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醫者仁心

  她哭的梨花帶雨，說的真誠無比，倒稱的楚清歡真像是一個十惡不赦，趁機謀害老夫人的惡毒孫女。

  「楚清歡，你胡鬧什麼，來人，帶王妃下去。」

  難怪原主會有那麼大的仇恨，這個爹可真是讓人窒息，憑著一個姨娘的三言兩語就能定了自家女兒的罪，甚至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劉大夫，您醫者仁心，當真就不再看一看嗎，若是老夫人因此出了什麼事兒，你良心如何能安？」

  先前懷疑的種子已經被種下，同為醫者，她不相信劉大夫會無動於衷。

  「輕點兒。」楚清歡掙脫了兩下，但摁著她的兩個婆子下手更重了。

  如此一來，此件事情的成敗全都記在劉大夫身上了。

  「住嘴，混帳東西。」楚正堂面色更加不悅，揮著手讓兩個婆子趕緊將楚清歡帶走。

  那兩個婆子也當真用了十成力氣，他半分也反抗不了，就這樣被人壓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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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侯爺。」是劉大夫的聲音。

  他看向楚清歡，「老夫人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楚清歡看向丫鬟，丫鬟說，「昨日，可是那劉嬤嬤來送的藥，想著是有一些反常的，可我們府上的藥一直以來都有人拿銀針試毒，倒是也未曾見有什麼異樣之處，可老夫人近日以來身子不大好，就連東西都沒吃幾口呢，只喝了那一碗藥。」

  聽聞此言。

  楚清歡嘴角扯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而她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有些毒也是銀針試不出來的。」

  劉大夫也跟著點點頭說，「將軍，讓我和王妃再試一次。」

  屋內，其餘幾個太醫還守在旁邊，也都開始議論老夫人是不是真的是中毒。

  只見楚清歡柔弱無骨的纖纖素手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之上緊皺著眉頭，好似江湖女郎中那般專注。

  他們自然是不相信深宅大院的女子竟然懂醫術，略帶不耐煩的說。

  「王妃，還是讓我們來吧，醫者仁心，多耽誤一秒，都是對病人生命的不尊重呀。」

  楚清歡抬手制止了身邊那人聒噪的聲音吵到自己。

  這些太醫都被她強大的氣場給鎮住了，自然也就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一邊。

  不一會。

  她小心翼翼的將老夫人冰涼的手放回被子中，並掖了掖被子。

  那突然起身的一瞬間，卻是雷厲風行的震怒。

  「來人，把那劉嬤嬤給我帶來。」

  就在這個時候。

  姜氏和楚正堂走了進來。

  「哎呦，我們這位王妃可是好大的架子，老夫人如今生死未卜，她還敢在這裡吆三喝四，撥弄是非。」

  楚正堂難得公正一次，斜眼看著自己身邊的姜氏，不耐煩地說，「少說幾句吧，老夫人大病在臥，你還有心思在這裡鬥嘴。」

  姜氏一聽。

  立刻轉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微微欠身行了行禮。

  「老爺說的是，只是剛剛現在又想把這禍患推到劉嬤嬤的身上，妾身和劉嬤嬤在這京城重地本無人依靠，只靠著老爺的疼愛苟且度日，劉嬤嬤像是我的親姐妹一樣，我難免心急，不由得出口傷人，只是希望王妃不要怪我才好。」

  看著姜氏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楚清歡翻了一個白眼。

  隨後從旁抽了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又遞給了一旁的劉大夫。

  「老夫人中的正是這種毒，這是解藥，還需要幾位多加上心，若老夫人大病痊癒，一定重金酬謝。」

  劉大夫和太醫一看這上邊的藥方，再加上他們幾人剛剛給這老太太號脈，發現的確是中了這種無形的毒。

  其中一個太醫摸著自己的鬍子，一臉悵嘆的說。

  「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齡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醫術，早些年之間，我確實是聽聞我師傅提起過的，這是江湖上的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可是生平從未見識過，若不是看了你給我的這個藥方，恐怕我都想不起來是這種病。」

  聽了這話。

  大夫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姜氏一臉慌張地看著他們幾人，惱羞成怒地說。

  「我們府上的食物向來檢查嚴格，怎麼會突然中毒，你們幾個都是救死扶傷之人，怎麼可以聽一個女子隨意論斷，若診斷錯誤，丟了老夫人的性命，我拿你們是問。」

  幾個人聽了這話，唯唯諾諾的沒人敢上前。

  楚清歡冷笑了一聲，看著面前的姜氏說。

  「姨娘，我已經問過這裡的侍女了，昨日老夫人身子不舒服，什麼都沒有吃，只喝了這劉嬤嬤送過去的一碗藥。」

  「之所以剛剛大夫說這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藥，是因為這種毒藥不能拿銀針試出來，一旦幾種藥物配合在一起的話，這就是至陰之毒。」

  楚正堂滿臉質疑，惱怒的看著面前的姜氏。

  姜氏此刻早已害怕得不得了了。

  可還是嘴硬著說。

  「是啊，平日裡老夫人最是心疼清歡，想必你和這院子裡的下人們也是關係好的，若逼迫他們說了一些什麼，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楚清歡自然領教過這女人的詭辯能力，若不把實實在在的證據擺出來，她是永遠不會承認的。

  「姨娘，我早知你是一個巧言令色之人，若沒有百般的證據，自然不會讓你來這裡。」

  話音一落，楚清歡就找人拿來了另外一份藥物殘渣。

  「劉嬤嬤，你可認識這些東西，就埋在那西廂房的正屋牆角之下，東西雖然藏的有一些深了，可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劉嬤嬤猛然跪在地上不停的喊著冤屈。

  姜氏哭得一臉梨花帶雨，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若是二位還要繼續狡辯的話，那我們繼續來拿證據。」

  「鹿茸，當歸，杜蘅，這三味藥平日裡可是大補之物，所以在我們的府中並不少見，可如若當這三位要一旦混在一起的話，就足以要人性命，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這不是你們所為嗎？」

  那劉嬤嬤冷冷一笑，抬頭看著楚清歡。

  「王妃，我沒有想到你為了能把我這個老東西扳倒，竟然使出如此計策，這老夫人平日裡可是最寵愛你的。」

  楚清歡諷刺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