裡，笑得不行，「哈哈，我說老楊，她現在都二十好幾了，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你還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怕！」楊濤沉默了片刻後，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沒有別的，就是怕！

  怕審判者再報復自己，連累身邊人！

  張天明聽後沒在做聲，他知道楊濤的怕說的是什麼，也就沒有沒有再說這件事了。

  回警局的路上，楊濤根據審判者所說的審判標準，給張天明提了一些建議，「審判者的意思，我想可能會從一些案子下手了，尤其是那些證據不足的案子。」

  楊濤這麼一說，張天明也是想到了這三個死者的關聯之處，曾經都被警察找過，但都是因為缺乏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最讓張天明印象深刻的還是梁偉成，幾年前有人報過警，雖然不是他負責的，但是他聽說過，報警後警方去他家裡搜查了，可是什麼都沒有搜到。

  但偏偏在梁偉成出事兒後，他們在梁偉成電腦里找到了證據。

  「回去了，我查查這個叫宋有為的律師！」煙花的話為張天明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到了警局以後，楊濤望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腳步停了下來。

  「咋了？走啊？」張天明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咋就停了下來。

  張天明不懂楊濤此時的心情，楊濤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尤其是看到了樓前的那個國徽，想到了自己入職時的宣誓。

  看到楊濤盯著國徽看，張天明也是恍然大悟，「哎呀，別想太多，過去了就過去了。」

  說著便拉著楊濤往裡走，但楊濤感覺自己的腳步很是僵硬，尤其是看到這熟悉的環境，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迴蕩。

  「楊隊？」剛進來沒走幾步路，就有人認出了楊濤，楊濤著實為之一愣。

  「小李？」楊濤有些不敢認人。

  「是我！」這個叫小李的民警回答道，本還想說什麼，但被張天明給制止了，「小李啊，你先去忙，有時間咱們再聚，老楊這次回來是要幫我破個大案的。」

  「那件案子？」小李疑惑地問著。

  張天明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楊濤走了。

  身後，小李喊道：「楊隊，有時間了喊我聚聚，別忘了！」

  「小李他……」楊濤有些不知所措。

  「當初跟著咱們的，現在都去了不同的地方，過得都挺好的，小李現在都是科長了。」張天明給楊濤解釋著。

  聽到他們都過得好，楊濤心裡也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場景還是那個場景，只是人不再是曾經的那批人了。

  「我回來他們知道吧？」楊濤這個時候說的，自然是上面了。

  「你放心，即便是沒說你回來也沒事！」張天明信誓旦旦的說道。

  但他心裡其實也沒底，如果不是因為審判者點名道姓要見楊濤，興許上面也不會答應讓楊濤過來，主要是怕影響不好。

  換個角度，楊濤又何嘗不是不想在這裡出現？

  這裡不僅有他的回憶，更有王小雅的回憶，所謂觸景生情，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在艱難地上了幾層樓後，張天明終於領楊濤來到了審訊室，楊濤可算是放鬆了不少。

  「不是這麼不適應吧？」楊濤的舉動，張天明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楊濤長呼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說著，楊濤便問道：「能進去了嗎？你跟我一起好，還是我自己？」

  張天明指了指隔壁的房間，「我在這裡就可以了，能聽到！」

  楊濤看了一眼，便推門進入了審訊室。

  「你可算來了！」剛推開門進來，裡面的『審判者』看到楊濤進來後，像是急不可耐一般。

  楊濤望著眼前的陌生人，然後坐了下來，「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叫什麼，或者說你的代號？」

  「這個問題，咱們問了好多遍了，他的回答始終是，我叫審判者！」身後房間裡，一個警察聽著楊濤的詢問，對張天明解釋著。

  張天明沒有說話，而是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單面鏡前的楊濤和『審判者』。

  「顧思樂！」出人意料的，這個人居然回答了楊濤的問題。

  「他居然開口了？」方才那個警察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從昨天到現在，他用了很多手段，但是對方都無動於衷，但剛才這個男人進去後，就隨口一問，他居然就回答了？

  「他是什麼人？」警察有些好奇楊濤的身份。

  「楊濤！」張天明回答了一句後，提醒道：「醒了，不要說話了，接著看！」

  小警察在聽到張天明的提醒後，也就沒有把楊濤的名字放在心上，很聽話地繼續看了。

  楊濤看到十分配合的顧思樂，也是有些好奇，張天明不是說這傢伙油水不進？難道是因為他主動提出要見自己的緣故？

  楊濤並沒有想太多，在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後，表繼續問著，「你找我來，是有什麼想告訴我？」

  聽到楊濤的詢問，顧思樂突然笑了，「哈哈，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告訴你什麼事情了？」

  「那，說出你的意圖！」楊濤也不拐彎抹角地，直接步入正題。

  顧思樂看了一眼楊濤身後，以及角落裡的監控，「我知道張天明就在你身後的玻璃後面，他也在聽！我來自首，只是想跟你們玩一場遊戲！一場審判者和你們的遊戲！」

  楊濤想都沒想，「我們為什麼要和你們玩兒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