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稱兄道弟

  二嬸？她聽到了這個稱呼，李三是人字山二當家的，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和孩子都是他的？

  「那你們聊天，我們先走了。」馬氏一向不多言，而且她的身份也特殊，所以想要離開。

  「二嬸，你幹嘛去？清歡姐姐人很好的，你不是一直覺得在山寨很空虛，沒有人能和你談得來了，清歡姐姐是將軍府的千金和你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你終於可以談論琴棋書畫了。」馬月嬌挽住她的手臂。

  「這裡什麼都沒有，談什麼琴棋書畫。」馬氏笑笑，那種高雅的東西，在這裡談論，似乎也談論不出什麼。

  「不談琴棋書畫，可以聊聊天也不錯。」楚清歡也不願意，那些東西她可一點也不精通，如果她會，自己很容易就露餡了，豈不是自討沒趣。

  「好吧，那就聊天吧，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是少王妃，這是我二嬸，大家都叫她二夫人。」

  「二夫人。」楚清歡先給她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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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王妃，你太客氣了，這怎麼敢？」馬氏趕緊還禮。

  「二夫人知書達理，言行舉止都很有教養，看來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楚清歡想著如果不是附近的村民，那一定是被搶上山來的，畢竟那個女人願意嫁給土匪。

  「少王妃見笑了，不過是躲過幾年書而已。」馬氏微微點頭。

  「才不是呢，我二嬸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一個才女。」馬月嬌把話搶了過去。

  「月嬌，過去的事情還說什麼，你們先聊，我還有事。」馬氏眸光暗淡一下，當初被搶上山來，她誓死不從，感覺人生都絕望了，而現在，人生本來也絕望了，每天都是在山寨里，而山寨除了韓斐，都是一些粗人，幸好她有小傑，才算有了人生的一線希望。

  楚清歡看到她黯然離去的背影，馬月嬌小聲地道：「前幾天我和二嬸說了，二嬸其實也很想下山，她不想小傑再當土匪，可是她沒有辦法說服二叔，二叔脾氣太暴躁了，根本也不會聽二嬸的就跟我爹一樣。」

  「他不聽你二嬸的，難道他也不在乎他兒子嗎？」她不覺得有那個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出人頭地的。

  「他在乎，但是他覺得當土匪挺好，不愁吃不愁穿，還不用受人管，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會想那麼多，這些年，可苦了二嬸了，當年雖然我年紀小，但是也記事了，二嬸都自殺了好多次，最後被二叔每天都綁著，折磨了好幾個月了，後來有了小傑，大概是被折磨怕了已經屈服了。」馬月嬌想到當年她的樣子，還很難過。

  「那你娘呢？」清歡問著她。

  「我沒有見過我娘，我爹說我娘生下我就死了，他一個人把我帶大的，不過，他這點倒好，說怕別人為難我，沒有再找過女人。」馬月嬌難過一下，如果她有娘會怎麼樣？

  「別難過，帶我逛逛山寨。」楚清歡安慰她一下。

  墨承淵坐在那裡，她總是那麼膽大妄為。

  「主人，我們已經查到了墨天的落腳點，但是很奇怪，他的周圍多了很多武功高強的人，我們剛靠近就被發現了。」月郅和宋儒走過來。

  「武功高強的人，比你們呢？」墨承淵皺一下眉頭，看來他為了殺了自己下了大手筆。

  「我們還沒交手，不想打草驚蛇，但是我看我們只能打成平手，並沒有勝算。」月郅回，因為從對方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不但沒有勝算，只怕他們殺過來，我們就很難抵擋。」宋儒的臉色也很沉重，這是他們這麼久以來遇到過最強勁的對手。

  「這麼厲害，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他還沒動手？」墨承淵知道他們這麼說一定有根據。

  「也許是二公子也沒有摸清我們的情況，所以不敢貿然動手，如果貿然動手暴露了他自己，反而對他不利。」月郅想了一下，也只有這個可能。

  「既然如此，他們只要不動，我們就不懂，不能先暴露自己的弱點。」墨承淵點點頭，他現在擔心的是清歡。

  「主人是在擔心少王妃嗎？其實不用擔心，她沒有危險，也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結果，主人又何曾想過，她能把你的身份突然反轉成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月郅倒一點也不擔心。

  「是，主人，相比擔心少王妃，我們要做的是想想怎麼拿下人字山，畢竟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宋儒也贊同。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摸清情況，欲速則不達。」墨承淵必須弄清楚怎麼上山，怎麼規避風險。

  相比別人，墨天是最焦急的，因為他不能一直在外面，更因為他還沒什麼沒做。

  「主人，少王妃和小公子上了人字山。」屬下回稟。

  「他們上去幹什麼談判嗎？難道馬強真的願意放棄經營了十幾年的山寨，舉手投降？」墨天覺得不太可能。

  「那倒沒有，不過屬下擔心萬一成功呢，我們必須阻止。」

  「山寨上的人油鹽不進，我們該想什麼辦法阻止？其實，我倒想過，最好的辦法是不是一直就這樣僵持著，只要時間久了，我們在散布謠言，大家自然就不想他是文曲星下凡了。」墨天做了好幾種打算。

  「可是，馬月嬌喜歡楚玉風，而且山寨上的三當家韓斐似乎一直有勸他們金盆洗手的打算，聽說，山上的人不跟主人合作就是因為他。」屬下又回。

  「是嗎？那看來我們還真的是什麼都不能不做？」墨天眸光眯了一下。

  「主人，不如我們這樣。」屬下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自己的計謀。

  他聽完點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人煙稀少的地方，兩個略帶神秘的人正在一起似乎交易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一千兩銀票，算是定金，如果事情辦成之後，還有五千兩的銀票，足夠你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或者別處好好的生活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把銀票嫁給了另外一個一身百姓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