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墨承淵雖然不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但是他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就算自己是他的老丈人，那他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剛聽你說，你有辦法救治？」看著眼前的女人，墨承淵眼眸深沉。

  「我有。」楚清歡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的雙眼篤定的像一顆星海，有那麼片刻，墨承淵平靜的心泛起了一陣漣漪。

  他壓下心裡的那股異樣，吩咐了眾人讓開，楚清歡這才看清楚了奶奶的臉色。

  只見她雙眼緊閉，雖已經暈了過去，可是髮絲上卻冒著細汗。

  「王爺，可讓大家先出去，我要先為奶奶施針。」

  時間來不及了，再不救治可就來不及了，楚清歡邊說邊從御醫的醫藥箱裡拿出來銀針。

  看著她熟練的東西，墨承淵率先走了出去，楚將軍特意留在最後，狠狠道；「如果你奶奶救不活，我把你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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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楚將軍的話，楚清歡頓時有些許難過，也許因為原主的情緒引起，她深呼一口氣。

  心中暗暗道，奶奶，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

  半個時辰後。

  房間的門被打開，墨承淵看著楚清歡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先是告訴眾人，老夫人已經是病情穩定了下來。

  接著，她走到墨承淵的身前，跪了下來，「王爺，奶奶是被人下毒了，請您為奶奶主持公道。」

  楚清歡能夠感覺得到眾位姨娘和小姐不友善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逡巡。

  她對她爹這些女人從來都不上心，過去唯一能跟她說得上話的就是姜氏和楚佩兒。

  很快，老夫人就醒了。

  楚清歡氣場強大，她銳利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壓迫感讓人窒息，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她這個樣子，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滿意地點點頭。

  「奶奶，這都什麼時辰了？用藥吧，過後好進些膳食，您用的太晚了，不利於消化，小心腸胃不舒服。」

  平日裡老夫人腸胃不好，晚上用的都極其簡單，不過是一些容易克化的食物。

  今日桌子上的晚膳倒是很豐盛。

  府里到如今還沒有當家主母，按理說姨娘是不能上桌就餐的，只能在一旁伺候著。

  往日裡，姜氏仰仗著楚正堂的寵愛，也會坐在一旁一起用膳。

  此時，她剛剛想要落座，就聽到身旁一聲斷喝。

  「誰讓你坐下了？還有沒有規矩？」

  姜氏一半屁股已經坐在紫檀木的凳子上。

  此時聽到楚清歡的話，臉色極為難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楚佩兒兩道柳眉蹙成一團。

  她先是偷眼看了看奶奶，見老夫人面無表情，才有恃無恐地看向楚清歡。

  「往日姨娘也都是跟咱們一起用膳的，你看今天……」

  「往日？那是老夫人和我的恩典，是你們時刻應該感恩戴德，但我看來並非如此，那今天姨娘還是在一旁伺候我用膳為好，也給眾位姨娘看看，姨娘無論到何時，都最守規矩。」

  姜氏氣得渾身顫抖。

  可當著老夫人的面，她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姨娘伺候人用膳天經地義。

  楚佩兒還想爭辯，卻被她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姜氏顫抖的雙手夾了一個水晶蝦餃。

  只是眼看就要放到楚清歡面前的盤子裡的時候，她手一抖，蝦餃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楚清歡目不斜視，當做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吃飯。

  也不說任何責罰的話，只是室內的氣壓極低，老夫人則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姜氏嚇了一跳，老夫人可不是她能挑戰的權威，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楚清歡知道在這樣的時候一言不發地讓人揣摩心思，比直接懲罰更能讓人毛骨悚然。

  姜氏早就已經年過三十，又生了楚佩兒，歲月仿佛格外厚待於她。

  她整個人保養得一眼角沒有一根細紋，今天還特地穿了絳紅色的禙子。

  那顏色若不細看，和楚清歡身上穿的大紅色也看不出多大的區別。

  要知道，大紅色可是正妻才能穿的顏色。

  如今，府里沒有當家主母，可見這位姜氏有多囂張。

  她跪在地上，剛剛有些慌亂，此時卻不卑不亢。

  「嬤嬤，奶奶最近腸胃不好，怎麼今日還做這樣油膩的菜色？廚房的膳食是誰安排的？」

  當著眾人的面，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很是機警。

  「回王妃，一直以來，府里各項事務都是姜姨娘負責，今天也是因著王妃要來府上，才格外豐盛了一些。」

  「是嗎？那姨娘還真是有心了。」

  姜氏只是動了動嘴唇，把想說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低著頭，一言不發。

  楚佩兒怎麼受得了娘親如此受到折辱？她柳眉倒豎，嬌喝一聲。

  「我姨娘每天在府里操勞，盡心盡力，現在連管家權都沒了，費力不討好，妹妹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皺著眉頭，老夫人都不曾開口，她直接替老夫人管教道：「佩兒小姐慎言。」

  當著一屋子姨娘的面被一個老奴如此呵斥。

  楚佩兒臉都紅了，眼淚汪汪地看著老夫人。

  「奶奶他們都欺負我……」

  「放肆，這是你一個大家小姐該有的態度嗎？」

  「你們……奶奶，你也偏幫著妹妹，我要告訴爹爹去。」

  說著，她就把筷子丟在桌子上，起身要往外跑。只是還沒有跑出老夫人的院子，就被兩個身體強壯的粗使嬤嬤攔住了。

  「楚佩兒，我本以為經給了你教訓，沒收到你還沒有學乖。」

  楚清歡開口，字裡行間帶著冷意。

  到底是嫡出的大小姐，現在又成了玄幽王妃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她仿佛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

  無論從樣貌還是氣質上來看，都無可挑剔。

  可骨子裡早就不是那個任由別人擺布的唯唯諾諾的楚清歡。

  她用力地一拍桌子。

  「跪下！」

  「你什麼態度！」看她的表情，楚正堂一掌拍在桌子上，令其他人都不禁抖了抖。

  一旁的姜氏欣喜壞了，這父女倆感情都到了這般地步。

  「哎呀，清歡你就別惹你父親生氣了，快，坐母親身邊來。」

  母親？還真是會自稱呢。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她也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