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這輩子你倆什麼淵源
2024-10-10 02:58:55
作者: 人可妹
門一開,所有人朝何易枝看來。
一屋子穿著各種制服的女人,帶著五顏六色的面具,大波浪和黑長直,還有短髮、及肩發,竟然連光頭都有。
何易枝發誓,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有這麼多的造型。
「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她反手就想把門關上。
女人堆里,蘇元岸的聲音傳出來,「沒錯沒錯!小何妹妹,我在這兒呢!」
何易枝扭頭,便看到蘇元岸在一群女人堆里出來,花花綠綠的襯衫,比那群女人穿的還要艷麗。
「太對不起了,我忘了今晚跟你約好了,這樣你給我半小時時間,我這兒搞定了,咱就下去吃飯。」
蘇元岸看了看腕錶,又嘟囔了句,「他應該能堅持一頓飯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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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易枝沒聽清他說的什麼,「你說什麼?」
「沒。」蘇元岸很快又搖頭,「你進去等我,那邊有座位,那兒有果酒,隨便喝。」
說著,他揮手衝著一群女人說,「姑娘們,走!今晚把你們的看家本領都給我使出來,得手了的重重有賞……」
何易枝身體緊貼著門,有種古代青樓,老鴇帶著女兒們去接客的既視感。
蘇元岸向來這麼不著調,她也不好問什麼。
待所有人都走了,她進入休息室,打開了半扇窗戶,讓室內的『烏煙瘴氣』散去一些。
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抄過一本雜誌看。
一整排的雜誌架上,三個月內的雜誌都擺放在這兒,每一期雜誌頭條的標題都醒目地寫在封面上。
其中兩期,跟禾盛有關。
第一個就是何勝華出事,第二個是何承天自立門戶。
其他百分之六十,是這三個月來,梁邵行在商界的各種突破性進展。
霎時間,三個月以來發生的幕幕,湧上心頭。
想要忘記梁邵行,談何容易?
想要讓禾盛回到最初,談何容易?
想要回到五年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更不可能。
桌上被開了瓶的雞尾酒,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她轉身在酒架拿了杯盞,倒了一些,想壓一壓那股複雜的情緒。
結果,酒精上頭,一杯接一杯……
——
此時,隔壁的大廳里。
梁邵行推門進來,身後長廊里繁複的燈光灑進來,讓漆黑的廳內有了一絲光亮。
正對著門口的地方,蘇元岸拿著手機咧嘴沖他笑,「兄弟,這麼晚還能把你喊出來,證明我今晚的安排,跟你很有緣分,來吧!!」
「你又發什麼瘋?」身後大廳的門被關上,只有蘇元岸手機的些許光亮,梁邵行勉強能看清大廳內的景物。
總覺得透著些許怪異,但他沒說什麼。
緩步走過去在蘇元岸身邊的小桌上拿了酒,「喝酒就喝酒,不去酒吧到這兒來?」
蘇元岸拍了拍他胸口,「除了喝酒,兄弟還會治病呢,等著——」
他打了個響指,瞬間廳內暗燈亮了,一群女人在四面八方緩緩而來。
「各種角色扮演,各種身材、各種風格,還戴上面具增添點兒情趣,你這要是還說沒興趣,明天我就綁著你去找焦濟。」
這一關,蘇元岸捫心自問,沒有健康的男人能逃得了!
梁邵行酒還沒喝進嘴裡,臉就沉了,一把推開他轉身就往外走。
四周的女人們一股腦撲上來,卻連他的頭髮絲兒都沒碰著,眨眼的功夫他人已經到門口了。
「姑娘們,拿下他!」蘇元岸一聲令下,女人們一窩蜂衝過來了。
剎那間,大廳門被推開,一抹嬌小的身影踉蹌著進來,直接撲進梁邵行懷裡。
她不似房間裡那些女人穿著暴露,穿著簡單的打底衫和牛仔褲,烏黑的長髮披散,身上淡淡的酒精味伴著奶浴的香味。
撲過來的瞬間,梁邵行的手下意識地固在她後腰,不經意掀開衣角,修長的手指探入她打底衫中。
指尖觸感細膩柔軟,卻並不平整,他眸光驟然一縮,低頭盯著懷裡醉酒的女人。
她帶著黑色的面具,背對著光,是什麼表情,長什麼模樣都看不清楚。
但那道疤,他瞬間就確定她是那晚房間裡的女人!
他攬著她腰的手一緊,騰出一隻手扯住她面具——
「你對她感興趣啊?」蘇元岸匆匆過來,攔住梁邵行的動作,「你怎麼猴急?這麼多人看著呢!」
梁邵行鋒銳的目光側睨向他,「找個房間給我。」
蘇元岸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拉硬拽把梁邵行懷裡的女人扯出來,「她不是我安排的人,不行不行——你們都過來,今天要是伺候不好邵爺,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論體力,蘇元岸不是梁邵行的對手,但一群女人一窩蜂似的湧上來,個個的手都不安分,扒衣服的扒衣服,扯領帶的扯領帶——
梁邵行迫不得已鬆了手,懷裡一空,就被一群女人擠過來。
他眼睜睜看著蘇元岸把那女人扛起來,逃似的離開了大廳。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喝多了,還跑這兒來湊熱鬧?」蘇元岸起初看梁邵行抱了一個,還挺開心。
可仔細一看,那裝扮不是他找的人。
再定睛一看,那是何易枝!
不管梁邵行再感興趣,他也不能隨便把何易枝交給梁邵行『糟蹋』啊!
屋子裡那群女人是心甘情願的,成年未婚男女要發生點兒什麼,理所應當。
可何易枝不一樣,她喝多了,看似軟綿的性子實則執拗,要真被奪了清白,他可負不起責任。
「放我下來——」何易枝肚子硌在他肩上,不舒服的臉皺到一起。
到了休息室,蘇元岸才把她放下來,扭頭一看桌上空了的酒瓶,「難怪醉成這個德行的,喝了這麼多?」
何易枝摔在柔軟的沙發上,面具滑落,臉頰酡紅雙目迷離,「蘇……嗝,蘇總?原來是我做夢了,我沒看見梁邵行啊,那個討厭鬼。」
「你倒是稀奇,討厭他?」蘇元岸就沒見過哪個女人,不喜歡梁邵行的。
「當然討厭了,他對我不好,冷冰冰的,像個大木頭。」何易枝趴在沙發上,吸吸鼻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的控訴,帶著濃濃的委屈,蘇元岸瞬間就捕捉到重點,「你跟他不光認識,淵源還挺深?」
何易枝抓著沙發抱枕,兇巴巴地說,「誰要和他有淵源?如果有下輩子,我就當不認識他的!」
蘇元岸急得抓耳撓腮,「那你倒是說說,這輩子你倆是什麼淵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