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殺人犯

  但說實話，當楊濤看見男人這幅模樣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

  嘴上說著讓楊濤他們進家裡，可身體卻無動於衷，反而手還很自然地把禮品給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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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娟在家嗎？」楊濤忍著不悅，問著趙有乾。

  趙有乾拿過果籃里的紅包後，才給楊濤他們讓開了一道縫隙，隨即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這是一股食物發餿混雜著菸酒的味道，極其難聞。

  楊濤和張天明還好，但楊濤身後的王小晴沒忍住，直接噁心了起來。

  而楊濤看這個樣子，也不像家裡有女主人的樣子，如果有怎麼可能還如此邋遢？

  「小娟啊？她不在，她上周就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不信你們可以給她打電話。」趙有乾不動聲色地說道。

  王小晴拍打著胸脯，難受地反駁道：「不可能，上周我們才通過電話，她要是回家了不可能不告訴我，昨天我跟她打電話，顯示無法接通。」

  「你不信，我打給你聽！」趙有乾說著，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打電話幹什麼！」電話那邊，一個男人兇狠地說道。

  「是這樣的，小娟有朋友來找她，我說她上周回家了，他們不信！」趙有乾表現得很輕鬆。

  「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在打電話我就報警了，你個殺人犯！」電話那邊的話，讓楊濤立馬警覺了起來。

  而趙有乾也是急忙掛斷了電話，對楊濤他們解釋道：「別誤會，他亂說的，這是我小舅子！」

  「既然李娟不在，那我們就先走了！」楊濤說著就拉著王小晴離開。

  王小晴自然是不想就這麼離開的，但看到楊濤給她使的眼色後，王小晴內心掙扎了一番還是跟著離開了。

  「有時間再來玩兒哈！」看見楊濤他們走了，趙有乾還在門口親切地喊道。

  直到看見楊濤他們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後，趙有乾才面色冷淡地關上了門……

  「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看，他絕對有問題！」出了電梯門，王小晴跟楊濤嚷道。

  楊濤說：「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有問題，但是你有證據嗎？我覺得你可以嘗試著聯繫一下李娟的家人，你跟他們有聯繫嗎？」

  「有，我試著聯繫一下。」王小晴回答道。

  其實，楊濤是對趙有乾的那個電話內容感興趣，尤其是那句話殺人犯，讓楊濤覺得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

  「老張，你怎麼看？」楊濤問著一直沉默沒有發言的張天明。

  張天明聽到楊濤問起了自己，他反問了楊濤一個問題，「他房間裡的那個味道，你覺得像是多久沒有出門的？」

  「最少一周了，先等小晴聯繫一下情況再說吧！」雖有懷疑，但楊濤還是想等王小晴那邊的情況。

  王小晴走到一旁聯繫的時候，張天明才對楊濤說道：「自首的審判者要求跟你見面，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

  聽到這個，楊濤看了張天明一眼，「待會兒把小晴送回去了我就跟你去吧！」

  「小晴這個事，我看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你看他的表情。」張天明說著，朝王小晴那邊努了努嘴。

  楊濤看了過去，只見王小晴臉上滿是憂愁和疑惑。

  「希望沒事吧，不然小晴這邊肯定會很難受。」楊濤擔憂地說道。

  關於這件事，楊濤也做不了太多，只能說儘可能的照顧王小晴的情緒，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人家的家事。

  「審判者那邊還有沒有什麼消息？」楊濤趁著王小晴不在的間隙詢問著張天明。

  張天明心裡早就一堆話想要說了，聽到楊濤問起，直接就說了出來，「首先，關於審判者跟你推測的一樣，可能是一個組織，這個自首的可能只是出來背鍋的！帖子我也看了，審判者現在完全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英雄的形象，他現在在網上的呼聲很高。

  其次，關於審判者的對象，無一例外都是喪盡天良，道德敗壞的人！對了，那個汽車爆炸的死者就是那位碰瓷的老人，是個碰瓷老手了。

  最後，那就是他們一定是按照那個審判名單來進行審判的，對於這點我很納悶兒，他們對自己那麼自信的嗎？直接把要被審判的人都說了出來，如果我們警方把這些人都保護了起來，他們就一定能從警方手中把人帶走？」

  「還記得梁偉成嗎？他就是從你們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帶走的。」楊濤想都沒想，直接就回答了張天明的那個疑問。

  對方已經從警方眼皮子底下成功了一次了，害怕沒有第二次？

  再說了，警察也是人，人嘛總是會有疲倦的時候。

  有句老話不是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聽到楊濤說這個，張天明直接不說話了，著實有些尷尬了。

  張天明本來信心滿滿的，甚至還覺得審判者有些目中無人，但現在看來好像是他自己有些眼高手低了。

  看見場面有些尷尬，楊濤換了個角度，「其實，最重要的並不是警方，而是受保護的那個人，如果他們聽警方的話，就會降低出事的概率！」

  話還是不能說得太滿，不然尷尬的就是自己。

  因為說實話，警方在保護證人的時候，除了電視劇里那種槍戰場景，大多數證人出問題的原因都是來自於證人自己。

  想到這裡，楊濤也是再次提醒道：「尤其是不要讓受保護人接觸網絡，搞不好審判者會給他發些什麼信息刺激他們。

  此外，還要觀察網上的輿情動態，同時最好警方出面引導，降低審判者在大眾心中的印象。」

  「關於你說的，我會跟上面建議的，放心不會提到你的，關於你幫我的事上面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張天明一直以來都很相信楊濤，不然也不會在李雪發現那件東西以後依舊還來找楊濤查案。

  他不想告訴楊濤，只是不想讓那件東西影響到楊濤罷了。

  「李娟失蹤了……」王小晴突然走了過來，說出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