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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網不一定會破,但魚一定會死!

2024-05-05 21:09:13 作者: 三悔人生

  如今,大明能夠逃過朱瞻壑耳朵的事情真的是不多,哪怕是太皇太后遇刺這種事,朱瞻壑也是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的。

  

  太皇太后張氏第一次遇刺,在第三天朱瞻壑就收到了消息,當時他還在前往香州府的船上。

  太皇太后張氏的第二次遇刺,也就是被毒殺但卻未死的這一次,他在甚至比審問出結果的錦衣衛指揮使塞哈智更早知道。

  因為,如今的錦衣衛早就已經不是那個直隸於皇帝的錦衣衛了。

  尚食局那麼多人,塞哈智不可能一個一個的親自審問,只能交給其他錦衣衛,而有些人在審問出來結果之後,第一時間卻並不是交給塞哈智。

  對此,只能說規矩都是強者制定的,弱者只能遵守規矩。

  換成後世常說的話就是……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順天府,吏部。

  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

  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猶披被。

  這是大明的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所做的詩,寫的是他的生活,但實際上大明的官員比起「事必躬親」的太祖高皇帝差不了多少。

  在大明,官員寅時就要上朝,也就是凌晨三點,而且這不是起床的時間,而是上朝的時間。

  也就是說,你凌晨三點就得在午門外候著了。

  比起後世的朝九晚五,在大明當官才是最累的,而且還沒什麼假期,一年到頭也只放三次假:過年、冬至和太祖高皇帝的誕辰。

  相比之下唐朝的官員就好很多了,上完早朝之後去當值,中午就下班走人,上班一旬可以休息一天,也就是上九休一,除此之外假期還超級多。

  除了正常的休沐,過年過節的全都放假,五月有田假,九月有授衣假,就是給你時間準備過冬的衣物。

  這還不止,甚至就連佛祖、老子、孔子這些聖人的生日也都放假。

  而在大明做官,雖然已經做到了位極人臣的地步,陳循仍舊是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宵禁前半個時辰才離開自己的崗位。

  但是今天不同,他今天暫時是走不了了。

  原因就是太皇太后張氏被毒殺一事。

  眼下這事兒不過是剛從順天府送到了朱瞻壑的手中,朱瞻壑的決定還沒有被送回順天,可事情是需要提早做防備的。

  比如說,皇帝一脈會不會藉此將太皇太后的第一次遇襲和這次毒殺的事情全都扣在吳王一脈的頭上?

  再比如說,皇帝一脈會不會趁機發難,利用輿論讓吳王一脈轉到下風處,畢竟朱瞻壑在順天府的名聲可一直都不怎麼樣。

  事情要解決,而朱瞻壑的決定還沒有送回來,被留在順天鎮守的朱瞻垐只能是做出決定,將這事兒交給陳循,讓這些忠於吳王一脈的大臣們想個法子出來。

  先是讓人去通知夏原吉、邢寬和于謙等人,然後自己親自去五城兵馬司的中城兵馬司開了一張通行證,最後陳循才起身離開了吏部。

  五城兵馬司其實就是京城的安保部門,負責整個京城的宵禁、火禁和緝捕盜賊等事務,相當於後世的條子。

  不過五城兵馬司雖然是一個部門,但卻不是一個衙門,而是東、西、南、北、中五個衙門。

  眼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宵禁了,沒有五城兵馬司的通行證,哪怕他是內閣首輔兼禮部尚書,晚上在順天皇城裡走動也是很麻煩的。

  等一切辦好,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循先行一步,到萬安街邊上的一座宅子裡等著。

  這裡其實是他的宅子,是朱瞻壑上次回來的時候賞賜給他的,畢竟自吳王一脈接過大明之後他陳循也算是勞苦功高了。

  只不過,陳循覺得這宅子太大了,太過於扎眼,就一直沒有入住,反倒是當成了他和夏原吉等官員商議一些不能在朝廷里商量的事情時所用的地方。

  沒一會兒,刑部尚書葉恩最先到達。

  因為錦衣衛的存在,刑部算是大明比較輕鬆的一個部門,很多的事情都被錦衣衛給分走了。

  在葉恩之後,兵部尚書于謙也到了,然後是工部尚書邢寬,最後才是戶部尚書夏原吉。

  「行了,人都到齊了。」

  陳循站起身擺了擺手,在門口等著的世子護衛退了出去,並且將門也給帶上了。

  「先看看,然後說說看法。」

  陳循招呼著眾人坐下,將一張紙推到了桌子中央。

  ……

  都是老熟人了,而且都是同為吳王一脈效力的同僚,氣氛只是安靜了一會兒後就有人開口了。

  「把我們都叫過來,意思是世子殿下的決定還沒有送回來?」于謙最先開口,也點出了事情的核心。

  「沒錯,就是因為世子殿下的決定還沒送回來,但四殿下覺得咱們不能太過被動,所以讓我們提前想個法子,做好準備。」

  陳循開口確認了于謙的說法,但也讓氣氛陷入了寂靜之中。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具體還是得看皇帝一脈是怎麼打算了,但如今他們並不知道對方的想法,甚至連朱瞻壑的想法都不知道,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他們的任務其實比較明了,就是在朱瞻壑的決定傳回來之前守住順天,也守住吳王一脈掌控大明的局勢。

  「在下有個不成熟的意見。」在不長不短的沉默之後,最不起眼的葉恩反倒是開口了。

  「其實咱們都清楚咱們要做什麼,所以在下認為,我們首先要掌控主導地位,再不濟也得有反制的手段,而就現在來看,唯一能夠反制的手段就是將事情的『真相』掌控在我們手裡。」

  葉恩在說到真相二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讓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人。

  塞哈智。

  「這個倒是不難。」陳循撫須沉吟。

  「錦衣衛指揮使比較好說,想要拿到審問結果倒是不難,而且還可以讓塞哈智在審問的結果上蓋上他錦衣衛指揮使的印章。」

  「有了這個,我們其實就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了。」葉恩緊跟著開口。

  「到時候,無論敵人想要怎麼做,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將這份審問結果丟出去,到時候就算是對方想要魚死網破也得掂量掂量。」

  「畢竟,要真這麼做的話,網不一定會破,但魚一定會死!」

  「不過這顯然還是不夠的,對方既然敢這麼做,那就證明是有打算的,但我們如今還不知道對方的打算。」

  「但是,我們站在優勢方的角度來看,能夠破局的點也就那麼幾個,而且只要是想破局,那就繞不開將士!」

  「可以。」陳循點頭。

  「我回頭就去找中軍都督府左都督,讓他提前調動三大營做好防備。」

  「這還不夠。」葉恩聞言搖頭。

  「北方,才是防禦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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