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失禮
2024-10-05 18:12:45
作者: 商問蕖
見裡頭沒人回應,郁雨初更是覺得古怪,已經挪著步子就要向後退去。
「我在,不過......」
熟悉的聲音終於從門內傳來。
郁雨初終於鬆了口氣,恍然間還有些劫後餘生之感,激動得都有些想哭的衝動。
她迫不及待地推門進去,「林清河我真是想死你了——」
「你稍等一會,我等會給你開門——」
四目相對,郁雨初愣在原地。
「啊啊啊!林清河你好端端的脫什麼衣服!」
郁雨初驚叫一聲,迅速捂臉而後背過身去。
她、她方才都看不見了什麼?
她將捂著臉的手往下挪了挪,拍了拍自己微微有些泛紅的臉頰。
雖然一早就在相處中漸漸看出,林清河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
但、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撞見可真稱得上是視覺上的衝擊。
郁雨初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林清河脫了上衣似乎是正在給自己的肩膀上藥,因為她方才瞥見林清河肩膀上有點點血漬。
她卻只注意到了林清河的手臂健壯,看著就孔武有力,還有他的八塊腹肌......
林清河居然有八塊腹肌。
郁雨初咽了咽口水。
雖然沒敢細看,但在燭光的映襯下,倒是更顯得林清河小麥色的肌膚十分光潔......
線條分明的腹肌更是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郁雨初深呼吸幾下,這才平復下了自己的心跳,也覺得臉上沒那麼熱了。
「我、我以為,你沒有那麼快回來。」林清河的語氣顯得有些無措。
林清河那頭也有些赧然,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完郁雨初就衝進來了,慌忙背過身去,又將外衣披了上去,虛虛地搭在肩上,手上動作飛快地給自己抹好了傷藥,而後才穿好外裳轉過身來。
「雨......郁雨初,你轉過來吧。」
想了想,林清河還是覺得有幾分失禮,還是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道歉?
為什麼道歉?
郁雨初將身子轉了回去,愣了一下,而後連連擺手道:「沒、沒事的!是我不好,我也有問題,我進來得太快了。」
林清河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出了這個小插曲,郁雨初心下倒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不過她還是很在意方才看見的血漬。
見林清河神色如常,除了耳朵有些紅之外......大概是方才沒穿著上衣凍的?看不出一絲不高興的跡象。
「林清河......」
郁雨初抬手沖他的肩膀處指了指,問道:「你這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林清河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掩藏與衣裳之下的傷處,面色有些遲疑,似乎是不確定該不該說。
郁雨初見他不回答,自覺無趣,心道林清河肯定是不願意跟自己坦誠相見,雖然二人同處一個屋檐下,但兩顆心之間顯然還有距離。
郁雨初一邊想著,一邊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因穿著木屐而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腳尖,「嗯......你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說也罷。」
「我不是......」
林清河回應得有些急迫,他面上難得地有些窘迫,「我是說這事比較奇怪......說了你可能不相信,也可能會害怕,你還是別聽了吧。」
「別呀。」
一聽到林清河沒有要把自己拒之門外的意思,郁雨初驚喜地抬頭,「你說嘛,你說了我肯定信的。」
林清河面上仍是猶豫,顯然是沒完全相信。
「哎呀,你就說吧。」
郁雨初快步朝他走過去,難得親昵的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帶到床榻邊沿後又拉著他坐下來,「我最聽不得人說話說半句了,你越是不想說我越是想知道。
來,坐下。林清河,你慢慢說吧。」
林清河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好......那我就從最開始說起?」
郁雨初先是一愣,沒想到這還是個長故事,而後連連點頭應聲道:「好好好,我去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啊。」
說著,郁雨初很是殷勤地起身去餐桌邊,倒了兩杯水來,又在林清河身旁坐下。
一個茶杯遞進林清河手裡,另一個茶杯握在自己手心,開口道:「這下就不用擔心口渴了,你慢慢說。」
說罷,郁雨初就拿起茶杯來抿了一口水,一臉好奇地看著林清河,興致很高的樣子。
林清河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大約前兩天開始,我總覺得郊外出現了幾個生面孔......」
「會不會是回來探親的呀?或者附近村子的人?」郁雨初問道。
林清河似乎也有過這樣的猜測,緩緩地搖了搖頭,繼續道:「看著可不像是附近的人,咱們這小漁村人本來就少......」
「那、那你覺得他們來是為什麼?」
郁雨初剛放下的心此刻又有些緊張起來,「咱們小漁村莫非有什麼秘密不成?」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追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傳說啊?類似什麼寶物,或是傳國玉璽什麼的?」
但林清河還是搖頭,「村子已經與世無爭好幾代了,我也沒聽過什麼特別的事。」
「那你這傷口又是怎麼回事?」郁雨初不放心地問道,「也是他們傷的你嗎?」
林清河低低地應了一聲,又解釋道:「我先前看見院子附近似乎有什麼身影一閃而過,心中疑惑,」
「如果那身影真是人,那他們肯定也是什麼武藝高強的高手,你一個人去看那不是送死嗎?」郁雨初聽他這樣說話,真是有些惱了。
他知道自己先前總不見他回家有多擔心嗎?
真是......
林清河也知道今日是自己魯莽了,聲音也有些輕了,「倒也沒有......我身上也是帶了匕首的。」
「匕首有什麼用呀,哎呀,你真是——」郁雨初真是後怕。
還沒等她數落林清河兩句,就見林清河很是罕見地打斷了她的話,繼續道:「我撞見一個體型像殺豬的屠戶那樣的人,我還沒說話,他的刀就過來了。」
「然後呢?」郁雨初聽到這裡不由得呼吸一滯,「你逃走了?」
「然後他似乎發現我沒有惡意......就又放過我了。」林清河回答道,「不過他倒是還提醒我,近些天入夜之後就少出門了。」
「少出門?」
郁雨初詫異道:「可是我每天(都是半夜趕海)——」
像是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林清河解釋道:「我也跟他說了,我娘子經常半夜去海灘趕海,不過那人說去海灘倒是沒事......」
去海灘怎麼會沒事呢?
郁雨初真是放心不了,若是不去海灘,她根本不會遇到那個奇怪的男人。
見郁雨初沒吭聲,林清河撇過頭來看她,就見她正出神地朝前看去。
「怎麼了?」林清河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