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飢不擇食

  冷泫的手指順著歸零的臉頰滑到他的唇上，「歸零，你這張嘴，真的很能狡辯。」

  歸零抿著唇，沒再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冷泫繼續道：「歸零，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跟我在一起，二是被我囚禁，一輩子不見天日。你自己選吧！」

  歸零咬著下唇，他沒有想到冷泫竟然這麼極端。

  「歸零，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

  歸零果斷地閉上眼睛，「冷泫，我選擇死亡！」

  冷泫愣住了，他沒想到歸零會選擇死亡，這讓他有些意外，但他又不甘心。「歸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歸零睜開眼睛，看著冷泫，吐出一個字：「不。」

  冷泫的瞳孔一縮，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狠，「不喜歡？」

  歸零搖搖頭，「不，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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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冷泫聽到這話受寵若驚，臉上悲喜交加。

  歸零繼續說：「你對朋友很講義氣，即使到了死界也沒有忘記那些曾經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你總是開我玩笑，拿話挖苦我，但是我心裡清楚，你做這些是因為你心裡認可我。」

  冷泫傲嬌地偏過頭去，咬牙切齒道：「誰認可你了？少自戀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歸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冷泫表情掙扎，忽然一拳打在床上，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歸零。「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

  「好啊，那就按照我說的，殺了我吧。」

  歸零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但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睜開眼睛，卻看到冷泫正緊緊抱著自己，他的眼眶泛紅，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冷泫……」歸零呆呆地看著身上的冷泫，想要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

  冷泫把頭埋進歸零懷裡，抽噎著說：「我還以為，你和他們一樣討厭我。其實我什麼都知道！除了你和我的兄弟們，他們都討厭我。他們喜歡的是你，每個人都圍著你轉，但是，你也離我越來越遠……我不甘心。」最後四個字，冷泫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歸零輕嘆口氣，摸了摸冷泫的頭。「冷泫，不要糾結別人喜不喜歡你，你要珍惜你所擁有的，因為那正是別人沒有的。你也不必為了讓別人喜歡你而做出改變，能被喜歡和討厭的人才是完美的。」

  冷泫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歸零。「零，你知道為什麼我之前躲在黑暗中不敢開燈嗎？因為我全身上下都是疤，沒有一塊好地方。我不想被人看見，被人當作怪物。」

  歸零用雙手捧起冷泫的臉，輕輕地為冷泫拭去眼角的淚水。「它們一點都不醜，每一道傷疤都是你的榮耀。因為有它們，所以你是獨一無二的冷泫，因為你是冷泫，所以它們才不再是傷疤，而是獨屬於你的榮耀。」

  冷泫被歸零的話語觸動，眼眶裡再次蓄滿了淚水。他微微撅起嘴巴，那雙含淚的眼睛望著歸零，那份依賴和信任顯而易見。他哆嗦著下唇，似乎在努力忍住淚水，然後小聲地說：「零，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你就是我的神啊。」

  冷泫握住歸零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親吻的動作小心翼翼地。

  歸零順勢摸了摸冷泫的臉，「快給我解開吧，一直這樣躺著很不舒服。」

  「你想讓我幫你解開？」冷泫忽然笑了，笑容有幾分狡黠。

  歸零點點頭，「當然，不然我們兩個要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嗎？」

  「好啊，那就讓我們繼續保持這個姿勢吧。」冷泫說著，手卻撫上了歸零的胸膛，在那裡輕柔地撫摸著。

  歸零的臉色一紅，「冷泫，你幹什麼？快住手！」

  冷泫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我想幹什麼？我想干……」

  「冷泫！」歸零怒視冷泫，「我警告你，別太過分！」

  冷泫哈哈大笑：「你生氣啦？哈哈哈！你終於肯為我生氣了？！好開心！」

  歸零無奈地嘆了口氣。冷泫這個性格，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冷泫，你到底想做什麼？」歸零問道。

  冷泫故作幽深地思考片刻，「零啊，我之前一直在軍營里，那裡沒有女人，好不容易來到死界能看到女人了，結果你又把女人送走了。搬家是你的主意，你不得好好補償我一下？」

  歸零皺起眉頭，「難道女人在你眼裡就是發洩慾望的工具嗎？」

  「也不是。」冷泫思索了一下，「怎麼說呢，就……如果我要找一個女人，我當然要和她結婚，而不是把她當成發泄工具。我也不會去隨意侮辱別人的感情。但是如果……」

  冷泫湊到歸零耳邊，「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

  歸零一把推開冷泫，「你瘋了嗎？我是男的！」

  冷泫笑了笑，「誰說男人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了？」

  歸零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冷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認定你了。」

  歸零被冷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冷泫，我們是朋友，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冷泫的眼神驟然一冷，「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你是瞧不起我嗎？」

  歸零搖頭，「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我們之間不合適。」

  「零，我們可以試著交往。」

  歸零嗤笑一聲，「冷泫，你是在逗我嗎？」

  「沒有。」冷泫的神情認真起來，「零，雖然你一直拒絕我，但是我相信，我們早晚會在一起的。」

  歸零沉默了一會兒，短暫地幻想了一下他和冷泫在一起後的生活……

  冷泫臥在床上嬌嗔：「零，我想要～」

  歸零想到這猛地搖頭，堅決反對：「不行！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思索再三，補充道：「我會儘快讓死界有女人，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