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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祭天準備

2024-05-05 21:08:38 作者: 三悔人生

  人無完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完美的人,只要是人,只要他有情緒,那他就一定會有缺點。

  朱瞻壑也是一樣。

  在拿下亞琛之後,朱瞻壑幾乎是立刻就讓人開始清掃亞琛周邊,並且給遠在北海的王景弘傳信,讓他開始沿著北部海岸開始巡視。

  截至目前為止,以萊茵河到阿爾卑斯山西側為分界線,以東的地方,也就是中歐和東歐,已經全部被朱瞻壑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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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控制歸控制,完全控制是不可能的,因為中歐地區高原、山脈聳立,不可能做到控制住全部的人。

  只要還有人活著,那就會有反抗的出現。

  朱瞻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摧毀這種反抗的力量,等到他徹底摧毀歐洲的信仰,以後要面對的反抗力度就會小很多了。

  所以,朱瞻壑眼下最重視的,就是要如何摧毀在整個歐洲都盤根錯節的天主教。

  把亞琛交給錢勇之後,朱瞻壑帶走了十萬人,押送著在亞琛俘虜的十二萬奴隸,朝著南邊而去。

  他要去的,不是羅馬,而是阿爾卑斯山脈。

  其實說來也挺有意思,阿爾卑斯山脈平均海拔三千米左右,不是上不去,但朱瞻壑在羅馬的時候可以說是無限接近於這座山脈了,但之前他卻沒有任何想要上去的想法。

  對於他來說,阿爾卑斯山沒有多大的意義,或許對朱瞻壑來說最大的意義就是能夠成為一個很好的工具。

  因為心情還不錯,朱瞻壑也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隨著簡笑、吳克勤和薛綬一起騎馬而行。

  不過,此時的朱瞻壑卻成了最格格不入的那個人。

  雖然早就聽說過白磷蛋的威力,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亞琛一戰,白磷蛋的威力和殘忍屬實是讓吳克勤和薛綬大開眼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弱於白磷蛋,而且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的火油彈。

  吳克勤是將門世家,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尋常人所接觸不到的,在見識了白磷蛋和火油彈的威力和特殊性之後,他很敏銳地感覺到,以後戰爭的方式將會發生變化。

  薛綬也是一樣。

  雖然薛綬幼年喪父,但正所謂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能夠在歷史上留名,雖然不是很出名,但也能夠證明他的出色了。

  於是,二人就和好奇寶寶似的,一路上都在纏著簡笑,詢問明軍此前征討帖木兒帝國和歐洲各個戰役的具體情況,以及簡笑對白磷蛋和火油彈的應用。

  在這個世界上,要臉是學不到真本事的,如果你想要學到人家的壓箱底絕活,除了要懂人情世故之外,還得不要臉。

  吳克勤和薛綬顯然是對這方面門兒清。

  簡笑很煩,煩到不行的那種,但這倆人又是朱瞻壑帶來歐洲的,說明朱瞻壑是很重視他們的,甚至有讓他們扛旗的意思,簡笑就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向朱瞻壑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朱瞻壑卻視若無睹。

  「行了。」

  朱瞻壑的聲音打斷了吳克勤和薛綬的請教,讓簡笑大鬆一口氣。

  「就這裡了,紮營。」

  朱瞻壑看了看周圍,下了一個命令。

  其實,此時他們還沒有抵達阿爾卑斯山脈,但也不遠了,因為眼下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阿爾卑斯山脈以北的汝拉山脈。

  「世子殿下,在這裡紮營嗎?」

  逃離了吳克勤和薛綬這兩個「好學生」的糾纏,簡笑趕緊跑到了朱瞻壑的身後。

  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後,簡笑又發現了不妥。

  簡笑是知道朱瞻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的,但如果按照當年在富士山頂所做的那樣來看,眼下好像有些不對勁。

  天色晚了所以駐紮?也不是,因為眼下日正中天,正是一天中最適合趕路的時間。

  「嗯,就在這裡紮營。」朱瞻壑肯定的回答打消了簡笑的疑問。

  對於簡笑來說,朱瞻壑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如果和別人的命令有衝突,無論是當今皇帝還是朱瞻壑的親生父親朱高煦,簡笑都會置之不理,選擇聽從朱瞻壑的命令。

  「安排一部分將士們紮營,咱們得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朱瞻壑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最初定下的目的地方向。

  「除去紮營的將士,其他人休息一刻鐘,然後帶那些青壯奴隸去砍樹。」

  「吳克勤薛綬你們倆也去。」

  「是!」×3。

  ……

  看著將士們井然有序地開始了手裡的工作,朱瞻壑在朱凌和朱平搭起來的簡易帳篷里坐了下來,看著西南方向若有所思。

  和在倭國的那次不同,朱瞻壑這次並不打算登頂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因為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勃朗峰比富士山高出了一千餘米。

  對於登山這件事來說,高度每拔高一點,困難就會成倍提升。

  所以,雖然是已經決定要在這阿爾卑斯山脈進行封天祭典,但朱瞻壑也不準備登上勃朗峰,甚至都不準備登山。

  朱瞻壑準備在阿爾卑斯山脈湖泊群中最大的湖泊,萊芒湖的頭頂上進行封天祭典。

  其實說不用登山也不是很正確,因為萊芒湖的海拔雖然不高,僅有不到四百米,但它卻是被夾在汝拉山脈和阿爾卑斯山脈之間的一個湖泊。

  想要進入這裡,要麼從羅訥河順流而上,要麼就從阿爾卑斯山北麓攀登而上。

  羅訥河已經是勃艮第公國的地盤了,所以朱瞻壑帶人從阿爾卑斯山北麓攀登了過來。

  「世子殿下。」

  就在朱瞻壑望著終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脈出神的時候,錢忠的聲音將他神遊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怎麼了?」朱瞻壑看了一眼錢忠,淡淡說道。

  「請恕小人斗膽揣測世子殿下的心思……」錢忠站在帳篷門口,語氣有些急促,因為他知道他要說的事情不是很好。

  「哦?」朱瞻壑聞言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是挑了挑眉頭。

  「你揣摩我的心思?那你揣摩到了嗎?」

  「有……一點!」錢忠低著頭,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充分的表現出了他的猶豫。

  「那說來聽聽,我看你猜沒猜中。」朱瞻壑微微一笑,走出了帳篷。

  仰著頭,看著終年積雪的勃朗峰,朱瞻壑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言的感覺。

  有虔誠,也有血腥……

  這兩種矛盾的情緒,但卻在朱瞻壑的身上體現的相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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